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白露为霜>第51章

  谢临趴在床上,后背布满了鞭痕,道道见血。秦惜坐在床榻边,手里捏着一块浸了温水的棉布,不知该从哪处下手清理。

  他原本应该已经睡着了,却有人来敲门,说谢临要等他过去给自己处理伤口,除此外谁也不让。

  “我的腿断了,走路不便,”秦惜说。

  有人递过来一根拐杖,小心翼翼地道:“师兄让我们拿过来的。他说你一定不愿意让我们背着你或者抬你过去……”

  秦惜看着那根拐杖,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拿在了手中。谢临的屋子里有很多关切的弟子,还有一名大夫,但秦惜推开门的一刹,谢临把人都赶了出去,于是有了现在的局面。

  “你们对自己人真狠,”秦惜捏住棉布的一块边角,轻轻地擦去了谢临腰侧沾染的血。

  谢临偏过头来,因为疼痛声气有些轻:“你是跟着谁的,一口一口你们?我因为你受的伤,你连一句关心都没有,还要去睡觉。”

  秦惜非常生硬地拿着棉布擦净了谢临后背完好的皮肤,又盯着交错的血痕,把棉布凑得近了些,停在那里:“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啊!”谢临惨叫了一声,后背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失去神智。他用手肘撑着床榻,愤怒地转过头来瞪着秦惜。

  秦惜手里攥着沾了血的棉布,半举在空中,表情意外。而后他慢慢地道:“很疼?”随即把那块棉布扔进了水盆。

  谢临险些岔了气:“……你自己的伤都是这么处理的?!这跟直接往伤口上撒盐有什么区别!”

  秦惜根本不用回答,他的表情就是个“是”字,而后谢临又听到他说道:“我不知道会很疼。”

  谢临把头砸进了枕头里。秦惜当然不知道会很疼,他察觉不到疼痛,所以能够面不改色地用刀子捅自己,摔断了腿也能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谢临见到秦惜唯一像个正常人的一次,是刚被种进了生死蛊,他痛得跪在地上,想拿刀子自尽。后来就再也没见到他对疼痛有过什么反应。

  “连一声谢都不愿意说,也不会处理伤口,”谢临闷声道,“那你想怎么报答我?”

  “为什么上官非会听你的话,”秦惜反问道。

  谢临把脑袋从枕头里抬起来:“我跟他说,他跟朱樱的事,可能他父亲会知道,如果他帮我一个忙,我就会堵住消息,不让他父亲知道。而且,师父若知道师妹犯下大错,一定会勃然大怒,我只是让他应和我几声,却能化解师妹的过错,不是一举两得吗?”

  秦惜微微皱了眉:“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想办法。”

  “因为你不相信我,要是一个杀手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一个人,恐怕活不到现在,”谢临表情沉静下来,“我一直提防着师父的‘公道’,但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是有私心的。所以我说谎的时候,他并没有拆穿我,因为那样师妹就完全被摘得清清白白,他不必为难去处理师妹的事。师父一直跟我说,想好好待你,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害你性命,就让他束手无策了。”

  “既然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私心,用他们的私心成全我的私心,不是正好么,”谢临轻淡地说。

  “你笃定没有人相信你师妹的话,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为了包庇你什么话都可以说,”秦惜顿了顿,“……你觉得热吗?”

  谢临笑起来,眼睛里映着烛火,动人心魄,他意味深长地道:“你还知道‘喜欢’?”

  秦惜望了一眼窗户:“刚才有人在那里,现在走了。”

  “……”谢临惊愕,心里却隐隐有猜测,站在窗户边不进来,又关心他的伤,只能是卢沐雪。他的笑落了下去,却很快又浮起来:“觉得热就对了,我叫你来,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做的。”

  “……我先走了,”秦惜警觉地起身要后撤,谢临却迅疾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谢临撑起上半身,死死地扣着秦惜的手腕,把他拽到床前:“救命之恩,怎么还我?我不介意肉偿。”

  他一点都没有被鞭伤束缚,反而坐起来一仰身把秦惜拖上床,然后把他压在了身下。

  那种该死的药又在生效了,秦惜不知道谢临是何时给他下的,但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变得酸麻,瘫软感像潮汐缓缓冲上岸边一般把他覆盖。秦惜抑制住自己没有扭动身体,尽量平稳气息,冷冷地看着谢临:“你背上有伤,我的腿还没好,不觉得有些变态吗?”

  “是有点,”谢临点头,他也不动,就那样压在秦惜身上,清楚无比地察觉到身下的躯体变得火热。谢临说:“那你忍着吧,不过这次我手劲没控制好,药量可能有点大……”

  秦惜抬手就要一耳光打过去,被谢临捉住手腕,压在了枕头上。然后他屈起膝盖,非常恶意地蹭了蹭秦惜的下`身,秦惜一下子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喘息。

  这时,屋外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声。

  “……嘘,别出声,”谢临微笑道,“被人发现我们师兄弟乱伦苟合,很严重的。”

  他这样说着,却仍然在不轻不重地蹭着秦惜的两腿间,逼得秦惜眼睛泛红,迅速渗出了水气,不得不咬住嘴唇来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屋外的人走近了,声音又清楚了些。

  “师父,师妹她没事吧……”

  上官非!秦惜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挣扎起来,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谢临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白绫塞进了秦惜嘴里,一手钳制住秦惜的双手,另一手探下去,在秦惜愤怒却又毫无威力的湿润眼神中解开了他的腰带。

  “我帮你,”谢临低下头来,凑在秦惜耳边。然后那只手探进最里层的衣物里,握住了那团器官。

  秦惜猛地仰起头来,眼角流出泪水,他的小腹和大腿的肌肉都在颤抖,身体在难受至极地扭动,嘴却被堵着无法发出声音。

  屋子里的烛光摇曳模糊了床榻上的狎昵侵犯。屋外就站着卢广义与上官非,从秦惜的角度,能看见他们的影子被拉长映在了门窗上。

  “师兄肯定被打得很疼,我爹打我都没有这么严重过,”上官非喋喋不休,“我去问了大夫,大夫说师兄把他赶出来了……”

  “屋里只有他一人?”卢广义说。

  眼泪流进了鬓角,秦惜死死地盯着门窗上的影子,前所未有的羞耻让他痛苦不已。谢临却在不紧不慢地揉弄着那根性`器,从根部到两个囊袋,再到柱身,再到顶端,动作轻慢温柔,丝毫都不粗鲁,好像一个耐心又冷酷的施刑者。

  “要是他们进来了,怎么办呢,”谢临悄声道。

  他看着秦惜脸上红晕更甚,盛满水雾的眼睛里终于不堪忍受,流露出一丝请求。

  “师兄!”上官非在外面喊。

  谢临一抬手拉下了床幔,动作有些粗暴起来,他大力地揉弄着秦惜的性`器,又俯下`身,昏暗的光线里,嘴唇在秦惜湿漉漉的眼尾停了停。

  秦惜的身体紧紧地绷着,倏然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声很重,听起来难受极了。半晌,秦惜的脖颈仰到极致后,睁开了茫然失神的眼睛,接着他的身体软软地落下去,连一丝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人答应,明明点着烛火……”上官非嘀咕。

  “罢了,明天再来吧,”卢广义道。

  接着交谈的人声渐渐远去了。

  谢临拉开床幔,拿开了秦惜嘴里塞着的白绫。

  “无耻小人,”秦惜起身一拳迅猛地对准了谢临的脸,谢临一让,又横肘挡住秦惜踢过来的腿。一会儿工夫,两人就在不算太大的床上过了几十招。

  “翻脸无情啊,”谢临侧头避开秦惜的拳头,飞快地摊了摊手心,那里赫然有几点白浊的液体,“好歹让我洗个手啊……”

  秦惜羞恶得脖子都红了,他暴怒至极地瞪着谢临:“你说了不碰我的!”

  谢临正因为牵扯到了后背的伤而龇牙咧嘴,他看着秦惜愤怒的表情,匪夷所思地看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

  “原来你信我。可是你好像忘了,是你先毁约的,”谢临趴下去,懒洋洋地道,“再说了,你以为我很舒服吗?我只好自己解决了……”

  秦惜坐在床沿,背影杀气腾腾。半晌,他冷冰冰地道:“我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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