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今天我带你去湖心亭游玩一番可好?快去梳妆一番,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煦阳推门而进,一脸喜悦。
两人穿着便服就出发了。
二人穿着朴素的衣服,走在繁华的街上,像是这世间的所有的情侣一样。
“娘子,我看这个淡蓝色的钗环,很好,与娘子甚配。”
煦阳拿起街道上小摊上的钗环,比划戴到曦栀头上。
“不好,娘子比这花美多了,不好不好,”说着便放下钗环,握着曦栀的手奔向湖边。
曦栀虽觉有些突兀,但也没有挣开,只是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那刻她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也就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原来她其实真的只有十七岁。
“娘子,等一下。”煦阳忽然顿住了脚步,眼神瞟向了了一旁叫卖的糖葫芦摊儿。
“老板,给我来两串糖葫芦。”煦阳拿出两个铜板换来了两串糖葫芦,转身便笑意盈盈的递给了曦栀。
“娘子,给。”
两人一边吃,一边走,两人的身影与这闹市中也是一道风景,所经之处,无人不羡慕着二人。
“娘子,上船吧,”煦阳跳上船,伸出手拉曦栀上船。
曦栀被拉上船后,煦阳竟解了那拉绳。
“船夫呢?”曦栀问。
“这呢,就是本公子我。”煦阳一脸骄傲的样子。
“你?哦。”曦栀表现出一脸不可思议。
“娘子,不用担心,我摆的船可稳了。”
“但愿吧!”曦栀无奈地说到。
“坐稳了,我要开动了。”煦阳摩拳擦掌,摆着船桨。
只是煦阳公子摆的船像是地震一样,左摇右晃的,这没点本事的人,可真做不得这船。
“娘子,我们到了,下船吧。”煦阳再次伸出手,拉曦栀下船。
只是这次的曦栀被折腾的脸色蜡黄,一上了岸就开始哇哇地吐。
煦阳站在身旁,心疼地看着曦栀,像是一个做错了的小孩子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娘子,给,我不是故意的。”煦阳小心翼翼地将丝巾递给曦栀,自己甚至都不敢与曦栀有些眼神接触。
“子墨兄,净出些馊主意,说什么两人独游浪漫,看现在娘子都这样难受了。”煦阳在心里自责了一会。
“娘子,你怎么样?要不我们回去吧!”煦阳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曦栀摇手示意说不用。
也是曦栀吹了一会凉风,已经缓过来,若是现在再来一回,还是不要了。
“嘿,娘子,这里是锦城最好的风景。”
煦阳试图用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自然些,只是……
“煦阳,我没事儿,不用说话的,我们静静待一会儿就好。”曦栀转身坐在湖心亭的红色长椅上。
虽短短几字,但却像是定心丸,煦阳那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顺势坐下,两人坐在长椅上,微风吹动两人的头发,闻着清风送来荷花的淡淡清香。
这时的两人都获得了一种心灵上的安静。
原来最舒服的关系不是一直无间断地闲聊,而是双方懂得。怎样的状态会更舒服。
正当这风和日丽的时间,却下起了太阳雨。
“娘子,快站进来一些,淋雨头上可是会长虱子的,”煦阳拉起曦栀的手,往亭子中心跑。
貌似出门不看天气的,就煦阳一人,这亭子中不似往常那般热闹,竟只剩下夫妻二人。
“娘子,对不起。”煦阳低头小声的说。
“没有啊,我觉得现在很好嘛!”
曦栀冷淡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笑颜,跑到亭子边伸手抓雨,兴奋地言笑着。
此时煦阳偷偷地抬起头,朝曦栀的方向瞅,望见曦栀的笑容,不知觉的快乐是有感染力的吧,自己也笑了。
雨滴答滴答地落在池塘中,湖光雨色映在少女眸中。
“你可读过苏轼的那句,‘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形和那诗的情景很是相似吗?”
“对,娘子说的对,我们一起在亭子中走一走吧!”
顿时,煦阳的心中充满了欢喜。
“娘子,你看你的头发,都被风吹进来的雨给弄湿了,”煦阳掏出丝巾为曦栀擦额头。
“谢谢。”
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烟雨入江南,江南小镇都在氤氲中显得格外迷人。
“娘子,此处我来过很多回,唯有与娘子你来时,我只觉这风景最盛。”
煦阳看了看湖中的荷花,又看了看曦栀,一股满足之意涌上心头。
“我这是第一次见这江南雨景,古人诚不欺我。”
曦栀看了看眼前的美景,似是被此景所吸引,毫无察觉煦阳所言之语。
“娘子,你生长的地方是怎样一番景象?”煦阳问道。
这时曦栀才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
“那里山高水远,四时之景不同,我最喜那冬日的皑皑白雪和那秋日的飒爽秋风。”
说到这些,曦栀的眼中充满了骄傲之感,但却又转化为一股淡淡的忧伤,似是觉得想家了吧。
“娘子,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的。”
煦阳心里寻思着,自己自诩不算是那呆笨愚钝之人,却唯独遇到了曦栀变得笨嘴拙舌的。
“没事,只不过触景生情吧!”曦栀的望向那满湖的荷花,但又像是通过它看到了灵山后山的池塘,看见自己一人练功的岁月和师兄弟的相伴、掌门的关心,自己竟也未与他们好好道个别。
当雨褪去,眼前的的朦胧也变得愈加清晰。
“娘子,我们回家吧!”
曦栀和煦阳踏上了归家的路。
经过第一次的摆渡失败,煦阳似寻出了一套方法,摆船更加的轻车熟路。
只是那雨后微凉,寒意袭来。
煦阳听到船舱内的曦栀好像受了凉在打喷嚏,心里想着回到家可一定要准备一碗姜汤,驱驱寒意。
“嘿嘿,看我天外飞花!”
“看我轻功水上漂!”
原来是两个孩童,不顾母亲的反对,趁着下雨,在水坑里里踏水和游戏打闹。
原来煦阳夫妻二人已到了岸边,曦栀看着岸边的两个孩童那般无忧无虑、肆意潇洒的笑着,闹着,不禁起了羡慕之意。
曦栀想着自己的童年大概就是在每日的练功岁月中度过吧,这些年却也不曾像他们那般无忧无虑。
看着曦栀那哀伤的深情,煦阳也不觉地感伤起来,想着自己虽出生富贵人家,人人称赞的神童,一直被告戒律己,这样想着可能连着最简单的快乐也不曾有过分毫。
“娘子,我们来玩雨吧!”
煦阳竟也顾不得相府公子的身份,将那手中的雨伞转起来,挑起那岸边的柳树枝的水珠,散落了一地。
“好啊,你,弄了我一身,看我的。”
曦栀也放肆般地将雨伞当作武器,两人用雨伞做着武器,玩弄着些小孩子的把戏。
“还是哥哥姐姐会玩。”当他们开始玩时,岸边的两个小孩子停了下来,看着他们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不是发出感叹。
“果真是大人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