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奶味太子妃>第35章 对上

  谢太医是午夜寅时赶来的, 到的时候喘气如牛,连着饮了两杯水,气息才算稳了点, 那边主子爷已经睡下了,赵无庸不好去打扰, 便张罗了屋子让谢太医先歇着。

  谢太医脸上的褶子皱得更深了, 合着他拼了老命往山下赶, 就是闹着玩的。

  不过也没辙,谁让天大地大主子爷最大。

  这一夜姚缨睡得很沉,一方面确实是累着了, 更重要是枕边人没再动手动脚扰她清梦了。

  她如今伤残人士, 和十月怀胎的待遇差不多, 太子若这时候还敢欺负她,真就禽兽不如了。

  习武之人能扛事, 体力也是不一般的强,周祐深夜抱着姚缨走了好一段山路, 睡了也没几个时辰, 到了第二日, 依旧早早就起了床, 到外面打拳练剑。

  赵无庸带着谢太医过来, 周祐让他们等等, 叫了丫鬟去看姚缨醒了没。

  姚缨醒是醒了,人却懒懒倦倦, 不肯起。

  本就是个绵绵娇娇的人儿,受了伤后就越发软了,没骨气似的赖在床褥上,洗漱由着玲珑服侍, 一头长发也是简简单单挽了个高髻盘在脑后,一小缕鬓发卷卷悄悄垂下来,慵懒之中,又不失迷蒙的小性感。

  谯氏连夜赶了双不勒腕子的宽口棉鞋,给姚缨套在脚上,免得穿不进袜子的她着凉。

  做完这些,周祐很快进来了,照昨晚那样,把大氅盖到她身上,从脖子遮到脚,然后打横抱起到了外屋的榻上。

  谢太医已经在外屋候着,靠近门口的位子,微低着头,太子不唤他,他也不会往里走。

  周祐把姚缨放在榻上,将伤脚露出来,刚刚到脚脖子那里,又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没有不该露的地方,才招手把谢太医叫上前来。

  姑娘再美,脚脖子肿起来了也不会好看,谢太医也不敢多看,更不可能上手摸,医术高明的老国手瞧上几眼就知道有没有,看着还是肿的,但明显有人妥善处理过,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夸张,扭伤那处皮肤也只是泛着浅浅的红,说明伤情在好转。

  谢太医不禁多问了一嘴,听到是谯氏做的处理,不由多看了她两眼。

  不到四十的中年妇人,面容还算白皙,五官也秀气,很是端庄的长相,不会令人反感。

  谢太医难得夸女人,还问谯氏之前有没有跟着大夫学过,谯氏大方回:“早年做活多,难免磕磕碰碰,久病成医,慢慢的就学会了点皮毛,不值一提。”

  谯氏这份坦诚和谦逊让谢太医对她更多了几分好感,把她带到一边,详详细细叮嘱了后面的护理事宜,还有吃食方面,哪些宜多食,哪些必须忌口。

  内容有点多,谯氏唯恐遗漏,请谢太医稍等,她拿来纸笔一一记下。

  谢太医更是惊讶了:“你识字?”

  “我爹是秀才,从小跟着他学的。”谯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将纸稳稳托在手掌上,低头专心的写,没注意到谢太医看她的眼神多了些什么。

  而这一切,被倚在男人怀里,重新抱回内室的姚缨看在了眼里,她扭过了脑袋,下巴抵在男人肩头,眨巴着乌溜溜的黑眼睛,显得兴趣盎然。

  直到帘子落下,内室的门掩上,没得看了,她才转了回来,仰头望着一脸肃然都那么迷人的太子侧脸。

  “谢太医今年多大了?”姚缨不经意的问。

  周祐把她放在窗边铺了蓬松被褥的锦榻上,同样不经意的回:“他再长个几岁,能做你祖父。”

  姚缨一阵无语,再问:“他究竟多大啊?”

  周祐给她背后垫上抱枕,这才抽空抬眼看着她,不冷不热报了个岁数,居然retyuvbng连生辰八字都说了出来。

  于是,姚缨更好奇了:“殿下怎么会知道一个太医的年纪啊?”

  太子身边围着的人太多,谢太医医术再了得,也只是个官阶低,没有实权的大夫,没必要了解得这么细。

  “谢太医曾救过孤的命。”太子这回倒是直言不讳,也是这份没有遮掩的直白,让姚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愣住了。

  太子说的是救命,而不是治病,可见当时是凶险的,姚缨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了血淋淋的画面,太子深中数刀,九死一生,好在谢太医赶在及时,白天黑夜连轴转地救治,终于将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太子救了回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也不例外,细究起来,只会更复杂,也更加凶险。

  姚缨忽然想到那个带着黑漆漆面具的年轻二爷:“那位唐二爷也是那时候伤的脸吗?”

  太子不答,捏了捏她的脸,才道:“你该叫他弟。”

  姚缨:......

  手感太好,太子又捏了几下:“往后见到他,该使唤的,别客气。”

  “殿下再捏下去,我的脸瘪了,殿下又要嫌弃不美了。”姚缨捉住他结实手臂,摸上去,硬硬的都是肌肉。

  太子总有他的道理:“瘪了,孤再给你揉圆。”

  姚缨再一次无语,跟太子处久了,她感觉自家修养了十几年的好性子迟早要被磨光。

  周祐拿过盘子,在剥了壳的熟板栗堆里挑了个形状最圆润饱满的,姚缨再次张口时喂她吃下。

  板栗加了糖炒,甜甜的,很糯很香,姑娘家就好这口,姚缨被太子喂了几个,好心情又一点点回来了。

  不过,太子也就喂了她几个,然后拿帕子擦了擦手,把盘子端到一边,自己不喂她,也不让姚缨再碰了。

  姚缨刚吃上了瘾,哪里肯,挪着一只还能动的腿,极致曲起了上半身就要去够被男人搁到角落里的盘子。

  周祐抱着手臂,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

  这姑娘发育得实在是好,身上挂件薄薄短袄,里屋炭火旺,坐了没一会儿就热了,扯开了衣襟,露出里头雪白中衣,中衣也是松垮垮的,这一番动作下来,也有姿势的缘故,上半身低下来,胸口的起伏更明显,鼓囊囊的已经是相当可观,红艳艳的兜衣衬得那豆脂般的肌肤越发嫩白。

  尽管已经摸过亲过了很多次,可再看到,周祐依然能被这姑娘轻易撩起火来。

  她最美的样子,只有他能看到,也只有他能拥有。

  周祐倾身过来,吻上了少女白里透粉的面颊,她仍是完璧,却已有了几分经过人事的少妇风情。

  而这样的风情,是他亲自为她染上的。

  姚缨被男人一扰乱,指尖快要碰到盘子,却是失手往外一拨,把盘子推得更远。

  姚缨有点恼,缩回了身子坐正:“殿下若是觉得在这里无趣,不必陪我的,殿下贵人事忙,还是处理正事要紧。”

  然而日理万机的太子爷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是稳稳坐在那里,捉着她的手,一根根指头把玩。

  这人恶趣味越来越多了,不是亲她脸,就是摸她手,还爱在夜里散了她的青丝,指尖在她发中穿插,一把把掬起来,任由满满青丝覆满了他的手掌,神情无比的享受。

  姚缨干脆不理他,从枕头下拿了本游记,翻看着玩,为表自己的认真,还小声读了起来:“上至神龙宫右,折而下,入神龙宫。奔涧鸣雷,松竹荫映,山峡中奥寂境也。”

  读到这里,姚缨似有所感,望着还在玩她一只手的男人,说笑般道:“殿下,你说这世上真有仙境,到了那里可以得道飞升,还是那种,藏了很多宝藏的地宫,光是取几件出来,这辈子便不愁了。”

  姚缨一边说一边留意太子的神色,仍是淡淡的,什么都不显,也猜不透他所想,唯有跟她亲热时,才会露出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你想成仙?还是寻宝?”周祐反问。

  姚缨歪着头,看表情像是被他问得上了心,颇为认真地思忖一下,慢吞吞地说:“成仙的话,一个人飞来飞去,长长久久的,体悟不到生老病死,也没意思。”

  头一回听到这种论调,周祐扬了眉头,倒还真起了几分聊下去的兴致。

  对比之下,他那想要长生不老想得发疯的父皇,显得肤浅多了。

  “那么,寻宝呢?有了花不完的财富,能做的事多了,比成仙有趣。”

  被周祐带着兴味和探究的眼神直直看着,姚缨也是佩服自己能够维持住人淡如菊的表情不崩,还能对着太子爷眨眼一笑:“阿稚啊,哪个都不要。”

  “那阿稚想要什么?”周祐捏着软若无骨的小手,也笑。

  “要,殿下啊,”姚缨上半身靠过来,嘴里吐出的气息,拂到他脸上,都是那么的温暖香甜。

  “有了殿下,不就什么都有了。”

  周祐直直望着面前的女子,上天对她是偏爱的,给了张足够美的面皮,足够婀娜的身段,还有把悠扬清甜的好嗓子,更有这红嫩嫩的小嘴儿,讲起情话来简直是无师自通,能把人的心肝肺都给酥麻了。

  姚缨再靠近一点:“殿下不高兴吗?我娘就是这么哄我父王的,我父王只要听了,就会抱着我娘转圈圈,然后笑得特别开心。”

  周祐实在不想诋毁老丈人,但前岭南王的行事做派,他实难苟同,也就比他父皇好那么一点,一次只宠一个,没那么荒唐。

  “殿下!”

  眼见男人好像走神了,姚缨感觉自己功力退步了,于是再唤,总算把男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她身上,却是盯着她看了短暂的一会就别过了头,轻轻推开她,声音也是淡淡的。

  “别惹我,除非你想拖着伤腿提前洞房。”

  一提到洞房,姚缨果然老实了,身子往后退开,重新靠回到软枕上。

  她一退,男人又近了:“阿稚没话要问?”

  “问什么?殿下能娶我了吗?”姚缨把住原则,绝不松口。

  不过太子真要,她又能怎么办,顶多就是,在心里对这个人不再期待了。

  周祐拉过她的手重新问住:“答案在你那里,找到了,就能。”

  什么意思?姚缨不解望着男人,懵了。

  脑子机灵一转,随即想到那个让她琢磨了好一阵的匣子,姚缨不由问道:“殿下送来的那个匣子,难道就是聘礼?”

  若真是,也太小气了,那么点大,一点都不气派。

  没想到周祐居然承认了:“算是吧。”

  姚缨冷静的回:“所以,殿下是把藏宝图装了进去?”

  周祐靠近她,揽过她的腰身收紧,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傻姑娘,眼界放高点,那东西可比藏宝图珍贵。”

  比藏宝图还要珍贵?姚缨木了,隐隐有所猜想,又不敢往深了想。

  “那个钥匙?阿稚真没有,殿下兴许记错了,其实还在你那里,没有给我。”

  姚缨只能这么试探着问,周祐回得更坚决:“给了你,就是你的,找到了,就什么都有了。”

  “什么都有?”姚缨重复这几个字。

  “孤能给的,你都会有。”

  姚缨相信素来务实的太子不会说大话。

  何况这也不是在床第亲热的时候,男人没道理为了哄她就范而夸下海口。

  怎么办?有点心动了。

  可那钥匙,到底在哪里呢?

  姚缨试着套话:“不如殿下给点提示?”

  周祐松开了她:“提示就在这屋子里。”

  说完,男人起身,抚平有些皱了的衣摆,伸手在姚缨鼻头轻点了一下就抬脚出了屋。

  姚缨摸摸鼻头,这时候看太子哪一个动作都觉得藏着深意,忍不住就展开无限的联想。

  手里握着的游记看不下去了,姚缨手一丢,扔到了榻上,自己往后倒下去,枕着胳膊,闻着淡雅的熏香,一点点的陷入沉思之中。

  周祐出了屋,并没有往前院那边走,而是转脚往后,沿着回廊,越过厨房到了后头小院子。

  年轻力壮的木匠穿着不厚的冬衣,手持铁榔头在钉墙面,力气下得足,铿铿锵锵,十分有劲。

  过于专注的男人就连身后多了个人也未曾察觉。

  一旁帮工的下人看见了太子,弯下了双腿就要磕头,被太子抬手制止,并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下人战战兢兢继续干活,脑袋快要耷拉到胸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再给我个钉子。”

  “好,好的。”

  沈三只是稍稍侧了下头,似乎仍然没有留意到后面多了个人。

  周祐也不急,更不催,双手负在背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景象。

  直到沈三钉完了几块木板,回过了身,看到气度不凡的陌生男子站在那里,不由愣了。

  周祐很直接道:“我有个别院,在西山北面,前几日不慎走水,毁了不少屋子,我看你手艺不错,有没有兴趣帮我把屋子修缮一下。”

  见沈三听得认真,周祐又道:“工钱好商量,只要你活干得好,只多不少。”

  沈三迟疑道:“多,又有多少?”

  周祐报了个数,相当可观,一般的工匠要做够一整年才能赚到。

  然而沈三依旧在考量中,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怎么?这里有你牵挂的东西,或者人?舍不得走?”

  周祐眼睛是笑着的,听起来像戏谑,可沈三心知这男人城府有多深,有多难对付。

  这时候,赵无庸赶了过来,一声急急忙忙的唤“殿下!”

  闻言,沈三骤然变了脸色:“你是太子?”

  周祐表情不变:“称得上殿下的,可不止太子。”

  沈三却是恭恭敬敬地朝周祐作了个揖:“草民听村民讲西山那边在举行冬狩,在这期间,闲杂人等不可上山,西山之上,称得上殿下的,也只有太子了,而且,殿下要修缮的屋子也在那边”

  “那么,孤以太子的身份雇你,你可愿意?”周祐觉得有意思的人,世上已经不多了。

  沈三脑袋垂得更低,看不到表情:“为殿下修房是草民天大的荣幸,便是一分钱都不要,也定当让殿下满意。”

  “该你的,一分也不会差,”周祐抚了一下掌,头也不回地吩咐赵无庸,“再找个匠人,跟他做个交接,一日后,带他上山。”

  说完,周祐再看了沈三一眼,笑了一下,起脚离开了后院。

  赵无庸没有立即跟上,惦记着主子交代的任务,问沈三:“你有没有相熟的,活也做得好的,把人找来,这边的事尽快处理完。”

  沈三沉默了下,缓缓道:“是有一个,不过他出去干活了,要到天黑了才能回。”

  “那就明儿一早,叫他过来,别的活能推就推,我补他工钱。”赵无庸跟在太子身边多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开口也大方。

  “那我就先替他谢过赵管家。”

  “好说,”赵无庸笑眯眯拍拍沈三,小崽子一身腱子肉,肩膀可真硬,像是石头做的,“你一个区区草民,能够得到殿下的青睐,那是祖坟冒青烟了,这样的机会,一辈子只有这一次,错过就没了,小伙子,要珍惜啊!”

  沈三笑得腼腆:“谢谢赵管家提点,我会好好干的。”

  傍晚,回到家的沈三坐在自己造的圈椅上,后背往后靠倒,闭着眼养神。

  没过一会儿,戴着斗笠的男人走了进来,揭开御寒用的披风,抱怨了一句:“还是那边好,再冷也不会冷到骨头缝里都是凉的。”

  沈三没有睁开眼睛,平静无波道:“你也可以回去。”

  赵随嬉皮笑脸:“那不行,说好了跟着沈哥吃香喝辣,大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

  沈三掀开了眼皮,要笑不笑:“跟着我,吃香喝辣未必,苦头倒是能吃不少。”

  特别是那位已经注意到他了,往后的路会更难走。

  赵随倒了杯苦荞茶,一口饮下,拿手背抹掉嘴角的茶渍,一副吊儿郎当的痞样:“那我也乐意。”

  “傻子。”沈三轻骂了一声,不知在说别人,还是对着自己。

  赵随搬了个凳子坐到沈三身旁,笑嘻嘻问:“哥,这几日高兴不?跟那人离得近了,还能说上几句话了,这烈女就怕缠郎,你多缠她一缠,久了,自然就手到擒来了。”

  沈三扭头望着嘴上不把门的男人:“不会说话就去多打几件柜子,攥够了钱,明年给你娶门媳妇。”

  “哎,别啊,娶媳妇哪有跟着哥好玩,哥,不是我说你,你太墨迹了,还不如直接把人绑了。感情是睡出来的,一次不够,那就多,啊,疼,”

  “滚。”沈三一脚把聒噪的男人踹下了凳子。

  沈三要走的事很快传到姚缨耳中,谁让玲珑如今满心满眼都是这位,过分关注的结果就是,有点风吹草动,她就闻风而动了。

  一想到这感情还没培养起来,人就要走了,一走,还不晓得何时能回,玲珑心里就酸酸的疼。

  姚缨捡重点问:“他去西山,只是修房子?”

  西山行宫走水的事,周祐已经私下告知了姚缨,虽是几句轻描淡写的陈述,姚缨仍是听得心惊动魄,她不觉得这其中跟五哥有关联,也不想五哥牵扯其中。

  更何况,那边有专属的宫廷御用匠人,也不缺五哥这一个劳动力。

  玲珑想不到姚缨话里的深意,愣愣道:“他一个木匠,擅长的不就是修房子。”

  姚缨有口难言,只能暗自里叹息,五哥能做的,可真不少。

  到了夜里,周祐回到后院,姚缨见到他,不经意提了一句:“玲珑好像有意中人了。”

  姚缨早有为玲珑婚配的意思,跟周祐也提了一两次,周祐不觉得奇怪,只问她相中谁了。

  “一个木匠。”姚缨说得极为不确定,甚至隐隐透着一丝忧虑。

  周祐闻言就已经猜到了:“沈三。”

  姚缨看他的眼里充满疑虑:“殿下也知道这人,他为人如何?可不可靠?”

  “见过一面,”周祐慎重用词,顿了一下才道,“人瞧着倒是不快,就是有点匠气。”

  “匠气?那不就是一板一眼?”

  姚缨当即否决:“不行,玲珑已经是个规规矩矩一箩筐的性子了,再找个类似的,往后的日子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周祐查看她的脚上,抽空看她一眼:“你倒是操心。”

  “那当然,玲珑算是我娘家人,亏谁也不能亏了她。”爱憎分明的另一个表现就是,护犊子。

  周祐哦了一声,坐回到她身边:“夫家人呢?你待如何?”

  姚缨被男人说得一愣,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来的夫家人,随即反应过来,别别扭扭转过了身子。

  周祐靠了过来,前胸贴着她后背,她实在是娇小,他双臂一展就将她纳入了自己羽翼之下。

  “哑巴了?夫家就不配有娘家的待遇?”

  男人穷追不舍,执意问出个他想听到的结果。

  姚缨磨不过他,灵机一动,也想趁机为自己讨好处,于是回身面对他,笑言:“殿下若是说出那钥匙在哪里,阿稚就告诉殿下,阿稚将来对夫家会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五哥人气看涨,太子地位不稳,狗男人无所畏惧,骚话张口即来,冲鸭!顺手挂个新坑文案,名为《裙下之君》,感兴趣的宝可以先收着,反正也不花钱,文案往下:

  太妃姑姑忽然失心疯,冲撞了新帝,尚未侍寝的央央躺中被连夜撵出宫。

  所有人都叹,纤姿玉质,袅袅楚楚的美人,可惜了

  唯有央央裹着被子喜极而泣,呜呜,终于可以嫁心心念念的小将军了

  然而,尚未到成亲的日子,边关传来噩耗,小将军马革裹尸了。

  再后来,意外得知小将军真正死因的央央被强按着在灵堂前结了冥婚。

  隔日,显帝亲临将军府悼念,却见堂前跪着的那抹素白身影甚是可人。

  年轻的帝王鬼迷心窍,走近了瞧美人脸

  墨发雪肤,鬓间一朵白花,泪睫于盈,弱不胜衣,道不尽的风流态。

  显帝守了二十年的少男心泛滥得一塌糊涂

  简在帝心的大总管忙问:“这是府上哪位姑娘?”

  全场噤若寒蝉,白了脸的老封君被众人推着上前,抖抖索索:“回皇上,此女乃老妇孙儿的,未,未亡人。”

  那声孙媳妇,在浩浩龙威的重压之下,怎么也叫不出口。

  被人心伤透的央央魂游天外,却不知满堂权贵傻了似的看着圣人俯下万金之躯,侧首贴到美人颊边,极致缱绻

  “可朕怎么瞧着,卿卿更像朕未来的皇后。”

  *

  妾心似铁.美作少妇:我与将军情比金坚,至死不渝,陛下休要乱来

  蠢蠢欲动.真香大帝:那夜大雨,城郊破庙,旧草席,九妹可还记否

  ps:大抵是个俩戏精互飙,哔了狗的真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