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就毁掉。”
“毁掉，毁掉。”萧烨重复着话语，眼睛变得空洞无神，尤比任人操控的傀儡。
那玉萧离她不到半寸距离，他想杀了她。安歌意识到这个问题，可眼底却无一丝惊慌，反倒是平静得可怕。
和那日一样，眼前的红衣女子也是这般，蛊惑小念刺伤月白。
真是玩不厌的老把戏！
可她看烦了。
安歌冷笑一声，浑身散着隐隐怒气。伤过她神仙哥哥的人，她一个都不放过，什么操控人心的伎俩，不就是靠着漫天的香气。
安歌猛地一抬手，用手中的丝帕紧紧地捂住萧烨的口鼻。
忽又失去了空气，萧烨的脸憋得通红，忍不住地呛咳，顿时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一般。
转身，出掌。
局面如此颠覆，那红衣女子亦措手不及，迅速后退。萧烨飞身掠去，步步紧逼。
不想，那红衣女子身形一闪。突然来了个大转弯，直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安歌而去。
萧烨暗叫不好，却还是慢了一步。
“小姑娘坏了我的好事哦！”那红衣女子挟持着安歌，笑吟吟地说道。
安歌倒也不慌，只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也非是不怕，只是觉得害怕也无济于事，谁叫她技不如人呢。
萧烨却没她那般淡然，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喝道：“放开她！”
话音未落，萧烨同时出其不意，将手中玉萧直指那红衣而去。
红衣女子躲闪不及，袖子被划破了一道口子，鲜红的鲜血缓缓滴落，朵朵妖冶地狱花。
“哎呀，流血了。”红衣女子微微嘟嘴，淡淡地扫过一眼伤口。娇嗔怪道：“公子真不懂怜香惜玉呢！”
“哼，你这妖女……”萧烨的愤然开口，可话到一半却嘎然而止。
香气！越来越浓……
血，是血！
那女子的香气从血液中来，受了伤，就愈发地香。
“萧！别呼吸！”安歌也不顾自身为人质，忙冲着萧烨大喊。
顿了顿，又忙解释道：“她擅长以香蛊惑人心，呃……”
那红衣女子那白皙玉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咽喉，十指蔻丹，红艳欲滴。
朱唇微微勾起，笑得邪魅阴森：“奴家最看不得美丽的东西了，总忍不住想要摧毁呢。”
疯子！和穆风一道的人，全是疯子！
“别伤害她！”萧烨手捂口鼻，面带忧色，眉川深锁。
“奴家才不要听呢。”那红衣女子忽地一笑，撒娇道。
只见她又将手指收得更紧了些，安歌的颈间红了一片，脸色已然泛青，呼吸不得。
萧烨心急如焚，可安歌在她手中，也顾不得其他，只得顺着她意，问道：“你想怎样？”
“公子划伤了奴家的手腕，也不给哄哄么？”红衣女子故作委屈地说，又抛着媚眼，好一副我见犹怜的娇楚模样。
可惜，萧烨眼底只有安歌，一心也只想着如何救人，那媚姬的媚术算是空施展了，权如是对牛弹琴。
“抱歉！”萧烨心不甘情不愿地拱手，僵硬地说道。
“臭男人，一点真心都没有。”那红衣女子嘴角噙笑，薄嗔佯怒。
“你这疯女人，到底想怎样？”刚透了口气的安歌，又忍不住骂道。
红衣女子笑得邪魅，指甲轻轻划破她的肌肤，温柔地哄道：“你最好乖乖呆着哦。”
萧烨紧盯着她那红得妖艳的指甲，紧握玉萧，自己的指甲亦是深嵌入掌，疼痛不觉。
红衣女子将那受伤的手轻抬，笑着问：“公子，你闻闻这个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