“不知道。”
“不知道?”
朝云抬起头着急的,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和他对视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切切说道
“君后,流出这么多的血,可不是小事情,且您——”
“我饿了。”
怀瑜打断她的话说。
他抽出自己的手,站在原地,笑了一下,看着朝云
“去准备膳食罢。”
说完,就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发愣。
朝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他好像有些不对劲的样子,也只好出去,又让人为怀瑜更衣,然后就立刻派人去通知君上了。
怀瑜只让他们把衣物放在一旁,便让人都出去了。
一时之间,屋子内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怀瑜这才转过身去,在衣物内找到一只半个指头大的琉璃瓶子,他转过身,蹲在那一摊血迹前面,伸出手捻了血迹上来,刮在那琉璃瓶子里,将那碗水也滴了瓶子里,而后才封盖,拿在手里看了片刻,那血迹慢慢的划开,在水中飘散开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莲花迹象。
“你在看什么?”
赵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怀瑜扭过头去,看着他走过来,下意识的放下了手,又奇怪的看着他
“你现在应该在批阅奏折。”
“朕的妻子受了伤,身为丈夫理应过来探望。”
赵稷走了过来,坐在怀瑜旁边的凳子上,抬起头看他,眼睛里却是坦坦荡荡的悠闲
“真是毫不掩饰的虚伪啊。”
怀瑜忍不住感叹。
气氛便缓和很多。
赵稷笑了出来,摆了摆手让他坐了下来,又随口说道
“披头散发的成什么样子,手指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把迦明叶的莲花拉了出来,弄了一手的血。”
怀瑜眼神示意他看那已经干干净净的碗,又若有所思的说道
“假的到底是假的。”
赵稷不知道是没有听到,或者说是不想讨论这样的话题,只是哦了一声,说没事就好,不然去往将军府,却是不知道怎么和将军夫人交代了。
“我要回家了?”
怀瑜耳朵灵敏立刻听得见了那几个字,坐在他的身边,很是激动的说道,他从来没有这样完全和父母兄长完全分开超过一天,委实想要回去看看。
“错了。”
赵稷伸出手,点了点怀瑜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又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提醒
“这叫省亲,这里才是你的家,以后再说错话可是会被笑话的。”
怀瑜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说道
“无聊。”
“无聊吗?”
赵稷将手支在桌子上,看着怀瑜,眯了眯眼睛,轻笑道
“那我给你找点事情做。”
“免了。”
怀瑜立刻拒绝多次被坑,早已有所警觉,赵稷若让他再做什么事情,打死也不能做,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省亲之后,帮我去为赵峥送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