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我觉得也是,我去一趟阿震那,你不必跟着了。”

  中午的时候,朱阡回到府中,一同回来的还有没送出去的珊瑚雕,朱阡喝了口子陌递过来的茶水,十分不悦的说:“怎么就有人油盐不进呢?”

  “王爷,该用膳了。”

  “不吃了,没胃口。”说着,走向书房看书去了。

  子陌看着朱阡的背影,暗暗下了决心。

  陈震刚走进自己在禁宫的住所后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是王爷身边的那小侍卫,似是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你可知,私闯禁宫是死罪?”

  “属下江子陌,见过陈大人。”子陌见到陈震,跪下行了个大礼。

  “你私闯禁宫,就为了给我行个礼?”

  “属下先前对大人多有得罪,特来请罪,还请大人,念及王爷仁厚,答应王爷的要求”。

  陈震挑挑眉,终于知道了这人的来意,讥讽到:“手下败将,也想跟我提要求?”

  陈震的话成功的令子陌抬起头来,他站起身,对陈震说道:“我要是能赢你呢?”

  “你能赢再说”。

  陈震进屋里放下随身的宝剑,转而拿了另一把剑出来,对子陌说:“我不欺负你,免得有人说,我赢你是因为剑好。”

  子陌拔出自己的佩剑迎上陈震,几个回合下来,子陌略有不支,眼见陈震又是一剑劈来,子陌举剑去挡,结果咣当一声,佩剑被陈震打飞,眼看陈震的剑就要抵住脖颈,子陌突然迎上前去双手抓住陈震的剑身,用尽内力,猛的折断了陈震的剑,并瞬间用断剑抵在了陈震的脖颈上。

  “你不要命了!”陈震吃惊的看着子陌用近乎自杀的方式与自己对战,刚才他用力过猛,估计已经震伤了经脉。

  “你输了!”

  子陌扔下断剑,不顾自己双手的伤口,继而又跪下对陈震行礼,“还望大人信守承诺,以后……,请大人好好照看王爷。”说着,给陈震重重磕了个响头,继而起身离开了。

  “啥?”陈震在子陌走远后才反应过来子陌说的话,继而无奈的摇摇头。

  朱阡端量着手中的宝剑,笑着对坐在一旁的陈震说:“拿什么跟你换都不松口,怎么今个舍得送我了?”

  “王爷该去问问那小侍卫。”

  “子陌?他怎么了?”

  

  、原由

  子陌回到别苑自己的卧房,刚关上房门就已支撑不住,猛的摔到了床前的茶桌上,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沾红了整个茶桌。自己求胜心切,用力过猛伤到了经脉,子陌看着桌上的鲜血,想起这宅子也是该留给陈震的,忙用袖口慌乱地擦试着桌上的血迹,突然敲门声响起,福顺在门外问道:“大人,王爷叫您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吗?”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陈大人来了。”

  子陌想着,陈震该是来回复王爷的,说道:“我马上到。”

  子陌换了身衣服,随意包扎了一下双手的伤口,向王府的正厅走去。

  子陌走到正厅门口,看到陈震正坐在朱阡旁边喝茶,子陌看着这一幕,好像突然明白了,也许这才是主人想要的陪伴,陈震是可以做得到的。他想着,应该走上去见礼,应该过去恭喜王爷,可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他觉得胸口沉闷,视线渐渐模糊,想要往前走,却直直的倒了下去。

  朱阡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子陌,不禁叹了声气,他从陈震那大概知道了原由,子陌这家伙,自己见他输给陈震似有不快,本想着讨来宝剑哄哄他,谁知却弄巧成拙,让子陌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子陌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私闯禁宫找陈震决斗,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床上的子陌微微皱眉,渐渐苏醒过来,抬眼看到熟悉的床幔,意识到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忙坐起身,看见朱阡正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审视着他,子陌想到主人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去禁宫找陈震的事,急忙想下床请罪,只听朱阡的声音传来:“你敢下床试试。”

  朱阡的话成功的阻止了子陌,他坐在床上不敢乱动,朱阡看着他又叹了口气,“哎,该拿你怎么办?”

  子陌等了好一会,朱阡才慢慢开口,“阿震他,以前是我的侍卫。”

  “我母妃原是医女,虽出身不高,但与皇后娘娘,就是皇兄的亲娘,甚为交好,得皇后娘娘庇佑,在宫里也是过的自在,可后来……”朱阡缓缓道来,子陌就安静的听着。

  “后来,皇后娘娘殁了,母妃身体每况愈下,也渐渐失宠,那会,越贵妃得势,四皇子地位攀升,甚至威胁到皇兄的太子之位,四皇子速来看我不顺眼,平日里我都是能躲便躲,那日,在后花园碰上……”

  “四皇子把我推到湖里,还拦着阿震不让他救我,阿震情急之下推倒了四皇子,我人是从湖里救上来了,阿震却被四皇子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