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剑心孤魂>第十五章 再续少林惑真假

老人道:“你发掌时是不是觉得右边虎口巨疼,丹田里似乎有无数毒虫在叮咬,所以你每一次出掌时内心都面临着极大的矛盾”。

净愚的眼睛瞪得很大,不是因为痛恨而是惊奇,怎么可能有一个人对自己目前的掌法如此了如指掌呢?他是个粗人从小就在少林寺厨房打杂,但他天生的臂力惊人能连续地一天双臂横立连挑几百担水而大气不喘,虚汗不出,双臂不酸不麻,不痛不痒。劈材烧火通常是少林寺膳房比较苦而又累的活,一般人如果不强逼之是不会干的,而且每次劈材都是劈好几天的,通常人看了都觉得头疼,还哪有心思再去干呢?又因为净愚从小是个孤儿,是师父在回寺的路上捡到的,襁褓婴儿在路边张着稚嫩的小口哇哇大哭,每一个人见此情景都不免动了凡人恻隐之心,不管大人是出于什么原因而丢弃孩子的,但孩子来到这个世间是无辜的,他还不知道什么是罪恶,羞愧,什么是人世间的无奈。所以净愚此后几十年一直呆在少林寺,从未下过山,可是直到有一天通州的知府大人来山上进香,百般刁难少林寺的众师兄,净愚看在眼里与生俱来的那种嫉恶如仇感再也无法控制住了,上去冲着知府大人的面上就是一拳,这一拳下去可不得了,知府大人哼也没哼一声口流鲜血倒在地上就死了,其他人都吓得跑开了,净愚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打完了他才后悔为什么刚才那么冲动呢?现在知道闯了大祸了可为时已晚,此事立马传遍整个少林寺,知府大人带来的那几个衙役也早就向山下跑了,玄空大师和众长老见此都不免觉得事情的非同小可,棘手难办,果然没过多久山下已有大队的官府兵丁骑快马疾奔而来,道上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之后为了少林寺的声誉其他人大都同意将净愚逐出佛门,在佛门之地竟敢杀人简直那有把‘佛理’放在心里,玄空大师一直待净愚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出了这种事,而他又贵为掌门人,自然即使不情愿这样做但也没有任何办法,不过在净愚从后山离开少林寺时玄空大师告诉净愚去‘烈火岛’并给了他一封信,净愚默默含泪离开了他生长了几十年的地方,被逐出师门意味着他已不是少林寺的弟子了,从此在也不能回少林寺了,想到此净愚跪下来给师父叩了几个头,玄空一把扶起他道一声‘一路多加保重’,其余的话想说又不知怎样说,之后净愚就走了。

来到‘烈火岛’,他当时真的难以忍受那里的酷热难当,‘烈火岛’是在活火山集群带,那里一年四季都有火山喷岩,岛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净愚正觉得奇怪却发现衬着落日晚霞的峰巅上坐着一个人,远远看去火发金眉,眼光如矩火,甚是骇人,净愚一直大大咧咧此时也不免有一点胆寒,火发金眉之人声如洪钟,力透纸背穹音穿透空气仿佛弥散到整个宇宙朗声道:“烈火岛,永劫不复生,万恶不轮回,时空不分明,生死不由命,是人间与地狱之门矣,若想去没有苦难的天堂中去,请及早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老夫火灵子恕不远送”,他仿佛是与天地间在对话,果然在这里时间与空间几乎没有分别,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火灵子是武当山前辈高人,在此看守被控住的‘十大恶人’,净愚当然不知道这些,他怕火灵子听不到他的声音故意提高嗓门道:“我就是到这里来的,为什么要走?”,火灵子的身影随着落日的余光如一只大鸟般飘飘而下,只几个纵身已飘到净愚的身边,临近了净愚才更加仔细地看清楚了火灵子的形貌,的确有异于常人,暂且不说他满心的疑问,就连信也忘记掏出来了,火灵子见他满脸的疑惑笑了笑道:“你是觉得老夫长的很奇怪吗?”,净愚点了点头,表示默认,火灵子把目光投向远处喷涌的岩浆,岩灰像云彩般地弥漫在火焰上,道:“在这个地方呆久了自然就变成这样了,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在这里呆上一天说不定连身子也变得和老夫一样”,净愚听完吓了一跳,火灵子大概看出了他的担心道:“所以说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净愚是托师父之意来到这里得,再说就算真的离开这里他也实不知去何方,净愚道:“我来了就自然不会走了,其实我也不知我离开这里将要去什么地方?”火灵子一阵诧异,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复,净愚从怀里拿出信交给火灵子,火灵子看完仰天大笑道:“好,和老夫当年的性格倒是有几分相似,男人做什么事就别被世俗的怪念束缚,只要自己认为那是真确的就去做,管他世人怎么评价?玄空这老和尚还记得老夫,哈哈哈哈”,净愚的疑惑更加深了问道:“我师父在信中说什么了吗?”,火灵子道:“你杀了朝廷命官无处可去,你师父让你来这里帮我一起看管‘十大恶人’”,净愚不解地道:“这里有十大恶人?我怎么没有看见呢?”,火灵子道:“他们作恶多端都被压在这火山下面,你自然无法看得到他们了”,净愚道:“你是说在这火山下面吗?”说完他用脚使劲地踩着地,火灵子道:“没错,你跟我来”说着带着净愚向前面一座形似主峰的山巅走去,并给他一路讲述了当年十大恶人危害武林的事,以及和江湖七十二路豪杰异士合力将这十人赶至‘烈火岛’并将他们压到山下,净愚停着觉得很新鲜。

此后净愚才知道山里是空的,十大恶人就是被关在像一个大铁笼里,净愚每天负责给他们去送饭,而十大恶人在里面每天勤加练武,希望有一天可以挣破铁笼出去,净愚没事就站在旁边看他们练武,十大恶人也并不在意,日子久了他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武功的路数和招式,铁掌就是他在这期间学到的,只不过他缺少必要的真气流通所以掌力才没有发挥到极致,所以被大烟杆老人一眼看出了破绽。

净愚一时倒变得好像手足无措一般,挠挠头抓抓耳,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掌。

手拿大烟杆之人又道:“这‘铁掌卷云三千里’是几十年前十大恶人中老五彭千里的绝技,不过听说他们都已死了,况且他也没有传人,你是怎么习得的?”

净愚低头想了想道:“没错,这的确是十大恶人的武功招式,至于我是怎么习得的,我无可奉告”。

手拿大烟杆之人笑了笑道:“对,老夫就是感到好奇,当然你可以不说”。

宗洋和古桐月以及其他人都在一旁听他们对话,此时手拿大烟杆之人忽而转向宗洋道:“你叫什么名字?”,宗洋道:“晚辈宗洋,这是小妹古桐月”,他顺便也说出了古桐月的名字,手拿大烟杆之人道:“我们鬼山‘六鬼’想必你也知道了,老夫‘偷天换日’仇索寒,这是老二‘血蜘蛛’鬼判天,老三‘云飘千里’薛凡”,他指着酒醉不醒之人,只听他又道:“老四‘毒仙子’金花夫人,老五‘人剑合一’上官小云,老刘‘竹剑听雨声’范疯子你已和他交过手了”,他一口气地介绍完,显然并没有恶意。

仇索寒道:“实际上我们彼此素无怨仇,所以我把话说的再明白些那就是我们决不能把对方当做敌人来看待”。

宗洋道:“前辈能这样认为那真是最好不过了”。

仇索寒道:“所以我希望各位没事的话都下山去吧,我也相信你们已经看出来了,现在少林寺整个大院并没有一个和尚,这个问题我们也一直想不清楚,所以我们也会走了”。

净愚实在憋不住了道:“是不是少林寺的全体师兄全部遇难了,那寺门口的那些挽联花圈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仇索寒道:“那些都是表面的东西,这谁都能看的出来,说不定玄空掌门人带着他们去了其他的地方了”。

宗洋当然也看出了今日的少林寺气氛有些不对,至于真正到底背后是什么阴谋,他当然也搞不清楚,宗洋笑了笑拱了拱手道:“今日再次见过各位前辈高人真是三生有幸,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仇索寒也拱了拱手道:“一路保重”。

宗洋点点头拉着古桐月就要走,此时忽然后堂如天崩地裂般地炸开,冒出了红黄蓝绿各种烟雾,烟雾过后奔出一群脸上画着古怪颜色条纹的黑衣人将众人团团围住,宗洋和古桐月刚伸出的脚步不得已又收了回来,仇索寒等人显得并不吃惊,这好像在他们的预料之中,紧随着后堂走出一帮和尚,当头一人正是玄空大师,后面是静慈还有惠远等人,只听玄空大师道:“各位这就要走了吗?是贵寺招待不周吗?”,宗洋看到玄空大师还在人世激动地道:“大师,您还好吗?”,玄空大师看了他一眼道:“不劳施主费心,老衲很好”,宗洋突然觉得胸口的热血一下子全都变得冰冷,他的心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他觉得他们的距离真的一下子变得好遥远,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样的声音,他又转念一想或者是玄空大师有什么苦衷罢。

净愚看到师父悲喜交集,眼泪早已流出来了,扑上前叫了声‘师父’,玄空大师微微诧异,翻头看了看慧远,慧远摇了摇头,玄空大师道:“施主恐怕认错认了吧,老衲什么时候有你这样的弟子呢?”,净愚还在坚持地道:“师父您难道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吗?怎么连弟子净愚也不认了?”玄空大师道:“施主真能开玩笑,老衲真的没有见过你”。净愚道:“师父您再好好想一想”,玄空大师想了一会儿道:“老衲真的不认识你”。

净愚的心彻底冰凉了他也搞不清师父到底怎么了,以师父的记性只要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都能够记起的,而况自己跟他已几十年了。

仇索寒道:“玄空老和尚,还认的老夫几人吗?”。

玄空大师宣一声佛号道:“老衲并不识得几位施主,几位若果不是存心来捣乱的话倒是可以请进里面坐坐,若果对少林寺有什么不轨的想法,那就别怪老衲不客气了”,言外之意自然是说如果有人想对少林寺有什么企图的话,不排除他亲自出手料理作乱者。

仇索寒冷笑了一声又道:“你年老忘事我也可以理解,只不过这些怪模怪样的僵尸也算是少林寺的待客之道吗?”他指了指身旁的那些黑衣怪人。

玄空大师道:“这有什么稀奇,特殊时期理应特殊对待嘛,这是朝廷中抽出的精干锦衣卫五十名,是专门保护少林寺免受贼人夜盗者的侵害而已”。

这时宗洋突然注意到静慈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转,仿佛在四下里打探着什么一样,他的手一直藏在背后,宗洋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下意识地觉得那双手的可怕与厉害,他自己也无法理解那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仿佛已经有一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样;慧远一直闭着口,木讷的表情好像他对人世间的一切都没兴趣似的,古桐月把嘴瞅到宗洋的耳边悄悄道:“那个和尚嘴里含着东西,你看他的上唇和下唇之间形成的弧形就可以看出来”宗洋再仔细看时果然和古桐月说的一般无二,只是他的嘴里含的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东西非得含到嘴里吗?后面的小和尚个个像是昨夜没睡好一样,无精打采的站在那里。

仇索寒道:“数百年来,少林寺乃佛门重地,即使有任何困难也会自己解决,怎么现在倒是依靠起朝廷来了,此时听起来实有些蹊跷”。

玄空大师的脸上有不悦的表情,拨动念珠的手指也停了下来,但他忍住了怒气反问道:“那依施主的意思老衲该怎么办呢?”这句话问的有些黔驴技穷,智穷力竭,任何人都能听得出来玄空大师已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云飘千里’薛凡估计酒也醒了,他睁开眼睛舔了舔上嘴唇道:“老和尚回来了,没把小尼姑带回来吗?”。

玄空大师听完脸色陡然一变,喝道:“住口,佛门之地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薛凡笑了笑道:“我胡言乱语了吗?你难道已忘了昨晚的温存了吗?”

玄空大师道:“老衲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宗洋当然也听不懂薛凡的话。

薛凡又学着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好哥哥,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了,我们找个地方过属于我们的生活吧,别再为囩王卖命了”。

玄空大师手中佛珠挥出,如急雨般地向薛凡的脸上打去,佛珠划破空气的声音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薛凡也不愧为‘云飘千里’,一个倒翻千层浪避开了射来的飞珠,只不过他的酒壶不幸,被一颗珠子打了一个洞,当然那可佛珠也已粉碎。薛凡轻飘飘地落回原地骂道:“老和尚你竟敢打破我装酒的家什,我和你拼了”,说完一拍酒壶立刻有无数滴凝成冰滴的酒水如暴雨梨花般地向玄空大师的身上飞去,同时人已凌空腾起就势劈出三掌,皆是玄空大师身体上的要血部位,这掌法既快又准,其中又包含了无数的变招,当真令对手眼花缭乱,难以抵挡。玄空大师大袖一拂驱散了众多酒滴,用嘴接住一滴抿抿嘴道:“你这品味也太差了,连杏花村黄老婆子酿的酒你都喝?”,薛凡中途手掌站立道:“你已经输了”,玄空大师道:“我怎么就输了?”,薛凡道:“你承认你不是真的玄空老和尚吗?”,玄空大师无奈地笑了笑道:“我不是,难道你是吗?”,薛凡道:“我当然不是了,如果我是的话我又怎么对酒如此熟悉呢?”,玄空大师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话说漏了嘴,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薛凡见玄空大师无言以对,继续道:“所以我已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的信心了,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少林寺掌门人玄空大师”,最后这几个字他说的斩钉截铁。

就在这时慧远的嘴忽然张开,宗洋一惊急忙挡在古桐月面前,只见他嘴里有一只极细的竹筒,他舌头动了一下触动了里面的弹簧,立刻有数枚寒针射出,这种寒针穿透空气几乎没有任何声音,所以在无声无息之中可以取对方性命,宗洋正要惊呼提醒薛凡,没想到仇索寒眼光比他锐利百倍,一柄大烟杆早已当空一舞,化作一个巨大的银圈,只见数十枚寒针都被大烟杆吸了过去,仇索寒从烟杆上取下一枚寒针看着慧远道:“和尚有这么狠毒吗?背后暗施毒手”,慧远见事情已败露一招手四面的黑衣怪人一涌而上,黑衣怪人见人就杀,宗洋避开一刀,古桐月顺势一掌打死一人,但是那人刚躺在地上立马又站起来挥刀向他们砍来,宗洋和古桐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人,只听仇索寒大声道:“这是‘幽魂仙子’的地狱死尸,一般的方法是杀不死他们的,大家快向外撤,他们在一定的地域内才有杀伤力”。

这话当然玄空大师一行人也听到了,只听玄空大师高喝一声道:“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他大声高喝的时候,地上突然一裂,众人不及闪避全都掉了进去,当然也包括那些死尸,当众人掉下去之后,上面裂开的地又合在一块,一切又总归宁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宗洋迷迷糊糊觉得耳边有流水的声音,身上特别的寒冷,当他有了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水里,他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其他人呢?只是这里太黑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用手在水里乱摸希望可以找到其他人,就算死了也得要找到尸体,在他旁边他摸到一具冰冷的尸体,摸摸鼻息早已死去多时了,宗洋心中一阵痛楚,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咳嗽声,还有微微的喘息声,声音虽然很低,但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听来竟十分清楚,宗洋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一不小心被脚下的一具尸体绊倒了,他也倒在水里,耳边听到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道:“宗哥哥,你在哪呢?你不能丢下我而去啊”,宗洋心中欢喜,这声音肯定是古桐月的,宗洋回应了一声道:“桐妹,我在这里啊”,那边古桐月听到宗洋的声音也是喜极而泣,宗洋又重新站起来向着古桐月的方向走去,其他的人他也暂时管不了了,人在黑暗中的本能反应就是伸着双手希望可以找到附着的地方,宗洋首先摸到的是古桐月的手,她的手冰凉至极,她一头扑入宗洋的怀中哭个不停,宗洋也理解这种心情,他也紧紧地抱着她。

就在他们相互拥抱互取体温以不被寒冷掩盖时,忽然从外面照进了月光,月光照在水面上,只见水里躺了数十具尸体,其余的都原地打坐驱逼寒气,月光越来越亮,古桐月冷的牙关咯咯作响,她的嘴唇上已冻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宗洋用自己的内力为她输送着温暖,其他打坐的人境况也好不到那里去,都一动不动地坐着。

月光渐渐向西移去,水面上有一个大大的月影,月影上面有蝙蝠起落,在这样寒冷的环境中居然生存这蝙蝠,对面打坐的有人弹出石子打中蝙蝠,蝙蝠受伤掉在水里,那人抓起受伤的蝙蝠咬断其脖颈大口地吮吸着鲜血,宗洋看在眼里突然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古桐月微微睁开双眼道:“就算是冻死,我也绝不会喝蝙蝠的血”。宗洋道:“我也是,想想就恶心”。那人喝了几口热血,大概身体内也有了热量,听完宗洋和古桐月的对话独自道:“有时候认为了保住生命,再恶心的事也得去做”。听着声音宗洋就可以断定这人是上官小云,因为他的声音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年轻中带着老练,这时上官小云也没理宗洋和古桐月,站起来径直走到仇索寒身边把蝙蝠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他的口中,仇索寒咳嗽了两声醒了过来道:“老五,其他人呢?”上官小云道:“大哥不必担心其他人都没有事,他们都在用功调息呢,估计得再过上一个时辰”,仇索寒道:“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上官小云道:“我刚才发现这里有蝙蝠,我顺势打下一只以汲取它新鲜的鲜血,这样可以驱退体内的寒气”,仇索寒道:“很好,你别管我,先去看看其他的人”,上官小云放下仇索寒又去看看其他人都无大碍。

水里躺着的都是那些死尸,死尸在一个地方能发挥超出你想象的威力,但在另一个地方就是实实在在的死尸,没有一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