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娇媚撩他>第55章 全文完

  日子一天天过去, 转眼已至寒冬。

  立冬之后天气一天一天冷,一早一晚洒了霜,冻得叫人难受, 唯有那暖和的被窝叫人称快;可是当初雪降临时,大家又都止了对冬日的谩骂, 直呼“瑞雪兆丰年”。

  雪花飘落, 纷纷扬扬, 一晚上的功夫京城便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积雪压断树枝,“咯吱”一声掉落地上, 在寂静的院子中格外响亮。

  往年初雪李鸢时都会和小姐妹一起玩雪,可今年不能了。

  冬日里天寒,衣物本就穿的多,一层又一层,加上李鸢时又有了将近六个月身孕,肚子渐大,便更显得身材臃肿了。

  屋中炭火烧得旺,暖和不少。

  李鸢时挺着大肚子在屋中走来走去。

  她很想出去玩雪,两年没碰雪了, 心痒难耐。

  罢了,再少一年也无事。

  李鸢时兀自叹息一声, 回了美人榻上。

  躺在沈晔臂弯下,李鸢时看着外面的雪景, 本就因不能出去玩雪心情不悦。

  她垂眸又看了看自己日渐臃肿的身子, 一时间心中堵着,闷闷的。

  沈晔看出她眸子中闪过一丝失落,凑到她唇边, 道:“明年初雪,我陪你玩雪,今年且先忍着。”

  李鸢时面色凝重,拧着一双柳叶弯眉,问道:“夫君,你有没有觉得我没以前好看了。”

  每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鸢时总觉得那日渐圆润的脸庞和臃肿的身子很是难看。

  她昨年的漂亮衣服都穿不下了。

  “又在胡思乱想,”沈晔脸板了起来,环住鸢时的手臂紧了紧,严肃道:“夫人在我眼中乃京城绝色。”

  李鸢时半撑起身子,一头柔顺的乌发垂落,她捶了捶沈晔胸脯,不悦道:“什么京城绝色,身子变重,都变丑了,尽爱说唬人的话。”

  鸢时红了眼眶,“你们男人就爱说花言巧语哄人。”

  沈晔握住她乱动的手,按住她肩膀又小心翼翼地将人重新揽回怀中。

  低头蹭了蹭她额头,沈晔轻声安抚道:“身子里有我们的孩子,自然要比以前重。不知道夫人所说的丑指什么,左右我更喜欢现在的你,有时候照镜子,我还发觉跟夫人长得有几分相似。”

  将鸢时鬓角的一尾头发捋至耳后,沈晔唇角凑到她耳边,低语道:“而且夫人现在抱着不硌手,软乎乎的,以前太瘦,不好。”

  话毕,沈晔温热的唇吻过她眼尾,似乎想要吻干她适才未流出的泪。

  耳鬓厮磨间,李鸢时一手攀住他肩头,一手护着浑圆的肚子。

  鸢时被吻得七荤八素,偏头缓气间抵住沈晔。

  “软乎乎的就是长胖了!变丑了夫君就不喜欢我了。”

  许是因为孕妇心绪波动大,又太过敏感,李鸢时说着说着突然哭了出来。

  呜呜呜她肚子上还长了难看的褶皱。

  硌手,吓人,摸起来一点也不舒服。

  她现在又胖又丑,沈晔肯定不喜欢她了。

  想着想着,鸢时越哭越大声。

  这一哭,沈晔束手无措,他何时说过不喜欢她了?

  他恨不得将人牢牢牵在手中。

  不知该如何是好,沈晔顺着妻子脊背轻轻抚摸。

  女子哭哭啼啼,小手握拳不停往他胸膛锤。

  软绵绵的。

  沈晔顺势握住她手,低首在她唇边,“即日起,我让厨房多做些饭菜,我一口气吃十碗饭。既然有夫妻相,便要胖一起胖。”

  呜呜呜还是一阵絮絮的哭声。

  沈晔没辙,只能使出杀手锏,“别生气了,对肚子里孩子不好。”

  果真,哭着哭着鸢时的声音渐渐渐渐小了。

  鸢时抬头望他,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吸吸鼻子,鸢时破涕为笑,伸手锤打沈晔胸间,“笨蛋,不准长胖!”

  声音因刚哭过而变得软软糯糯。

  沈晔低首低着她额头,“是是是,一切依夫人。”

  似乎心中仍有气,鸢时低头一口咬在男子肩上。

  她控制着力道,不轻不重,只是轻轻咬了一下,却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对上沈晔的眸子,鸢时身子一凝,手不自觉捂着小腹护住孩子。

  那眼神,鸢时想都不想便知道何意。

  瘦长的手指攀在沈晔肩上,鸢时羞涩地低头,本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一步要如何的准备,谁知意料中的触感并没有到来。

  沈晔含住她耳垂,絮絮低语,“夫人是只管撩拨,不管负责。”

  “哪有。”李鸢时脸上燥热,攀在他肩头的指尖不觉紧了紧。

  沈晔:“夫人先欠着,等孩子出生慢慢还吧。”

  “……”

  李鸢时揪住沈晔衣领,干脆一头埋了进他胸膛。

  ===

  寒冬凛冽,朔风呼呼地吹,屋檐上的灯笼被层清霜笼罩,朔风一吹,东摇西晃。

  夜里,沈晔揽过妻子身子,忽的摸到她冰凉的手指,“手怎么还这般凉。”

  他刚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潮湿的热气,被窝之下那温热的大掌握住鸢时的手。

  李鸢时身子不好,冬日夜里手脚总是冰凉,要捂许久才能暖和。

  鸢时顶着大肚子,怕伤着孩子,因此她每夜睡觉都是背对着沈晔。

  棉被之下,她冰冷的指节被沈晔来回摩挲。

  回握住他手,鸢时道:“自小便是这毛病了,手脚冷,睡不着。”

  感受到女子的手逐渐有了温度,沈晔捏了捏她指节,“我陪你说说话。”

  鸢时摇摇头,声音软糯,“夫君明日要到当值,早些歇息。待会儿暖和起来我自然就睡着了。”

  沈晔沉默片刻,道:“我去熄烛火。”

  屋子里彻底暗了下来,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沈晔对上鸢时黑乎乎的后脑勺,藏在棉被里的手动作轻柔,一点一点将那冰寒的小手暖了起来。

  复而又把鸢时冰寒的脚贴近自己,试图用体温给她暖足。

  这一夜,鸢时睡得格外香甜,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她许是要睡到自然醒。

  寅初刚过,天蒙蒙亮。

  小腹一阵疼痛,鸢时被疼得醒来,却发现手别身后的男子紧紧攥住。

  他掌心包裹着她手,置于小腹之上。

  手背是沈晔的温度,手心隔着中衣贴在小腹上,鸢时笑了笑,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孩子出生那刻。

  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静谧美好。

  后来每次夜里,沈晔都会像这次一样为她暖手。

  鸢时肚子渐大,身子亦变得笨重,腰背常常酥胀,入睡时总是侧躺着睡,沈晔似乎也怕压着孩子,手臂从她腰下穿过将手掌拖住她肚子。

  好几次夜里,鸢时都听见沈晔沉重的呼吸声。

  知道沈晔忍得辛苦,鸢时何尝不是呢。

  两人婚后没多久她便有了身孕。

  新婚夫妇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对那事多多少少有几分渴望。

  因顾及着腹中孩子,两人许久没有亲近了。

  “夫君,还是来吧。”李鸢时翻身正对着沈晔,瘦长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子,她咬了咬唇,羞赫道:“前几日我回王府看父王母妃,二嫂说可以适度,夫君小心点便是。”

  沈晔拒绝了,“忍一忍便好,夫人不用管我。”

  嗓音较白日里变得有几分低沉沙哑。

  李鸢时心疼他,眸子中流出几分失落,那攥着被子的手松了松,手指搭在他肩头,大着胆子慢慢往里探了探。

  沈晔抬手握住五根手指,额上渗着汗,“夫人莫要乱动。”

  轻轻抬手,沈晔蹭了蹭她脸颊,“别调皮,届时收不住。”

  “我帮夫君。”

  鸢时没有理会他,红着脸将手收回进被窝中。

  唉,他额头上明就泛着亮晶晶的汗珠,偏偏嘴硬。

  ===

  十月怀胎,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随着鸢时肚子浑圆起来,阴冷冰寒的冬天随之过去,一眨眼新年来临。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最原始的情绪如雨后春笋般破除而出。

  每每心痒,夫妻两人便用那册子上画的最简单的方法。

  倒也还好,既不会伤了孩子,也能纾解心绪。

  鸢时常常摸着隆起的小腹,期待着她和沈晔的第一个孩子。

  男孩还是女孩呢?

  鸢时枕在沈晔腿上,抬手挠了挠男子下颌,“夫君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沈晔眉眼低垂,满目都是妻子的影子。

  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沈晔细细想了想。

  倒也无所谓,他更喜欢身下这个大娃娃。

  “世上求子不得子,求女不得女的比比皆是,孩子尚未降临,夫人莫要忧心。夫人怀着孩子辛苦,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他直白道。

  “那便好。”李鸢时唇角上扬,开心地笑了。

  “爹爹娘亲在等你,要快点出来见我们哦。”她摸摸肚子,似乎是在跟腹中孩子交谈。

  见鸢时笑意盈盈满心期待,沈晔便觉人生于世,有这一刻足矣。

  他覆上她手,语气严厉道:“在里面安分一点,不准再闹你娘亲了。”

  鸢时抬头,笑道:“沈大人,你慈爱些,别吓着孩子。”

  沈晔不言,低首啄了啄她唇。

  暖阳高照,春风和煦,卷起纷飞的樱花,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

  鸢时生产那日,也是这么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

  一盆盆血水倾倒在地,染红了地上飘落的花瓣。

  将近两个时辰,女子的喊痛声终于被一声清脆的婴啼代替。

  那一刻,沈晔毫不犹豫冲进房中。

  床头上那张汗水淋漓惨白的小脸,如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让人心疼。

  沈晔拥她入怀,忘却了自己还有个孩子未看。

  “夫君,是个男娃娃。”李鸢时苍白的唇瓣张张合合,虚弱无力地说道。

  鸢时用尽了所有劲把他们的孩子带到人世,她虚弱地靠在丈夫肩头,眼皮好沉好沉,刚说完一句话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晔想要一个女孩,像妻子一样漂亮可爱,事已如此他便只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男孩也好,男孩也好。

  床上的血污触目惊心,沈晔又想起鸢时不住的含疼声,吓得他脸蓦地白了。

  手臂用力,沈晔抱紧怀里疲惫不堪的妻子。

  ===

  六月已至,日渐炎热。

  鸢时出了月子,每每看着摇篮里的儿子便觉得满足。

  沈晔给孩子取名沈怀瑾,取自《楚辞·九章·怀沙》,“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喻人品德崇高。

  因刚生产完,又在给孩子喂奶,为图方便鸢时衣物穿得松垮。

  那日她在屋中给瑾儿喂食,沈晔不声不响便进来了,吓得鸢时忙避了身子。

  衣角一撩,沈晔在她旁边坐下,丝毫不避讳,“都已经看了无数遍,夫人还是这般害羞。”

  李鸢时脸上燥热,若不是手中抱着瑾儿,她定是会将沈晔轰出房间,这人长得仪表堂堂,怎能做到如此自然地说出那臊人的话。

  鸢时嗔他一眼,想了想还是不跟他计较,且先把孩子喂饱再说。

  瑾儿生来安静,很少会哭闹,小小的一双手揪着鸢时的衣领,嘴里砸吧砸吧,偶尔还会抬头看父亲母亲一眼,不过片刻之后他又低下头去了。

  终究还是吃饭最重要。

  *

  夜里,沈怀瑾吃饱喝足,在鸢时怀里睡着,沈晔将熟睡的儿子抱到摇篮中,小娃娃睡眠极好,夜里饿时才会醒来。

  沈晔回过身来时只见鸢时埋头在整理衣襟里的肚兜。

  “不用系,过会儿也得松开的。”沈晔握住她纤长手指,一本正经说道。

  因刚喂过瑾儿,沈晔一亲近她便能闻到一股甜甜的乳.香。

  自从做了母亲,沈晔越发觉得妻子娇媚。

  闻言鸢时耳根微烫,他怎么还是这般。

  沈晔侧躺在床上,拢了人在怀里,他手指撩开鸢时胸前垂落的几缕头发,余光忽地落到鸢时衣襟。

  发现红梅有些泛红泛肿,他眉头紧了紧,“瑾儿可有将夫人咬疼?”

  察觉到男子目光,鸢时不自觉抬手挡了挡,这问的都是些什么话!让她如何回答!

  “我看看。”

  沈晔说着就要抚下她手臂,鸢时赤脸吼他,却又怕吵到孩子,声音一压再压。

  沈晔态度软了下来,另一只手掖了掖被角,“我是担心。”

  “瑾儿又没长牙齿,自然不像夫君那般。”

  李鸢时也是气急,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结果话一说出来,她恨不得沈晔是聋子。

  听听她这都说的什么,太羞人了!

  气昏头了,气昏头了。

  怀里的人唇角绷成一条线,急急埋头,见状沈晔笑了笑,低头凑了过去。

  不等鸢时反应,沈晔吻住她唇。

  “记得上次还是几月前,太过久远,夫人恐是不记得了,”沈晔握住她手,在她唇边低语,“何不现在试一试,等到明日再看看方才那话是否有误。”

  李鸢时能说不嘛,她刚一张口,嗓音还未到喉间便被压了回去。

  ===

  春去秋来,夏热冬寒,转眼间已过三载,昔日襁褓中哭哭啼啼的小孩依然在在跌跌撞撞中长大。

  这日,沈晔带着妻儿去泛舟游湖。

  湖堤边杨柳垂绦,莺啼不断。

  三岁大的沈怀瑾牵着母亲的手步履蹒跚,他只觉得母亲的手软乎乎的,比起父亲的手,握着舒服多了。

  沈怀瑾最喜欢躺在母亲怀中睡觉了,可是父亲不让,每次夜里都把他扔给乳娘。

  父亲说是母亲陪他玩了一天,身子疲乏,需要好好休息。

  沈怀瑾愧疚,都是他白日里缠着母亲,让母亲受累了,心里纵使再不舍,夜里也还是乖乖让乳娘带着。

  可是他每天早上醒来去房中找母亲,母亲总是在睡懒觉。

  明明母亲和父亲很早便歇下了,为什么母亲比他还起得晚?沈怀瑾想了许久没有想到答案。

  堤岸边,沈怀瑾见到迎面走来的一个跌跌撞撞的女娃娃,磕磕绊绊的模样像是刚学会走路。

  那女娃娃被一高大的男子牵着,约莫是她父亲。

  小女娃一身粉色衣服,眼睛水灵灵的,又大又圆,像夏日里母亲喂他吃的葡萄那般。

  沈怀瑾挣脱出母亲牵着的手掌,一路小跑到那小女娃身前。

  他童声稚嫩,磕磕巴巴打着招呼,“我叫沈怀瑾,‘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的瑾,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娃似乎是害怕他,眼里泛怯,牵着父亲的衣角往里躲。

  沈怀瑾两只眼睛如一汪弯月,他肉乎乎的小手从怀里拿出两颗糖。

  “我想请你吃糖。”

  母亲跟他说过,遇到想要一起玩耍的姑娘,不能像他爹爹一样木木呆呆的,不讨姑娘喜欢。

  他是男子,要主动。

  沈怀瑾牢记母亲的教诲。

  见那小女娃躲得更往里了,沈怀瑾撅了撅嘴,不高兴得回头望着珊珊来迟的爹娘。

  小团子垂着头,委屈得要哭了,他是不是也像爹爹一样不讨姑娘喜欢啊。

  呜呜呜他不要。

  沈怀瑾绕过沈晔直直扑到鸢时怀里,肉乎乎的手中捏着两颗未送出的糖果。

  “瑾儿是男子汉,不可轻易掉眼泪哦。”李鸢时垂下手来蹭了蹭儿子脸颊。

  沈怀瑾委屈,嘟着嘴将眼眶里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那男子见到沈晔,道:“我说这娃娃谁呢,原来是沈宰执家的公子。”

  说话之人正是去年刚任职的太学博士裴展。

  裴展拉着女儿,给她指了指沈晏,“淼淼,快叫沈哥哥。”

  小女娃从裴展怀中探出头来,怯生生望了沈怀瑾一眼。

  “沈哥、哥。”

  女声稚嫩,像黄莺一样。

  沈怀瑾笑盈盈跑了过去,摊开掌心,两颗油纸包裹的糖静静躺着。

  女娃害怕生人,但又想要吃糖,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眼父亲,又看了眼沈怀瑾。

  良久之后她拿了一颗糖躲进裴展怀里。

  沈怀瑾高兴笑了笑,学着母亲摸他头的动作,轻轻抚了抚淼淼脑袋。

  自从沈怀瑾认识裴淼,便越发想要家中有个小妹妹。

  这日,沈怀瑾沐浴后被父亲抱着穿衣服,沈晔问道:“瑾儿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沈怀瑾挥手,脱口而出:“妹妹妹妹!”

  沈晔抱着儿子去到鸢时身边,将那肉乎乎的小手放到妻子略微鼓起的小腹上,“弟弟还是妹妹?”

  小团子喜欢被母亲抱着,但是父亲这一月总是不让母亲抱他,如今有了机会,他自然是扑倒母亲怀里。

  “我要妹妹。”沈怀瑾笑着,抱着鸢时不撒手,脆生生道。

  后来,沈怀瑾不缠母亲了,因为他终于有妹妹了。

  不过,沈怀瑾琢磨不透,为什么妹妹就可以天天抱着母亲,而他在母亲怀里玩久了,父亲就会让他去书房念书,亦或是赶他出去玩耍。

  父亲日日夜里缠着母亲不放,他还生气呢!

  小小的沈怀瑾叹了叹气,他能怎么办呢,他好想好想快些长大,把母亲从父亲哪里抢过来。

  一日,沈怀瑾拿这事威胁沈晔,结果被沈晔打了一顿屁股不说,他还被罚一月内不准去找裴淼玩耍。

  呜呜呜。

  沈怀瑾抹着眼泪去找母亲诉苦。

  母亲是心疼他的,把父亲说了一通。

  父亲在他面前的神气一时间荡然无存,沈怀瑾见状开心极了,小肉手一抹眼泪,牵着母亲的手欢欢喜喜带着酥糖去找裴淼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