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壑深吸一口气,把人又往上托了托,尽量不要让小皇子的屁股碰到他那点不可描述的心思,沙哑着声音故作冷静地说:“饿不饿?想吃什么?我新宅子刚刚置办好,家里吃的不多,先拿点点心给你垫垫肚子。”

小皇子笑得眉眼弯弯:“冰皮红豆糕!”

两人正腻歪着要往屋里走,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哗。

一个男人大喊:“陛下!属下就是看到殿下进了这座宅子!”

另一个男人冷冰冰地说:“砸门。”

“轰隆”一声巨响,魏家新安上的大门被砸飞出去。

一身常服的天子带着侍卫站在门口,目光冷的像刀子。

当天子看见某个男人的手正握着他儿子屁股的时候,嘴角都气抽搐。

魏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提前见岳父。

他知道小皇子身份高贵,也想好了要面对这些事情的准备。

可他还是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第一次见面,他就要被岳父赐死了。

皇上看着他,气炸了:“来人!此人冒犯皇子,其罪当诛,给我乱刀砍了!”

魏壑:“…………”

小皇子急忙从魏壑怀里跳出来,张开双臂拦在前面泪汪汪地喊:“父皇我不许!!!”

皇上气得脑子疼:“承儿,你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天天不吃不睡以泪洗面写一桌子情诗?”

小皇子又羞又气:“父皇你不要说了!!!!”

羞死人了,他那点少年怀春的小心思,连贴身的宫女太监都不给看,居然就被父皇这样再大庭广众之下喊了出来,以后他还怎么见人!

侍卫们看到他,岂不是都要偷偷笑掉大牙了。

皇上也是被气疯了,他看着站在自己儿子身后美滋滋的那个男人,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年纪轻轻的差点就要中风而亡。

魏壑美滋滋地揉了揉小皇子的小嫩脸,从容不迫地跪下:“云州府库房文书魏壑,参见陛下。”

皇上多看这人一眼,脑子就会多疼一下。

他面无表情地绷着脸:“你既是云州官员,擅离职守来到京城,不知道这是死罪?来人,把魏壑下狱!”

小皇子生气了,跳起来对他爹吼:“父皇你不讲道理!”

皇上绷着脸说:“朕又怎么不讲道理了?他身为云州官员,没有公务却跑到京城来,朕就该治他的罪。”

小皇子急了,喊:“儿臣要他做东宫门客!他就该进京!!!”

皇上被自己亲儿子怼得肺疼,急忙喘了两口气,回头寻求皇后的安慰。

皇后看戏看的差不多了,人也困了,于是打了个哈欠,说:“承儿,回宫。”

小皇子焦急地扯着魏壑的袖子,生怕自己一走,这人就被他亲爹处死了。

皇后看了魏壑一眼,说:“你既要做东宫门客,明日就去吏部把履历填了。京中官员升迁,都要等尚书台盖了印才能赴任。你不告自来,什么罪自己清楚,等调遣的事完成了,自己来尚书台请罪。”

魏壑美滋滋地俯首叩头:“臣谢陛下,娘娘恩典。”

皇上还要再发作,被皇后轻轻地扯住了袖子,低声说:“走了,承儿身体不好,别让他在冷风里这样吹。”

皇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说:“好,承儿,随父皇回京。”

小皇子眼巴巴地看着皇上,手指还扯着魏壑的衣服。

皇上冷着脸:“你还想怎么样?”

小皇子软绵绵地小声说:“我饿了……”

皇上说:“朕让御膳房准备晚膳。”

小皇子说:“御膳房的菜不好吃。”

皇上:“…………”

小皇子眨巴着大眼睛,乖乖巧巧可可爱爱地撒娇:“父皇,儿臣能在这里吃饱了再回去吗?”

小宝贝说他要留下来吃饭,当爹的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