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满庭堆落花>第13章 第 13 章

马车在一处别院门前停下来。在车里的时候和襄就发现,这路越走越是人迹稀少。不过下车一看,这别院修的是高楼飞檐,想来主人家身份定是非一般贵重的。

有人早早等在门口,见人到了,立刻转身带路。和襄顾不得看园内四周景致,只觉得周身一股似有若无却又搔的心头痒痒的香气扑鼻而来,怪异得让人不安。前面引路的人似乎越走越快,背影也渐渐模糊起来,自以为是走得太快,和襄浑身竟发起热来。

“还有多远?”忍不住开口询问,才发现嗓子哑得不寻常。

那人也不说话,突然迎面推开一扇门。

和襄想也不想就径直进入。头越来越晕,“得赶快找到柳隽修!”一拐弯的瞬间,脚底骤然发软,啊呀一声跌入一个宽大的怀抱。“谁!……谁……”

“和襄,是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心里稍安。“柳隽修……我腿软。”

“不怕。”

“这是什么地方?”

“天太热,你走的又急。我抱你去榻上,脱了衣服再喝点米酒,就不热了。”

和襄有些迷糊,使劲摇摇头觉得怎么都不清醒。“别喝米酒了,快回家去。今天是端午,老爷在家……”

“管他做什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和襄,知道我是谁吗?”柳隽修把和襄放到榻上,轻轻拍着他的脸。

“怎么不知道,柳隽修!”

“对,我是隽修。呵呵,”柳隽修一脸怜爱,双手捧着和襄的脸,“看来晕得不算厉害。”

“有点难受。”和襄皱着眉,气息有些急促不稳,一手撑在身侧,一手使劲扯着衣襟。

“是不是热,我帮你脱外袍。”柳隽修循循引诱着,轻易就脱去和襄的外衣。把外衣扔到床里,又去脱里衣。

里衣单薄,隐隐透出胸前两点深印。胸膛露出来,和襄觉得这样更舒服些,可又意识到不对劲。

“隽修,我……我这是……”

柳隽修不急于再脱他的衣衫,一手搂住和襄的腰,脸贴上去亲他的嘴唇。

颤抖湿热的唇瓣引得少年的心跟着砰砰跳,迷糊中耳边响起和襄的呢喃:“隽修……”

仿佛催情的药效发作,柳隽修抛开犹豫和顾忌深深吻下去,尽情地吮吸和襄的双唇。

理智微弱的和襄努力想看清眼前这人,使劲往外推他,可毫无作用。呼吸不畅时,他张开嘴巴,不想立刻有异物钻进口中,毫无阻滞上下翻搅。

“隽修!柳隽修!”

无助加大了恐慌和无力感,内心的呼喊只有自己听得到。身上传来舒适的触感,腹部被坚实的重物虚虚压住。

和襄不知道怎么回事,柳隽修却是清楚明了的。

在外面跟着纨绔子弟厮混,他多多少少学到了一些手段。他想在和襄身上放纵,用并不熟练但主动的勇气去品尝心爱之人的滋味。尽管此时他也只是探索,探索是否和襄真是自己的心爱;尽管他此时不是很在乎和襄的心意。喜欢男子?呵,若不是好奇,若不是嫉妒,他也不会作出如此悖逆之举。

“隽修……”

啃咬着和襄的脖颈,柳隽修这次是真的听到身下之人的呐喊。呼吸不由地加重,身子也索求着贴的更紧。

手掌顺着肩头下滑到后背,到了腰部,感受到少年纤细的侧肌。只是稍微停顿,便魔障似的继续往下游走,直到手掌满满地托着臀部。

“不……隽修……救……救我……”

和襄慌乱地呼喊,身子绵软无力,手怎么使劲都推不动压在身上的人。

柳隽修心里一颤,这个傻瓜果然是信任自己的。脖子一扭咬在那纤腰上,鼻息间都是和襄的气味,舔吮不够,只想咬破了连同他的精血一同吸食了。

疼痛唤醒了和襄的理智,眼前渐渐变得清醒。他抬头看到腰间在动的脑袋,似乎明白了什么。

“隽修……起来……放开我,你这样……老爷发现……会打死你的。”

腰间被放开,脑袋上移。胸前衣衫突然被拉开两边,两粒肉果赫然挺露。其中一粒被含到热烫的口中,被毫不留情的撕扯。

“啊……隽修……隽修……”

不知是求饶,还是动情的呼唤。和襄在抑制不住的战栗中忍不住弓起身子,双腿弯曲时被压迫打开,放任一个腰身挤进腿间。

“别咬……隽修……”

在扭曲的刺激中,羞人的刑罚总算是结束了,柳隽修撑起身子俯视身下的和襄。“你刚说什么,老爷会打死我?那你呢,他也会打死你,还是让你从此替代我做柳家的少爷?”

和襄惊恐地看着还在身子上方的柳隽修,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柳隽修怎么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怕了,怕现在就死在我手上?”

柳隽修脸上没有表情,和襄却看出他眼底的笑意。这时他没有压住他,可大开双腿的羞耻模样让身在下面的少年急于逃脱。然而他刚动了这心思,便明白自己不仅是失策,根本就逃不开。

不知何时下身的裤带早已被松开,他刚一动,柳隽修就一伸手将那处的要害牢牢挟在手里了。

“唔……隽修……”

和襄吓得脸都白了,可这声音听在柳隽修耳朵里,却是别样的诱惑。被随意碰触玩弄下身,和襄简直羞愤欲死,羞愤地想狠狠地扇柳隽修两巴掌,以解心头之恨。

柳隽修本来就想从和襄身上得到乐趣,闪眼看到他眼泪汪汪地瞪着眼睛,便故意使坏,突然重重一捏。

“啊――”和襄痛得,从喉咙深处发出嘶吟。

柳隽修心里揪着,立时不忍,又改为抚慰,果然和襄颤抖着,鼻腔里也发出了异样的轻哼。

“别动……拿开……你停下……”

从没想过那个地方被碰触,身子会有这么羞耻难耐的感触,异样的感觉麻酥酥的从下面四处蔓延。只是被和自己一样的男子挟迫,这分明就是玩弄。

尽管玩弄的是和襄的身子,柳隽修却不愿放手,不是故意没玩够,而是――

“和襄,放开你――我舍不得!”

“你混账!”和襄带着哭腔,只记得惊慌、异样、昏迷的不适、刺眼的光线。

“看你嘴硬。和襄,你不信我,我知道你不信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嗯……隽……修……”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只是顺着自己的心。和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一遍一遍念着我的名字,又是什么原因?

“啊!――”突然和襄尖叫一声,柳隽修顿时感到一股喷力溅到手心里,黏滑温热。和襄的身子随之软瘫下来。

柳隽修看着手掌上的黏液,慢慢爬到和襄身上,细细看着他释放后惨白的汗涔涔的面颊。

“和襄,你看,你在我手心里。”

 

管家急匆匆跑进正堂,欣喜不已地说道:“禀告老爷,回来了,回来了,少爷和和先生一起回来了。”

原本来回走动的柳员外仿佛接到圣旨一般,立刻挺直腰板,扬手道:“去祠堂!”

祠堂里香雾缭绕,人头攒动,下仆们有序站在祠堂外两侧。家丁、小厮、丫鬟婆子分列站好,不敢乱了规矩。

柳员外从管家手里接过三支香,先朝祖先的牌位拜了拜,细细叙说着今日之举的缘由。

柳夫人站在旁边。除了管家外,在堂内侍候的还有各房掌事。

站在马车前,和襄心里杂陈难辨,想不到柳员外对于认义子一事当真上心。原本想着留在柳家的时日就要结束了,这么一来岂不是更难摆脱。

――况且今日在别院的事,躲柳隽修都来不及,若是不能早日避开,恐怕夜长梦多,不可控之事难免不会再次发生。

回来的路上,一开始两人谁都不说话,柳隽修的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和襄,这逼得和襄开了口。

第一次为了调和诡异的气氛,和襄问道:“老爷要认我为柳家义子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柳隽修没有作声。

第二次又尝试询问:“你若是也想阻止此事,我也能早点离开柳家,你可否现在就把薪俸给我?我定不会多做纠缠。”

谁知听完这话,柳隽修说道:“让父亲动心收你为义子,连我也情不自禁动了手,还说不做纠缠?”

这句动了手让和襄气得脸发白,道:“今日之事,你不许让别人知晓!”自己紧张不已,却见柳隽修似笑非笑,又道:“不论是老爷还是你,不论你们做了什么,都非我所愿。你莫要怪到我身上。”

“好好,说得好啊,和襄。”柳隽修咬牙切齿地笑起来,“你若这么说,我定让你如愿。”

和襄听不出他说的如愿指何事,却明白绝不是好事。不愿放弃最后的努力,坚持说道:“老爷是一片好心,我却不愿沾柳家的光。只要你说不行,老爷一定不会强来。”

“你就这么想离开?”柳隽修看着和襄的眼神有些怨恨。

“我本来就与柳家两不相干,何来想不想之说。”

“可我不想你走,你可否打消念头?”

“不能!”和襄答得十分干脆。

柳隽修猛然起身朝和襄身上压过来。和襄大惊失色,下意识就想以臂推他,可手臂刚抬起来,就被柳隽修制住。

“你若执意如此,薪俸便拿不到了。”

和襄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恨地看着柳隽修,道:“那是我应得的。”

“我若不给,你想怎样?”柳隽修说着,慢慢低下头去,四片唇瓣若即若离。“你能怎样?”

“柳隽修,别太过分了!”被压得紧,和襄艰难地扭开脸。

“什么太过分?让你两手空空地离开,还是不让你离开?”

“我一定会离开这里!”和襄回头坚定地表态,谁知竟主动与柳隽修贴在一起,赶紧又将脸扭开。“你若这么无赖,我也不需再待下去,现在就走。”

“和襄,你威胁我?那好,我也来威胁你。听好了,你若是留下来,兴许我会收敛些;可你若离开,那便正好没了顾忌,待我找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觉得这样可好?”

两人贴的极近,气息彼此交换,柳隽修语气暧昧不明,和襄竟因此有些意乱情迷起来。当听到最后一句时,和襄一下子清醒过来。

“你敢!”

“不信的话尽管试试,你看看我到底敢是不敢。”

松手后两人各居一边,接下来也再不言语,直到柳家。

下了马车,门房早就等久了,立刻上前说道:“老爷已经去祠堂了,只等少爷和先生回来,好去行礼呢。”

和襄下意识后退了,被柳隽修一把抓住手腕,不由分说往前拖进门去。

两人一路就以这种状态来到祠堂院外。和襄怎么使劲都挣脱不掉钳爪,总不能这么走到柳家众人面前,越发心虚起来,仿佛他与柳隽修的不齿之行将要东窗事发,于是开口哀求道:

“柳隽修,你快放手!让老爷他们看到,像什么样子?”

“做都做了,这会儿才害怕?”柳隽修面无表情地反问。

“你胡说什么?!”和襄有些激动。

走到院子门口,和襄再次挣扎,这次轻易就摆脱了腕上的手,却不能继续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