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阿二正在檐下编筐,见我肩扛一人气喘吁吁地进了门,他连忙放下手里活计,上前帮忙:女郎,这是何人?
我也不知!
说话间,此人已被安置在庭前的空地上,借着四周灯火,恍惚能看出是个年轻男人。
阿二从井边挑了桶水,我取来剪刀,剪开对方身上那破蔽的缠布,除下他腿上血渍斑驳的布料,看清那伤口的同时,却被恶臭熏到连连干哕。
阿二见状,连忙将那块烂布盖了回去。
女郎,这是哪来的人?伤得这么重,定然是活不了了!
我一无所知,只能摇头。
这之后,我们给地上的人做了简单擦洗。
这一擦,便如泥浆俱下,现出下面金身,大片苍白肌肤渐渐披露,只见那骨相流丽,眉是眉,眼是眼,眉长鲜翠,睫浓似羽,在睑下投下一道淡淡阴影。
瞿晃已经少有的昳美,单论容貌,此人还在其上!
我只扫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