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歇一会儿。”君从嘉放下剑,大口的喘着气,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

  沈渔好整以暇,微笑说道,“得意武馆怎么会收你这种学生,砸自己招牌。”

  “没准不是学生不行,而是师父不行,你要肯把你师父介绍给我,说不定我也能在武林里声名赫赫。”

  沈渔笑道:“我师父收你是不可能了,不过,得意武馆的馆主是我师兄,你去找他,就说我让他教你些绝招。”

  “我要是成了你师兄的徒弟,那你不是就成我师叔了?”

  “知道还不快给师叔行礼。”沈渔一脸坏笑,抱臂看着君从嘉。

  “你这个乱臣贼子,让本王给你行礼,活的不耐烦了吧。”君从嘉伸伸脖子,比沈渔还要神气。

  “算了,行礼就免了,不过你还是要帮师叔跑腿,这是我给家师的信,你帮我带去武馆,让我师兄转交。”

  君从嘉点点头,接过信,放进了怀里,“我是打不过你了,改天我一定要让我皇兄出马。”

  “他吗?”沈渔骄傲的弹了一下剑尖,“我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君从嘉朝沈渔眨了眨眼睛,“你别这么说,皇兄的功夫也是可以进步的嘛。”

  “他日理万机,以后只有退步的可能。况且他这个年纪,底子不好,想再有进境,也是不大可能了。”

  看君从嘉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沈渔以为他不信,继续说道:“当初败他我就只用一招,惊鸿过隙听说过吗,那是我师父的绝招。”

  “小渔口中的那个年纪,是什么年纪?”熟悉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不满响在沈渔身后,现在沈渔终于明白,君从嘉为什么要朝自己眨眼睛了。

  沈渔懊悔自己后知后觉。

  尴尬的转身,沈渔将剑扔给一旁的太监,低头行礼。

  “小渔的意思是,皇兄你老当益壮。”君从嘉一脸坏笑,看起来是帮沈渔解围,但是君怀瑾的脸色却更黑了。

  沈渔怎么会不知道君从嘉肚子里的坏水,狠狠瞪了他一眼,忙说道:“是正当壮年,我是想说您正当壮年,只是忙于朝政,武艺方面难免疏忽。”

  君怀瑾满意的点点头,“正当壮年,不错,正好我们也比试比试,让朕看看,小渔进步成什么样子了。”

  沈渔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君怀瑾看他喜欢,也找了不少名师指点,大有进境。后来沈渔出宫治伤,养伤的一年时间里,结识了被武林中人誉为剑仙的师父,再回来时,君怀瑾便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了。

  沈渔一阵头疼,说起来,自己十分不愿意和君怀瑾比剑,赢也不是输也不是。

  “臣怎敢在皇上面前舞刀弄剑。”沈渔颔首,拒绝的表情十分明显。

  “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君从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小渔,你是看不起朕的剑法吗。”说着,君怀瑾抽出身上佩剑,一招潜龙出海朝着沈渔胸口要害刺了过来。

  君怀瑾的剑招快如疾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但君怀瑾快,沈渔更快。

  沈渔侧身躲避致命剑招,左臂伸展,掌握成拳,朝着君怀瑾握剑的手重重打了过去。

  君怀瑾的动作虽不如沈渔快,但他料敌于先,早做好了准备,剑从右手一个剑花抛向空中,左手接过,空出来的手顺势拉住沈渔的手臂,朝着他的方向带了过去。

  剑势早已笼罩后身要害,沈渔退无可退,前方又有人居心不轨,进也无路,沈渔就知道和这只老狐狸比武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沈渔不好出杀招,干脆明快的赢了比赛,让君怀瑾没面子,只好适当的示弱一下。

  “我胃疼。”前后无路,沈渔便借势弯腰,捂在胃的位置,神情痛苦。

  “小渔,怎么了?”

  君怀瑾忙扔掉手中的剑,担心的查看沈渔的情况。

  沈渔趁着这个机会,退后两步,回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反手一肘,指向君怀瑾腹部要害。

  君怀瑾知道自己受了算计,既好气又好笑,不过毕竟沈渔没事,他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小渔的功夫果然见长,不但招式厉害,揣摩人心的本事也不差,看来朕真的是老了。”

  君怀瑾似真似假的感叹,倒让沈渔心里有些难受,忙说道:“天下间武功比我好的,也不过就寥寥数人,你整日缠身于朝政,哪能做到面面俱到。”

  “哦?”君怀瑾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渔,“那小渔就是不嫌弃朕老了?”

  沈渔皱了皱眉,听出了君怀瑾语气中的不怀好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沈渔不说话,君怀瑾也不再打趣他,他向里面看了一眼,轻声说道:“贵妃正在休息?”

  “姐姐身体不适,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