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是用一块活动板夹夹住的,她运刀相当熟练细心。前面,摆着一份盖了官印的公
文。
蓦地她大吃一惊。
一只巨手从她身后伸来,拿起了面前的公文。
她本能地扭头回顾,急急放下板夹,刻刀一伸,美丽的面庞涌起寒霜。
“肃州卫的大印。”石诚不胜惊讶地说:“唔!你刻这种印有何用意?你知道后果吗?
这可是要人命的东西。”
小姑娘秘刻的,正是肃州卫行文大印。官印两种,文官是方形的,各地府、州县等等文
官衙门的印信都是方的。武官印是长方,军事衙门使用,军书塘报都用长方官印,文官武官
一看便知。河西是军政区,因此连民政司的发文也以卫所的名义发出。
“放下!”姑娘厉声说:“你好大的胆子,你看到了我刻的官防。你应该知道后果。”
“不错,我应该知道,但绝对没有你所想的那么严重。”他笑笑放回公文:“东门鹤不
敢杀我灭口,也用不着杀我灭口,因为他需要我,更料定我不敢声张。”
“哼!你……”
“齐姑娘,何不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他在侧方坐下:“我总算有点明白了。四十匹军
马,有伪造印信的公文。老天爷你们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等东门鹤回来之后,你便知道了。”姑娘呼出一口长气“我必须将经过告诉他。死活
得看你的造化了。”
“那是以后的事。”他脸色一沉:“现在,你必须把内情告诉我,不然,哼!”
“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你走吧。”
“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将内情告诉我。”他站起凶狠地说。“齐姑娘,目下屋中只有你
我两个人。”
姑娘悚然而惊,扭头向房门外观望。
“孤男寡女暗室之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他向姑娘接近:“我是当真的。”
姑娘急退两步,举起刻刀。接着,发觉自己(禁止)半露,突然羞红着脸,惶乱地掩襟。
这瞬间,他疾冲而上,巨手一伸,下手擒人。
姑娘的身手相当灵活,向左一闪,刻刀一指一吐,居然有章有法,阻止他欺近。小刻刀
锋利如锥,体形虽小,挨上一下滋味可不好受。。
他疾探而入,左手一指,点中姑娘握刻刀的右手脉门,刻刀外扬的刹那间,扣住了腕脉
向上一翻。
“砰!”他将姑娘冲倒,沉重的身躯将姑娘压实,右手扣住姑娘的右手向上推压,下(禁止)
巧妙地避开姑娘一双玉腿的踢踹蹬绞。
“你像个土豹般泼辣灵活。”他手上用了劲,抖落姑娘的刻刀:“把内情告诉我,我绝
不侵犯你。”
姑娘被他压得受不了,愈挣扎愈难受,强烈的男性气息几乎令她昏眩,她的反抗力道毫
无作用。
“我不怕你。”姑娘咬牙切齿说:“因为你已经是快死的人,你看了我所刻的东西。”
“你也得死。而且要比我先死。”
“早死后死没有什么区别,我本来就是个等死的人、你吓不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