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破春>第三十二章 番外七 风雨摇舟

  夜很深了,江风在这二月天里极冷,簌簌的,甩在人脸上不比打耳刮子轻多少。

  要说二月里应是没那么多人坐船,但何登渠选的日子不好,遇到了几个从关外回来的商户。他们的人和货物占了大半船舱,而且也都是去往京城。

  没那么多地方,何登渠只能先让方娘子带着何怀畴住靠后的上间,他和丁三住在了偏船头的舱位。虽说只两个人住,但还是过分窄了,堪堪放得下两张小床,便再没其他空地。

  何登渠把两张床拼到了一起,腾出些地方放书,同时也把两床轻薄的被子重叠盖着,才瞧着是能在大冷天睡人的模样。丁三上去看了看,幸好上间比他们好多了,有人还送了热茶。

  不过何怀畴想跟丁三睡,已闹了几回,开船后坐在船头吐了一次,他也才乖乖闭上嘴。小可怜红着鼻头赖在丁三怀里,傻里傻气地哽咽道:“大爹爹别把糕糕忘了。”

  “谁敢忘了你哦,闹心的小祖宗,过来洗澡了。”船行的平稳,方娘子调好了水温,等着臭臭的何怀畴洗干净。把何怀畴收拾好后,丁三才回了自己要睡的船舱。

  而何登渠点着油灯在看书,见丁三回来了,心虚地问道:“糕糕不哭了么?”

  “你别总闹他”,丁三脱了外衣坐上床,“他会当真。”

  何登渠喜欢逗何怀畴玩。这行船路程大约有半个月罢,何登渠说丁三过了两天就把何怀畴忘了。孩子小本来就舍不得,何怀畴听后硬是又哭了半个时辰。

  何登渠吹了灯,把书放好。整个舱室随即暗了下来,隐约看得见人影,却也模糊得不行。

  “那你不是生气了……要反悔了么?”

  何登渠声音说的小,还不敢靠丁三太近。不过这地方统共就那么点大,丁三还是听得清楚,尤其是他话里的委屈。两年多来如出一辙的委屈,几乎百试百灵。

  “答应你的”,丁三无奈道,“你过来些。”

  何登渠得了允准,一下就咬上了丁三的唇。他倒也奇了,这黑灯瞎火的,也没有亲错地方。

  丁三的唇瓣略厚,每回何登渠咬的也就深,如同咬那个水晶奶糕,一口下去不留任何残余。而且何登渠不止是想吞了丁三的唇肉,还要把他的舌头吃到嘴里,弄得丁三只好把他的舌头往外推,没成全他这个不切实际的欲望。

  风忽然大了些,外面船帆的声音像是某个故事里吃人的妖怪,嘀嘀咕咕得不知道是在商量什么挖人心肝、吸人骨髓的奇诡秘事,渡了一口冷气传到舱内。

  何登渠许是怕的,怕得抱丁三更紧,连头都埋进丁三的胸脯里,找着只能骗着他自己的安全感。

  丁三咬着牙关,没让那些胆小的颤声跑出口外。他怕其他舱内的人听到,明白这船头有两个人,害怕到要互相融进彼此才得以取暖。

  而何登渠已经把藏身的地方转到丁三的胯下,率先逃走的舌头躲进丁三的阴户里,想把先前躲好的阴蒂给挤出去。

  何登渠的舌头不是鲁莽的家伙,它知道用什么裹着蜜糖的计谋来诱拐阴蒂出来。它亲吻阴蒂,用粗粝的舌苔勾着它,用灵巧的舌尖追逐它,把它弄得探出头来,不顾恐惧看看是谁让它舒服得喷出江浪样的水。

  丁三由于下身的欢心,整个人都热起来。明明外面的风那么砭骨,他的脸、他的胸、他的腰、他的臀……全都滚烫滚烫。

  尤其是他的男根,他的阳物,烫得有些充血,只能用何登渠带着寒气的手指来解救它。

  “三哥,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么?”

  何登渠的舌头喜欢上了丁三的阴蒂,不忍让它直接出来面对这黑不溜秋的夜,于是放过了它。

  何登渠的疑问让丁三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他喘出的湿乎乎的热气喷到了何登渠的脖子上,低声道:“我记得。”

  夜里传出一声沉闷的笑声,或许是何登渠发出的,或许是外面的精怪发出的。

  “那你躺好。”丁三这四个字说的极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何登渠十分听话地躺在床上,他和他直挺挺的性器都等着丁三兑现他的承诺。

  这处的江水格外波澜起伏,翻腾的江水和飘摇的风推着船不平稳地行进。隔壁好像有人醒了,传来翻来覆去的咚咚声。

  可丁三顾不得这些,他撑着何登渠的肩,用自己的肉穴肏着何登渠的性器,上上下下摇摆着他紧实的大屁股,把绵腻的穴水涂在何登渠的腰腹间。

  何登渠忍不住握住丁三的腰,然后从他的腰上又向下捏住他的臀部,催着他往下坐一点,坐深一点。

  “你别弄我,我有些控制不住。”丁三的心肝钻心的痒,不同平时那般有力,像是精怪钻了他的肺腑,他怕等会儿不管不顾地把何登渠给坐断了。

  但何登渠不理,还拿手指在他的后穴作怪,对那紧闭着却润湿了的穴口跃跃欲试。

  “不……行,没拿油膏,今日……不行。”丁三又连续呼出好大一口热气,感觉跪着的腿夜麻了。浑身上下也就承欢的穴还有知觉,恨不得主人能动一晚上,多多把好吃的阳物塞进来。

  何登渠自己往上动了动,把两人的结合处贴的更紧。他的性器今晚得了丁三如此隆重的伺候,更想多亲近亲近他。

  两人下身越发黏糊,就像搅了好久的白浆打翻,和皮肉密不可分。

  忽地只听得一声雷响,一道白光闪过。

  “三哥……刚是打雷了么?”何登渠见丁三使不上劲了,将他翻到自己的身下,嗅闻着他脖子里的稻花香气。

  “好……是……”丁三被何登渠对喉结的舔舐弄得话都说不清了,喉咙里发出一声比一声更激烈的喘息,然后又想到什么,强行让自己闭上嘴。

  何登渠扣住丁三的手,他的下身还在动作,嘴唇又到了丁三的下巴上。

  他在啃咬那颗孕痣。

  那颗虽然鲜红但已经被黑夜淹没的孕痣。

  他这个动作对丁三来说不算稀奇,何登渠常常在欢爱时舔咬他的全身,几乎不放过每一处。

  “要下雨了……”

  何登渠的性器在疯狂抽送。丁三仿佛一个在风雨中即将被掀翻的小舟,飘摇不定,无所可依。

  丁三嗯了一声,胡乱应和着何登渠的话。

  “船要靠岸停下了……”

  风雨中行船太危险,丁三能听见甲板上船夫在争论着什么。他明白何登渠说的是对的,奖励似的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然后,大雨倾盆而下。

  一场暴烈的风雨来临。

  春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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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可能有些排版不对,或者语句不通顺的地方,有时间我会修改一下的。

  开站了!

  番外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