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折云嗔骂。

  一炷香后

  仔细着看了三遍寥寥十几句话的信,知晓陈遥无碍的褚折云托腮思量着如何写回信。

  练了一个半月的字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铺平宣纸,毛笔浸染吸饱了墨汁——

  半柱香后,褚折云还是没想好要写什么。

  墨汁把宣纸都晕染透了,褚折云还在犹犹豫豫,磨磨唧唧。

  重写了四五次都不是很合心意。

  子秋若是进来瞧见褚折云桌子上那些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信,心中定会更酸。

  最后,删删减减,终于写完了。

  写了褚折云许多日常之事,比如那日归远阁跑来了两只野猫,一只通体雪白,另一只通体浑黑,般配得很,白猫似是视物有碍,就趴在草木荫凉下等着黑猫去寻食。

  也不知是哪儿的油水如此充足将两只猫养得溜光水滑。在日头下皮毛还映出粼粼波光。

  再比如,褚折云自己长肉了。

  ……

  种种小事,褚折云絮絮叨叨,都给陈遥写了。

  最后吩咐姑姑给陈遥寄去。

  褚折云总的收了陈遥三封信,自己寄去了两封。

  这三封信被放在床头的暗格中。

  褚折云每每看信都是极尽小心的展开再叠上,除了信纸上原本就有的折痕,没再添新的痕迹。

  这三封信一直看到了陈遥回梁州。

  期间陈遥新折的梨花败了,褚折云又亲自到御花园折了木槿,同枯了的梨花枝一齐放在白瓷瓶里。

  瞧了一眼嫌丑,又把那折来的木槿扔了。

  只余干枯的梨花在花瓶中,一支独立。

  昭元三年秋,梁师凯旋而归,圣大喜,大赦天下,举国庆贺三日。

  封镇远将军折冲都尉褚向平为镇北公,黄金两千两,地五百。封果尉将军陈遥为定北侯。赐宅邸一座,黄金千两,地二百。

  同年十一月,定北侯陈遥尚思妤公主褚折云。

  皇上亲自主婚,红妆十里,一时风头无两,为街头巷尾津津乐道。

  定北侯府,洞房

  褚折云最近胖了,身上长了二两肉。

  摸起来很舒服。

  陈遥小心翼翼的贴着汗衫摸着褚折云皮肤细腻顺滑的那腰,褚折云神态没有表现出不舒服,手上力道才大了点。

  二人唇舌相贴,陈遥举一反三,温柔的探出舌尖,有些鲁莽的跟褚折云的舍舌交缠,再吮/吸他口中的边边角角,哪里都不放过,掠夺褚折云口中的所有气息,将他亲的喘不过气。

  就像梦里般,褚折云推推陈遥,问他:“你会吗。两个男子如何做,我是不懂的,你要是不懂,我们今日可就圆不了房。”

  陈遥害羞的点点头,说:我会。

  褚折云眼角泛着水汽,眼尾带红,横波流转,带钩子般把陈遥勾得三魂没了六魄。

  褚折云嫌他动作太慢,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往下移了几分,催促道:“快点。再亲几下。”

  陈遥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怎么……怎么这么软。

  褚折云轻声的喘息在陈遥耳边不断放大。像是催情的春/药。

  褚折云看他从暗格中拿出了一个类似于胭脂盒的物什,问道:“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