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白莲宗杂记>第5章

  兰卿这才展颜道:「多谢尊者!」即坐上床。正要宽衣,敏三道:「施主且慢,本尊与你开光。」便揽那兰卿入怀,逐一咬开他衣扣儿,又亲到他唇上去。兰卿双唇稍厚,吮之绵软细滑,别是一番风味。兰卿拉住敏三,倒在枕上,任其品尝,趁他松口喘息,便问:「尊者方才可饮了酒?」这敏三借着酒意,不假思索,又是一番伟论:「非也,本尊不沾酒肉。此乃开光圣水,味同烈酒,以净化你我肉身,以受无生老母之福。」

  那兰卿嫣然一笑,露出一口贝齿,捧起敏三脸蛋儿道:「原来如此,尊者请分我些。」话毕巧舌如蛇,又探入敏三口中。敏三越吮越起劲儿,双手往他身上来回摩挲,五指隔着薄衣,已觉这兰卿十分精瘦,肌肉紧实,连绵起伏。敏三抓到他臀瓣儿,扇了一把,其声清脆,触之回弹,犹胜当日所见。兰卿教他一扇,不觉轻吟一声,敏三听在耳中,更盼速速泻火。

  敏三美人在怀,满心想着入港,忽地想起,如今正同这兰卿祈福,这般肆无忌惮的抚了个遍,总得想个缘由,渐渐喘顺了气,便问:「施主身形矫健,平日可有习武?」此时那兰卿亦满面飞红,敏三停了手,他还似乎不愿,又抓住敏三双手往他身子里探,才答:「尊者,听闻勤练武艺,**也紧些,咱家鲜有恩客,平常无事便到后院耍齐眉棍。」

  敏三道:「原来如此。施主勤于习棍,加上本尊祈福,必定如虎添翼。」抚他脸颊又道:「那些公子哥儿,当真肤浅。施主美而不艳,俏而不娇,当是楼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俗人不懂欣赏,真是暴殄天物。」

  兰卿答道:「尊者谬赞,在下??不敢当。」便起身摸进敏三裤头。敏三只觉兰卿指节起茧,一摸他那右手,发觉指头内侧全是硬茧,同自己一般。敏三怕弄痛兰卿,都只敢用指尖弄他,不禁问道:「施主可曾习射?」兰卿一顿,道:「半年前有学射,但在下学艺不精,才去练齐眉棍。」

  敏三拨开他长发,又亲了他唇儿,将他推倒在枕上道:「可惜宋地少马,不然本尊教你骑射。」兰卿却笑道:「习骑何须用马?」话间即刻翻身,骑到敏三腰间道:「尊者如今教我可好?」敏三道:「那便要看你根基如何。」话间除了兰卿那薄衫,扬手丢到地上。

  那薄衣飘落之际,敏三已挺腰入港。兰卿吃痛,却乐在其中,求饶道:「尊者??尊者这马性子好烈,在下??在下实在??驾驭不住??」

  敏三动作渐缓,扶着兰卿腰间道:「习骑之路漫漫,施主心急不得,先坐稳了再谈。」干脆由那兰卿策骑。兰卿咬了咬唇,按在敏三胸前,似乎不得要领,如此骑了一阵,已是娇喘连连。敏三见是良机,翻身擒住兰卿,正值隆冬,满屋尽是春色,正应了杜子美一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那两个又战了一炷香时分,方才作法完毕。兰卿下床跪拜道:「多谢尊者舍身祈福。」敏三理好衣衫,扶起兰卿,合十拜道:「修行人慈悲为怀,施主不必客气。兰卿施主天生丽质,性情内敛,实在难能可贵。施主自有一番风韵,绝非区区庸脂俗粉可比,故不必再同后生比姿色。若咱们有缘,下回本尊再点拨你。」便送兰卿出门。

  那兰卿刚出门口,敏三便原形毕露,暗道:「这兰卿实在教人回味无穷!咱家是个粗人,正喜这般的习武之人,*着痛快!」如此思量一阵,禁不住又打了个手铳,又将今日见闻品悟,记入他那秘籍里去,熄灯上床不提。

  次晨,敏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一出门口,正撞见那齐真来送小食。齐真捧着食盒,不好行礼,便鞠躬道:「恭迎白莲尊者!」敏三道:「齐真施主,别来无恙?」

  齐真道:「自从尊者发功,翎儿回心转意,那袁玟便待我甚好,如今咱家可来送饭,不必再倒恭桶!」敏三道:「甚好甚好。本尊何德何能?皆是无生老母庇佑。」齐真道:「多谢尊者大恩!多谢无生老母大恩!尊者为吾等俗人劳心劳力,事必躬亲,恩重如山,小人无以为报,只能将尊者美名四处告知街坊,好让在下时常铭记,教余人亦一闻尊者所能。」

  敏三趁机道:「齐施主报恩之心,难能可贵,白莲菜中,正需如齐施主一般胸襟广阔,心怀感恩之人。无生老母有灵,安排你去莲花石处许愿,又刚好教我撞见,可证施主乃有缘人。齐真施主,可愿加入我白莲宗,传扬善念,惠泽苍生?」

  齐真还不及答,楼下忽然一通扰攘。打砸声声,尖叫连连,好生可怖。敏三往下望去,只见一群大汉,约有十一二人,砸了八咏楼大门,提着板斧大刀,凶神恶煞。只听为首那人喝道:「白莲尊者可在此处?」

  袁玟护着几个相公,惊得两腿发软,站也站不稳当,颤声道:「甚??什么尊者,小人不晓得。」话音未落,那人便一把抓起他衣领,腾地举到半空,骂道:「你个狗*出的,我蜀中天刀寨要的人,你也敢说不晓得?」

  敏三先前只觉这人似曾相识,一听他那句「狗*出的」,便记得是西贤村口那群山贼。八咏楼的相公个个娇俏可人,他还未宠幸个遍,岂能教此等粗人所伤?即刻喝道:「本尊在此,休得伤人!」话毕瞥见柱旁有条红绸,从天比高处直垂到底层,即翻过栏杆,抓住那红绸滑落大厅。众人早知那红绸是旧楼主逸清懒得行楼梯,以快速下楼之用,但从未亲眼目睹,如今见那敏三从天而降,直如天神下凡,教人叹为观止。

  那山贼先是一愣,便道:「果然冤家路窄!」即遣手下将敏三五花大绑,推上驴车,带回山寨去也。敏三身陷囹圄,白贤又未知情,凭他才智,可否全身而退?且听下回。

第七回 山匪明夺尊者 弃将暗渡陈仓

  话说敏三辗转温柔乡,不亦乐乎之际,八咏楼竟杀入一群不速之客,不由分说,将敏三绑了去。那山贼高大威猛,却不晓得怜香惜玉。一行上了驴车,个个坐得稳稳当当,只将敏三丢在板上。敏三骂了一句「*你娘」,那山贼干脆掏出条手帕儿,满是汗味,塞进敏三口里。颠簸了两个时辰,一路寒风刺骨,到了那天刀门,抓住绳结便将敏三拎起来,丢到厅中去,才取出那手帕,见敏三冻得浑身发抖,竟然面露微笑,凑到敏三面前,捏他那脸蛋儿。

  敏三动弹不得,备了一口粗话,正要问候那山贼,外头忽然一声怒吼:「二弟!你怎如此待客?快快松绑!」原来绑敏三那大汉,便是天刀门二当家大坤。大坤一听这话,好不情愿,却无奈道:「寨主!属下遵命!」便同敏三松绑,又请他到椅上坐。

  只见寨主带着左右护法,昂首阔步,三条人影挡在大门处,厅中顿时一片昏暗。寨主已不戴假髻,任由那几缕薄发随风飘荡,十分洒脱。敏三舒展了手脚,随即从容起来,起身行合十礼:「阿弥陀佛。看来寨主亦是个明白人,看开了哩。」

  那寨主瞄了敏三一眼,不屑道:「你这矮冬瓜便是白莲尊者?」敏三道:「本尊正是白莲尊者萧敏三。未知寨主高姓大名?」寨主清了清嗓子道:「免贵姓高,名渐离。」敏三一听,险些笑出声来:「高寨主!久仰大名!那寨主可晓得击筑?」渐离读得书少,听不懂敏三这话,一刀砍到敏三脚边,骂道:「击筑?看老子将你*个稀烂!」

  敏三惊得一顿,仍故作镇定道:「且慢,且慢。高寨主大张旗鼓请本尊来,该不是为了喊打喊杀罢?可是想请本尊祈福?」渐离道:「你既晓得,那便最好。听闻你是得道高人,是什么弥勒转世,老子便要看你几多斤两,可否帮我转运。」

  敏三问:「寨主想问姻缘,或是事业?」渐离又不禁骂道:「贼矬子,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貌胜潘安,怎缺姻缘事业?」忽地想起有事相求,便客客气气道:「矮??不,白莲尊者,其实咱家请尊者来,确实有一事相求。近日寨中各人运滞,便请尊者大驾,作法净化本寨,以求否极泰来!」

  敏三翻遍了《白莲宝鉴》,里头无半字提及如何作法转运,何解个个俗人,对此皆趋之若鹜?不过既无前人记载,那他这白莲尊者,随心所欲,信口开河,亦不会教人看出端倪,只要记起当日辽国高僧如何作法,依样画葫芦便是,可他越是回想,却越是记不起来,需寻一处清净地,好好思索一番,便道:「本尊明白。但本尊不熟贵寨,需时观察地势风水,可否带我到贵寨一游,以寻净化良方?」

  渐离道:「尊者请自便。」便遣了个手下,带敏三入寨去。敏三逛了一圈,眼中是景,心中满是如何作法。那寨中山明水秀,却教他心烦意乱。想揭那《白莲宝鉴》寻些蛛丝马迹,那手下却盯着他看,教他浑身不自在。他此时急需独处,便对那手下道:「阿弥陀佛。贵寨清幽雅致,是块宝地。至于如何净化,暂且天机不可泄露。可有处清净地,与本尊静思片刻?」那人道: 「后山溪边有间木屋,正合尊者静修,请随我来。」便带敏三去那木屋处,关了大门,却在外头锁上。

  敏三一听锁声,才去推门,已然纹丝不动。那手下道:「尊者不是要静思么?便在里头静思个够。」话毕哼着曲儿,拂袖而去。这敏三忽然被禁足,却趁四下无人,静下心来,细阅那《宝莲宝鉴》,却依然毫无头绪。百般无奈之下,忽地记起,开坛作法驱魔辟邪乃道家仪式,佛教秘籍怎会记载?若他硬要移花接木,如此集百家之长,实在乘伪行诈,连他自己都诓不过。然而箭在弦上,若不作法,那又如何是好?

  忽然那木门教人一脚踢开,大坤带了五六个壮汉,大摇大摆,把敏三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凑近敏三,猛拍他脸颊,嬉皮笑脸道:「瞧这契丹小子,粉扑扑,水灵灵,好生教人怜爱!」另一人又凑上来,摸了摸敏三腰侧,道:「确是个小美人儿!今次咱们有福哩!」转而问那大坤:「二当家,咱们怎宠爱他好?」

  敏三听得这话,又教那人一摸,出了一身冷汗。莫非出师不利,今日**不保?那群大汉步步进逼,敏三只觉**一紧,急中生智,拽紧了衣襟道:「诸位,切莫*我!阳气相冲,会坏贵寨风水!」

  大坤道:「*你做甚?其实本寨寻你来,是要寻契丹人当年遗落中原的宝藏。你可晓得藏在何处?」敏三道:「什么宝藏?本尊乃修行人,我白莲宗乃佛教一支,白莲菜个个深居简出,潜心侍奉无心老母,俗世钱财,本尊怎会染指?这宝藏又与我何干?」大坤道:「你是契丹人,不关你事,关那个事?」敏三即道:「你是宋人,晓得你隔篱邻居有几多钱财么?」大坤忍无可忍,骂道:「贼矬子,牙尖嘴利,真是五行欠打! 」「打」字未落,便抄起大刀,作势要砍过来。

  敏三冷笑一声,往大坤飞起一脚,扬起一地沙石,溅到那几人眼里去。大坤惨呼一声,他手下亦顾不得敏三,先去看他伤得如何。趁那几个乱了阵脚,赶忙一拉大门,开出一条缝儿,便要飞身出去,却正撞到一人身上,害他晕头转向,倒退了好几步。抬头一看,竟是那高寨主。

  渐离赫赫笑道:「白莲尊者,你急着去那里?可是赶着投胎?」话间十指如鹰爪,揪住敏三衣领,却抓他不紧,把他上衣从领到腰撕了一大片。那敏三脊背阵阵寒意,不是惊恐,却是受凉,一口气奔出百余步,身后一地碎布。

  正是狼狈当儿,丛林中忽地一声怒喝:「众白莲菜!速护尊者!」敏三听这声似曾相识,一见枯树林中,映出十数个人影,个个身着白衣,头戴黑巾,面蒙黑纱,腰缠藕色布带;为首那人骑着骡子,意气风发,那骡子却气喘吁吁,架不住那人气势。

  敏三一听自己名号,倒是一惊,他何来如此多信众?只迟疑片刻,那人已来到面前,道:「尊者无恙?」敏三这才认出是白贤,奇道:「你怎晓得过来?」白贤不答,只问:「尊者,你坐骑在那里?」敏三道:「八咏楼。」白贤听之,二话不说,拦腰抱起敏三,放到骡背上坐稳,一拉缰绳,那骡长嘶一声,转头撒腿狂奔。天刀门一行见此,抄起家伙,穷追不舍。

  敏三见白贤带了弓箭,大喜过望,抽出箭囊一看,里头竟仅有五矢。平日敏三教骑射,素有「十矢不出门」一说,如今只见箭囊空空,比那渐离头顶更是疏落,教他心底凉了半截,禁不住骂出声:「*他娘的怎才五矢?」白贤又拉了把缰绳,问:「尊者,不够么?」敏三愠道:「够收拾你,不够摆平这天刀门。」白贤急赔笑道:「尊者武艺过人,精于骑射,区区山野莽夫,怎是尊者对手?五矢拾撮了那高渐离,当是绰绰有余。」

  敏三嗔道:「绰绰有余个*,本尊姑且一试,若是失手,咱们都得被*。」便扶着白贤肩头,转过身来,跪在白贤腿上,道:「你腾出手来,扶我一把。」白贤应了,猛地揽他一把,正抓他臀瓣儿上。敏三急道:「你安分些!扶稳了!」便搭上那五矢,对准那群山贼。敏三最擅三矢齐发,那五矢又如何?只见他一松手,利箭夹带风声,一矢中大坤发髻,一矢挂在渐离鬓角,一矢划破一人面颊,一矢射断一人裤带,害他裤子跌到地上,露出两条毛腿。一矢擦过一白衫人,好在他身手敏捷,往后弯腰一避,那矢直落到一山贼腿上,痛得他粗话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