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是不是陈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陈震,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两日后,陈震回来了,朱旻身体已康复,想了两日,木已成舟,若真是陈震年轻时欠下的风流债,也是怪自己当年伤他太深,只要陈震与自己说明原由,人都死了,自己还能矫情什么,这事,大概就这样算了。

  可真等朱旻见着陈震后,火气却又蹭蹭窜了上去,这人竟然,竟然,红光满面!

  哼,认了儿子就这么高兴?

  “朕大婚那日,你做什么去了?”陈震刚进屋,朱旻就问道。

  陈震愣了一下,太上皇怎的就突然想起这事了,“陛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那日喝醉了,真记不得了。”

  “在哪喝的酒,总还记得吧?”朱旻冷冷的问道。

  陈震闻言一惊,陛下这是,知道了什么?

  “醉仙楼那三个月,过的可滋润?”几日来朱旻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可真见到陈震,才发现,之前劝慰自己的话都是自欺欺人,不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

  “陛下,都知道了?”陈震放下随身的物品,走到朱旻身边,看着这人几日不见竟瘦了一圈,他的陛下,该是从暗卫那查到了什么,误会了。

  “对不起。”陈震走上前抱住朱旻,“早知道,应该先飞鸽传书回来,与陛下说明原由。”

  朱旻挣开陈震,走到窗前背对着他,不予理会。

  陈震走过去,在朱旻旁边卷起来自己的裤脚,对朱旻说道:“陛下不是一直想知道,这块疤,怎么来的吗?”

  见朱旻回头看了一下自己,陈震接着说道:“那日确实喝多了,第二日醒来,才发现,腿摔断了。”

  “什么?怎么摔的。”

  “真记不得了,后来听人说是从醉仙楼二楼跳下去摔的。”丢人,太丢人,堂堂禁军统领,飞檐走壁,轻功何其了得,怎地喝醉之后,竟能从妓院的二楼跳下去摔断腿。

  “那三个月,是在醉仙楼养伤。”陈震见朱旻脸色有所缓和,上前从后面环抱住朱旻,“腿都断了,想干什么也干不了啊。”

  朱旻回头瞪了他一眼,陈震立即改口:“本也没想干什么。”

  “那日,你既喝醉,怎知那孩子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她在那之前,早已有身孕。在醉仙楼三个月,一来是为养伤,二来,也为她把孩子保住。”

  “为何帮她赎身。”

  “她与我有恩。”

  “有恩?”

  “是,如不是她那些日子日夜开导,陛下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了。”

  多日来的不安终于落定,朱旻抬起双手伏在陈震的手上,自己是真的,误会他了。

  “那孩子挺招人疼的,估计陛下也会喜欢。”

  “长得像你吗?”

  “怎么会,一点都不像。” 像就麻烦了。

  “不像你,朕怎会喜欢。” 陈震心想,要像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为什么姓陈?”朱旻又问了一句,若不是自己儿子,养着便是,非要跟自己姓。

  “陛下若恩准,姓朱也行。”朱旻回头又瞪了陈震一眼,陈震解释到:“我让他入陈氏,将来,好养老送终。”

  “你一禁军统领,还怕死了没人埋。”

  “不怕没人埋,怕埋错地方。”

  “臣有一奢愿,百年之后,与陛下同冢。”

  陈震松开朱旻,将他转过身面对自己,笑着说道:“皇陵臣是进不去的,只能委屈陛下……”

  陈震尚未说完,朱旻已吻上了他的唇,一吻过后,朱旻对陈震说道:“你这奢望,朕准了。”

  朱阡与子陌听完自家兄长们的墙角,回到自己屋内,就看皇兄这几日心神不定,原来是这样。

  “阿震真是好运,平白无故捡那么大个儿子。”朱阡对子陌说道:“子陌,你有没有一些风流债,会不会哪天也冒出个儿子来。”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