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他让姑姑最后帮他找补了一下。

  也就还……将就,勉勉强强看得过去。

  褚折云又想将荷包藏回袖中。

  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发现了。

  陈遥眼尖,转身过来就瞧见褚折云手中拿着什么,神情惊喜:“荷包是送给臣的吗?”

  褚折云藏无可藏,心虚地将荷包往袖中拢了拢,又碍着心里那点气:“哪有荷包,陈小将军是看错了罢。”

  陈遥思绪活络:“上面还绣着臣的名字。”

  这人竟然诈自己,还如此的理直气壮,荷包上单用白线绣了一个陈字,跟云纹相称,在左下角,离得近了细看才能看得见。

  哪有绣陈遥的名字。

  若说方才陈遥看见了,他是不信的。

  褚折云:“兴许这荷包是哪位仰慕本宫的世家公子送的呢!”

  陈遥自知理亏,看褚折云使小性子的模样只觉可爱,虽然吃味可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向前挪了一小步,伸出手拽住了褚折云的衣袖,进而握住了褚折云的手腕。

  劲儿使得不大,却带着不容分说的力量。

  盯着褚折云有些委屈道:

  “既是别家公子送的,那这荷包,可给臣看看。”

  “臣,今日回去,就仿着给公主绣一个,不,公主想要多少,臣就绣多少。”

  “直到哪日公主气消了。”

  ……

  相持半天,褚折云败下阵来。

  将荷包从袖中拿出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扭扭捏捏,与平日里大方坦荡的姿态相悖。

  “我给你戴上。”

  陈遥自觉站近。

  褚折云目光在陈遥腰部流连,手指了指右侧,抬眼看看陈遥,询问:“是系在这边吗?”

  褚折云一般是佩戴在左侧。

  陈遥跟自己习惯不同,褚折云记得先前他来时是把玉佩系在右侧。

  陈遥红着脸,声音有点哑,他受不了褚折云这样看他。

  何况还贴得这样近。

  过于近了。

  陈遥觉得这四月的天着实太热了,贴着内衫的肌肤滚烫无比。

  褚折云头一次靠陈遥这样近,本来就笨手拙脚,荷包半天系不上,急的脸也有点热,系的更慢了。

  全神贯注与荷包作斗争。

  一时半会儿倒也没注意到陈遥的异样。

  边系边小声嘟囔:“我不太会绣这个,绣的不好,不过不好看你也不能嫌弃。”

  陈遥听得仔细,每句褚折云的话他都会回:“不会,臣很欢喜。”

  “这个回礼会不会太轻了。”

  “若臣觉得太轻了呢?……那公主还有没有别的……”

  陈遥舔舔嘴唇,喉结滚动。

  褚折云仰头问:“什么?”

  这才意识到系荷包这个举动是多么的亲密,二人距离是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