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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身躯热的发烫,蜷缩在他怀中的少女像一颗温凉的玉石渐渐被他的体温捂热。

  萧祈紧紧抱着她, 只觉得心脏激动的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低下头看见她细嫩的脖颈,宽松的衣裳自肩头滑落, 雪白的肌肤在锦被下若隐若现。

  少女身上带着淡淡的体香,好像春日里吹散在风中的花香味, 萧祈轻轻一嗅,急躁的心跳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他的胸膛, 也让扑在他怀里的浅浅手足无措。

  是她自作主张让萧祈上来和他一起睡的,可正当他脱了衣裳躺在自己身边, 亲密无间的抱着她的时候,她却紧张起来了。

  从前萧祈可不会这么大胆的问她。

  他想吻她?

  可是他们还没成亲呢,要是被二哥哥知道了,肯定会说她任性放肆,不守规矩了。

  浅浅两只手臂蜷缩在他胸膛前, 额头抵着他的锁骨,静静沉思。

  按理说未婚的姑娘与郎君之间不该有过于亲密的接触, 以免坏了两家名声。可她的名声早就不好听了,萧祈也是, 在京城里都被人传成恶鬼了。

  他们如今是两情相悦,也已经定下了婚约, 稍微放松一会儿,应该没关系吧。

  萧祈忍的难受, 一颗心烧的火热, 想要把她抱得更紧, 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呼吸间染上炙热的温度,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萧祈难耐地吞了下涎水。

  怀中的人儿轻轻动了一下,萧祈察觉到胸膛上有只不老实的指尖在他身上轻画,再低下头便看到少女抬起一张羞涩的脸庞,轻轻点了点头。

  是许了他。

  浅浅往上挪了一下,想凑进些能看清他的脸,可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眉头都皱起来。

  萧祈心脏一慌,担心道:“别乱动,当心碰到伤口……让我来。”说着便搂着人往上带了一下。

  浅浅乖乖的不再动作,只是微微的抬起头,直到二人脸对着脸,才伸出两只胳膊勾在他脖子上,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到了萧祈脖颈间,然后软着声音问道,“你会吗?”

  她没见过旁人接吻,也不像宁妧喜欢看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情到深处最多只想着亲两下,若要他来吻,浅浅觉得自己会做的不好。

  少女单纯的像一张白纸,萧祈看在眼中,万分疼惜。

  “虽然我也没有过,但我会教你的。”

  说罢,萧祈再也忍不住,指尖托起浅浅的下巴,薄唇贴了上去,吸吮着她的下唇,闭上眼睛,渐渐加重了力道,将那粉嫩的唇染上水润红艳的媚色。

  他的呼吸声沉沉压过来,一股热热酥酥的感觉从唇间蔓延开,一直挠在她心里,从未有过的新奇感觉叫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只得搂紧了萧祈,学着他闭上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入夜后四周格外宁静,浅浅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温柔的陷阱,她能感受到的只有萧祈。

  灼热的体温透过他的肌肤传到她身上,渐渐的,浅浅也觉得热,仿佛被暖阳晒化的积雪,隔在两人中间的衣物被体温烘暖,轻盈顺滑又柔软的料子,覆在身上恍若无物,浅浅害羞的缩了缩身子,膝盖却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大腿。

  他的手好大,覆在后腰上热乎乎的。他的肩膀那么宽,侧躺在她面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的。还有他的嘴唇,也是软软的……

  浅浅学着他的动作,也吮了一下他的唇瓣。只这么一点回应便点燃了男人的冲动,浅浅猝不及防,被他搂着腰躺倒在枕头上,整个人被他覆在了身下。

  耳边响着甜腻的声音,口中的呼吸被他尽数掠夺,暖暖一截舌头被他勾着无法逃脱,浅浅觉得自己要无法呼吸了。

  从一开始的温柔,渐渐变得无法控制。萧祈好像化身为一头猛兽,要把她吃掉了。

  “唔……唔嗯……”浅浅皱着眉,压抑着声音哼叫着。

  身下人发出了不悦的声音,沉溺在欢愉中的萧祈这才回过神来,短暂的松了口,双手撑在她身侧,急促地呼吸着。

  视野中的少女大口的喘息,眼角染上了勾人的潮红,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色,萧祈觉得喉咙干渴,灼灼目光盯着湿润嫣红的唇,凑过去亲了一下。

  沙哑的声音在她面前低低响起:“浅浅,你学会了吗?”

  浅浅缓缓睁开眼睛,面前的男人脸颊泛红,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仿佛一汪幽深的泉水要将她拥在其中。

  她从没觉得自己的身子会这么热,连呼吸都是热的,垂下眸子,羞的不敢看他,“我不知道……”

  萧祈低笑一声,“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

  男人的声音落定,温暖的臂膀从上头落下来将她拥入怀中,属于萧祈的熟悉味道席卷而来,填满了她呼吸间的每一个缝隙,仿佛没顶的暖流从上而下将她紧紧包裹,浅浅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心脏仿佛被喜悦填满,无与伦比的满足。

  他像一道坚实的墙,将漆黑幽深的夜隔绝在外,用灼热的温度填满她的心脏。

  孤身在夜中前行了许久,两颗漂泊的心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萧祈再次吻下来,搂在她腰间的手渐渐上移,沿着光滑的脊背,摸到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包裹在顺滑布料下的柔软娇小的身子如同覆着绸缎的精致的玉雕,温润滑软,让他爱不释手。

  怀里的人喘息渐重,轻轻闷哼几声,鼻音也变得甜腻起来,身子柔软的像滩水一样。

  浅浅用力的抱住萧祈的脖颈,仰起头来回应他痴缠的吻。

  得到一点微小的回应,萧祈心中喜悦更甚,抱着人吻的更深。

  寂静的黑夜中只听得见愈来愈热烈的呼吸紧密的交织在一起,无需更多言语,无关情//欲,勾缠的指尖,共振的心跳,紧紧相拥的身体,便足以传达着相通的心意。

  夜还很长。

  守在院外的素雪靠在墙边昏昏欲睡,听不到房中的动静,打了个哈欠,忧心忡忡。

  公主真的太苦了,还不满十六岁便落了一身的伤病,原本就是体寒怕冷的身子,这回又跌进了冬日的河里,这体内的寒气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驱干净。

  站在清冷的月光下,素雪缩紧了身子保暖,忍不住担心公主会因为掉下河又落病根,却不知房中有大将军在尽心尽力的为公主取暖,情意绵绵。

  同一片月光下,四公主府中是一番彻骨的寒冷。

  趁着夜色,一对老夫妻进了四公主府,荣怜月坐在厅上,看着眼前这两位,谢卿杭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婆婆和公公。

  前天从将军府回来之后,她便亲自去问了谢卿杭,问他背着自己还干了什么事?可谢卿杭死鸭子嘴硬,仗着自己一身的伤还没好,躺在病床上装死,就是不肯回答。

  荣怜月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谢卿杭隐藏心思喜欢浅浅,只这么一件事就让她身败名裂,若还有其他事情瞒着她,日后被外人揭露出来,夫妻两个都没有好下场。

  谢卿杭已经毁了她一次,荣怜月绝不允许这种事再有第二次。

  她一定要弄明白,关于谢卿杭的一切。

  两个老人并非是她请到府中,但知道他们过来,荣怜月正巧有事要问他们,这才让人进来。

  昨日她去哥哥那里,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与谢卿杭的父亲有关。

  两位老人跪在荣怜月面前,眼中含泪,求道:“四公主,求求你救救卿杭吧。”

  谢卿杭在宫宴上的事已经被呈送到了御史台,现在刑部的人正处理此事,哪怕皇帝一直不能清醒,刑部也会在几日内作出决断,用不了几天,谢卿杭就会被革职,罪状被张贴在府衙外,让京城人尽皆知。

  不光是没了官职,以后怕是连出门都会被路人戳着脊梁骨骂。

  他是谢家的独苗,是整个谢家的希望,谢父谢母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儿子身上,如今眼看着要屋倒墙塌,他们四处找门路却都被拒绝,只能到四公主这里来求一求,希望她念着夫妻之间的情分能拉谢卿杭一把。

  荣怜月冷哼一声,没给他们好脸色,“你们的好儿子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丑事,我去求人都被骂出来了,你还想着让我帮他遮掩?”

  谢父哭喊道:“不管怎么说,卿杭也是在高中状元的时候娶了您,哪怕看在这点情分的面上,您也帮帮他吧。”

  “他做出这混账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些吗,事情闹到如今,被那么多朝臣看见了,就连我哥哥也不能轻易抹去,求我有什么用。”

  两个老人抬头看着荣怜月,表情渐渐绝望。

  荣怜月看向谢父,开口问他:“本宫记得去年冬天你是在户部司金部,怎么开春不久便调去了司储部?”

  “这……”谢父犹豫了一会儿,跪地道,“这都是三皇子看重……”

  是哥哥把他调过去的。

  所以,是真的。

  她在哥哥家的书房里翻到了谢父贪污受贿的证据,原本这些证据都该送去刑部,但那些却和其他旁人的罪证一起被荣行远收在房中,谢父不但没有受到处罚,还被调去了别的部门,与从前的罪过划清界限。

  那时,正是她喜欢上谢卿杭,和他接触的时候。

  她以为谢卿杭是喜欢她才接近她,没想到,他只是为了利用她和荣行远搭上关系,好替他父亲洗去罪名。

  荣怜月渐渐觉得呼吸困难,她被人给骗了,谢卿杭根本就不喜欢她,甚至连与她结为夫妻都不是出自真心,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个被利用的工具!

  她从小就是家中最受瞩目的孩子,饭都是要人拿着金勺子一口一口送到她嘴里才肯吃。她自许为天之骄子,却没想到会被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才子欺骗。

  赶走了谢家二老,荣怜月带着人走进书房。

  谢卿杭不愿与她同寝,时常睡在书房,那她就遂了他的愿,让他在书房里养伤。

  静静的推开门,躺在床榻上的男人闻声缓缓转过身来。

  他脸上贴着膏药,嘴角的淤青还没化去,从床榻上坐起身来看她,眼神有些胆怯:“你怎么来了?”

  他也知道自己对不起荣怜月,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

  为了稳固三皇子的利益,两个人短时间内不能和离,只能这样相看两厌。

  荣怜月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丝苦笑,“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不用和离,也可以免了你的刑罚。”

  谢卿杭有些不敢相信,试探道:“你愿意帮我?”

  荣怜月笑的深了一些,“我当然愿意了,我是你的妻子啊。”

  她站在他面前,抬手摸摸他的头,看着他身着素衣一尘不染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现身于春日宴的翩翩郎君。

  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她的表情渐渐柔和,“春日宴上,你从虎口把我救下,那时起,我就对你芳心暗许,后来你又考中了状元,我想着我们两个在一起一定是天作之合,哪怕母妃劝我可以再挑个更好的,我也没有考虑,一心一意想嫁给你。”

  属于她的东西一定是最好最完美的,不仅是衣服首饰,还有夫君。

  可他并不完美,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而是披了一层虚伪的面具来骗取她的信任。

  她不喜欢。

  她要让他付出代价。

  荣怜月今日有些异常,谢卿杭紧张的看着她,只见她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柄匕首,扔了刀鞘,只留一柄短刀攥在手中。

  谢卿杭呼吸一滞,紧张道:“公主,你先把刀放下,小心伤了手。”

  荣怜月冷笑一声,把玩着手上的短刀:“平日里没见你这么关心我,现在就别再装深情了。”

  那刀尖渐渐靠近,谢卿杭条件反射站起身来往一旁躲过去,“公主,你要干什么!”

  荣怜月大声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我按住!”

  门外闯进来四个彪形大汉,将谢卿杭双手双脚都按住,把人按回床榻上躺着,分开双腿,结结实实的用麻绳捆紧了拴在床上。

  荣怜月看着任人宰割的京城才子谢郎君,自嘲似的露出了一丝冷笑,吩咐道:“把他嘴巴塞起来,别让他咬到舌头死了。”

  家丁默默执行公主的命令,往谢卿杭嘴里塞了一块布,将他的嘴巴堵得严严实实。

  荣怜月背着手轻描淡写道:“你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多少人把你当成遥不可及的好郎君,却没想到你也抵挡不住欲//望,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不过没关系,我会帮你。”

  闻言,谢卿杭瞪大了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口中发出了含糊的声音。

  荣怜月对他的挣扎毫不在乎,静静的看着家丁脱下了谢卿杭的裤子,看着他的身体暴露在这么多人眼中,她心中才觉得痛快。

  背叛她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场。

  荣怜月坐在他身边,刀尖拨弄着他的身体,耐心地丈量着,颇有闲情的讨论道:“我儿时顽皮,曾带着小宫女去偷看过内官净身,去掉之后会有些疼,但以后你就知道无根的好处了。”

  “唔……”谢卿杭吓得脸色发白,汗毛倒竖,控制不住泪水从眼眶流出。

  “哭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荣怜月笑着看他,眼睛弯弯的,格外好看,“你为了给你父亲脱罪来接近我,又为了功名利禄娶了我,你想要的不就是振兴你们谢家吗,现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这官做的多大呀,连我哥哥都要依仗着你不敢让你倒了。”

  说着她的表情渐渐失落下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不想和离那就不和离,你心里有人那就任你想去,但是你毁了我的名声,浪费了我辛苦为你筹划的这一切,我真的很心痛。”

  她曾经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谢卿杭总是躲着她,坐在书房里面对着一摞一摞的文书,宁愿从天黑坐到天亮,也不愿意与她同眠。

  难道他以为她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人?

  她和荣浅可不一样,荣浅那个软柿子的脾气活该被人欺负,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四公主,谁敢欺负她,她绝对会加倍还回去。

  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照亮了荣怜月的脸,她一脸淡然,掏出一条丝帕盖在谢卿杭脸上,在他耳边轻呼一口气。

  “闭上眼睛,很快就结束了。”

  手起刀落——

  “啊!!!——”

  书房中传出一声尖叫,从外头路过的丫鬟被吓了一大跳,短暂停了一下,想要去查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房门被人推开,四公主迈着轻盈的步子从里走出来,仿佛这辈子头一回这么舒畅。

  丫鬟低头向她行礼,视线从公主华丽的衣服上掠过,借着明亮的月光,猛然瞧见她袖子上沾着几丝血迹,顿时吓得不敢抬头。

  荣怜月随口打发了她,“去忙你的,别看什么不该看的。”

  “是。”丫鬟赶忙离开。

  屋里走出一个家丁,低声道:“血有点止不住,要不要去请个大夫?”

  荣怜月淡淡道:“去请,不管是谁瞧见他,都让他们闭好嘴。”

  家丁得了吩咐正要下去办事,被荣怜月叫住,补充道:“以后就让他待在书房里,哪里都不许去,我哥哥没有坐上皇位之前,不能让他死了。”

  “是,奴才知道了。”

  荣怜月轻松的舒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一大烦心事。

  等到哥哥坐上皇位之后,她就可以和谢卿杭和离,然后……亲手了结了他。

  书房中的灯火烧了一整夜,家丁进进出出,端的都是染成血红的水,前来看诊的大夫冒了一头的冷汗,闭紧了嘴巴一句都不敢多问。

  府里上上下下噤声低头,不听不问,直到凌晨才消停下来。

  华丽的四公主府中,藏着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

  凌晨时分,萧祈如同往常一样早醒。

  一睁眼便看到床帐,稍微清醒些便发觉身上压着重物,半边身子有些僵硬。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趴在身上的少女便轻嘤一声,白皙细腻的脸颊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轻缓的呼吸吐在他胸口,惹得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昨夜的拥吻犹在眼前,萧祈止不住笑意,抱着人往上托了托。

  浅浅……

  怕说话吵到她睡觉,只敢在心里轻轻呼唤她的名字。

  萧祈心里一片甜蜜,奢求许久的温柔被他抱在怀里,成了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娇娘子。从前想一想都觉得是对公主不敬,如今不仅得了她的心,还吻了她,摸了她。

  萧祈害羞的捂嘴偷笑,心里却想着再与她更进一步。

  想着想着,视线落在她安睡的小脸上便移不开了。她像是一朵开在冬日里的春花,天真单纯,温柔可爱,让他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保护起来,给她自己的所有。

  曾经他漂泊无依,而现在,有浅浅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萧祈低头在她鼻尖蹭蹭,见浅浅睡得香甜,私心作甚,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

  没见她有什么反应,萧祈一手托住浅浅的下巴,露出脸色小巧的耳朵和优美肩颈线条,拇指蹭着浅浅微张的红唇,因为昨日绵长的深吻,现在还有点肿,水润润的,像是雨后刚摘下来的樱桃。

  萧祈嘴角勾笑,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浅浅一直不醒,他便渐渐放肆,唇瓣从她唇上移到唇角,又去吻她下颌。

  浅浅安详地沉睡着,身后是柔软的被子,身下是热乎乎的身体,她趴在男人身上乖顺的任人摆布,时而随着男人的轻吻,发出一声声嘤咛。

  脖子上痒痒的,湿湿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窗外照进来的光愈发明亮,浅浅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萧祈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头埋在她颈窝里,头发毛茸茸的,戳在皮肤上有些痒。

  浅浅低着头看他,萧祈闭着眼,呼吸绵长,一副睡着的模样。

  刚才湿热的痒感,好像是她的错觉。

  昨夜和他闹到后半夜,她的体力怎么能比得过萧祈,被他按着亲了好久,又被他抱起来亲,直到她嘴巴觉得疼了,萧祈才肯放过她。

  浅浅睡到现在还是觉得困,短暂的清醒后,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外头已经日上三竿了。

  浅浅躺在床上,迷糊着侧头去看枕边没有人,萧祈不在屋内。

  伸手往被下探去,身侧的床单上还留着男人温热的余温,浅浅抱着身上的锦被,埋在柔软的被子里轻轻一嗅,嗅到棉花中残留着萧祈的味道,心下便一片安然。

  昨天晚上的萧祈好不一样,从前觉得他是一只忠诚的大狗狗,可昨天他看自己的眼神却像是一只狩猎的野兽,她还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

  虽然有点害怕,可是被他抱着的感觉好舒服。

  好像被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从头暖到脚,连心脏都暖暖胀胀的都要满溢出来。

  还有他的吻,一会儿温柔,一会又凶狠,实在让她招架不住,好几次都差点没喘过气来。

  浅浅不禁有些怀疑,他真的是第一次吻别人吗?为什么会熟悉的那么快?

  嘴唇上热热的,抬手碰一下还有点疼,浅浅嘟起嘴来,想起自己昨夜的深吻,脸上有些热。

  房门轻响,萧祈走了进来。

  看到外头来了人,浅浅从床上爬起。

  萧祈连忙上前,撩开纱帐走进来,握住她的手说:“当心些,小心碰到伤口。”

  心上人坐在自己床边,浅浅看着他,心底不自觉得升起些怨气来,她嘴巴肿了,不会被旁人看出来吧……都怪他,都说不行了,他还抓着她不放。

  少女眼角的红痕还未褪去,琉璃色的眼眸里多了些依赖与委屈,许久才道:“我不要出去见人了。”

  萧祈心生愧疚,伸手掖了掖浅浅身上的锦被,掩住她宽松衣衫下不经意露出的春色,道:“是我不好,昨夜过分了些。”

  “哼。”浅浅扭过头去,娇气道:“你这么会得寸进尺,以后是不是就不听我的话了?”

  萧祈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不听你的话呢。”

  浅浅低垂着眼睛,脸颊泛红,“谁,谁是你的妻子了,我只是答应了嫁给你,我们还没成亲呢。”

  少女娇俏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萧祈轻轻把她搂到怀里,轻轻的吻她侧脸,低声道:“等帮公子完成大业,我一定八抬大轿迎娶你进门。”

  “在那之前,你可不许欺负我……”浅浅意有所指,难免羞赧,声音越来越低。

  领会她话中之意,萧祈立马抬手发誓,“昨夜是情到深处,难以自持,若非有三媒六聘,拜堂成亲,我定然不会碰你。”

  浅浅这才转过头来,腼腆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嗯,我相信你。”

  温凉的冬阳被遮掩在云后,刚过正午,天空中便激起了厚厚的乌云,微风一吹,落下洁白轻盈的雪花。

  浅浅与萧祈一起用过午饭,又被萧祈喂了一碗汤药,却不见荣璟何在——自从昨日在桥上分开,就没见他回来将军府。

  浅浅担心二哥哥,萧祈安抚她:“公子应当有自己的决断,他聪慧过人,不回来定然是有别的原因,而且我派了精兵保护他,他不会有危险的。”

  萧祈手下的本领,她都见识过,这才稍微定下心来。

  未时三刻,宫里来的内官到了将军府上,面色沉重。

  “皇上驾崩了,请公主进宫服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