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暗恨>第13章

  不知不觉快到年末。届时书院倒是放假,不过住在附近的周先生还是照常讲课、他计划带大家细读春秋。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于是许多学子选择留在书院过年,其中就有梁山泊、他留我自然也是要留的。

  纵使如此,年节将近、还是走了不少人。

  与我同屋的陈元回家了,梁山泊便时不时溜过来同我一道温书……嗯,只是温书。因为我早晨时常起不了身,他几乎天天一大早就站在门外等我、如此几番我便怎么都不好意思赖床了。冬天的清晨真是太冷了,太冷了!为了不叫小病秧子得个寒症什么的,我越起越早、甚至有几次跑去等他。这可真是太冷了,爹说北方的冬风像狼牙棒,想来江南的就好似剔肉刀吧、刮得我唯余一副骨架瑟瑟发抖。

  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有个晚间我沉吟许久,吹灭桌案灯烛,在一片黑暗中对梁山泊严肃道:“左右你睡得早醒得早。不若一道睡,你醒了我自然不会再睡。你不必担心我迟起,我不必担心你受寒。”

  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我看到他极快地勾了勾嘴角,然后同样严肃道:“贤弟此言是极。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此天天冒着危险确该变变了。”

  他并不面对着我说话,而是微有点偏移方位。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无甚反应。我觉出一丝好玩,探身亲了亲他嘴角,然后退开观察梁山泊的表情。

  他平日虽直言不讳欢喜或恳切直率表露欣喜,但总有种书生的……或许是矜持,不肯把全部情感展现出来。

  梁山泊先是愣了愣,大约没料到我会搞突袭,随后挑起一边嘴角、又很快抿唇压制住了,尚未眨眼、只见他又忍不住抬起嘴角。

  “嗳——”我笑起来,伸手揉了揉他后颈,“在想什么?”

  “想……明日是否非早起不可。”

  这次换我一愣,嚅嚅道:“是、是吧。”

  小病秧顺着我伸出的手臂摸了过来,他抚上我的脸,道:“好可惜,我在暗中极难视物。”

  我侧头亲亲他的掌心,涨红了脸、从牙间挤出一句叫我自己听了都想吐的话:“交给我就好。”

  “噗。”梁山泊憋了两下,终是扶着我的肩大笑,“好可惜,看不见你窘迫的样子。”

  “你!”我佯怒一声,片刻后自己也笑起来,“嗳,逗我好玩吗?”

  他摸索着膝行靠近我,将头枕到我的肩上。温热呼吸打在我的脖颈,小病秧身上常年比一般人冷些、这使得他连唇都是微冷的。

  脖间先是一凉,随后如被点燃一般发烫。一点一滴的凉从脖子到下巴、再到嘴唇。他闭眼吮吸我的舌头,将我的津液尽数吞下。片刻后微喘着用鼻尖抵上我的鼻尖,语带笑意道:“好玩呀。逗你最好玩了。”

  我笑着磨了磨他鼻尖,低声问道:“我经不起逗怎么办?”

  “那我只好对你负责。反正全部交给你,如何处置且随君所喜。”

  我闻得此言竟情不自禁干咽一声,在一片静谧中分外明显。梁山泊霎时将头埋进我肩颈处,咬住了我的肩膀颤抖不已。

  我无奈道:“别笑,别笑了!你今夜怎么这样幼稚?”

  他又笑了一阵,才低声答道:“你没觉得我二人一贯是我靠近你吗?今夜你邀我共榻,我很高兴。”

  我默然几息,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缠吻间我拉他起身,圈着他的腰将人拖去床榻。棉被盖到我二人身上,他估计嫌重、推开了。我无奈道:“别染凉了。”

  “我很热。”病秧子半阖双眼微仰起头,明明躺着、却好似睥睨。

  我爱他这幅模样爱得不行,哪还顾得上别的什么,他只轻轻将我衣领一勾、我便俯身压了下去。

  他捉着我的手引我抚上丰腻臀间。初极紧,细细研磨后两人两处都出了水,抽插几十下便稍得了些趣儿。逐渐衣衫尽褪,那一杆麈柄捣软红,颤语飒声,淫水四溢,泥泞如潮。

  临近那刻时我将肉具抽出,在他腿上磨着蹭着释放。停顿片刻,我捞过除下的衣物擦拭他臀股间的白浊痕迹。病秧子分外娇弱,擦着擦着咬牙又低吟起来,叫得我那处再度鼓胀。

  我挺腰方进了个头,他便叫唤起来:“还不够吗?”

  我抚弄他那玉柱,待他硬起来后便缩回手掰开屁股、一捅到底。知他有些倦了,于是比前次摇摆更急、插得也更深,盼望早点结束。

  滋滋淫荡水声不绝,每撞一下、交合处就响起啪啪声音。我从背后抱住他猛冲,他每叫一声就让我觉得好像是两个胸膛碰撞的回音。小病秧出了不少汗,可我越闻越香,肉具仿佛又随之涨大了些。

  我掀腾得正起劲,忽听他低笑起来。

  “怎么?”

  “我在想,”他急促喘了几口,复又笑道,“你是爱我,还……嗯、是恨我。”

  我没有回答,取而代之是更激烈的冲撞。

  “看吧,没有区别,哈啊……”呻吟使他的笑显得有些怪异,“在这一刻都想让我死去。”

  不必否认,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起快活,一起死去,这有什么区别!热泪自我颊边滚落。

  “我舒服极了。再用力些吧,再延长一些快乐吧。”

  泪珠滴落到他背脊,在滑腻的皮肤随着他时不时弓起的身躯淌下。我抚摸他的肌肤,也抚摸自己的泪水。隔着皮肉摸到坚硬骨头,再隔着骨头摸到最为柔软的心。

  跳得这样的快,会不会突然停下?还是——像他这样的人——即便是死了,心脏还是跳动的。我在这一刻清楚意识到,我会的:即便是死了、胸膛那块软肉也还是会为他剧烈跳动。

  爱你呀。流出的泪像是跑出身体的血,因为太爱你了、所以跑出来想要触碰你。我用血,用骨用心、用拥有的全部爱你呀。

  我什么都没说,但小病秧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他复又笑起来:“真好,活着真好,在冬天活着格外好,在冬天活着和你在一起就是顶天的好。”

  “明天也要。”我低声道。

  他啐了一声,笑将起来。

  “明年也要,明年的明年也要。”我也笑起来。

  “随君所喜。”

  一夜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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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不算车!但求生欲让我标边限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