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正廷一声长笑,身形疾闪;斜身一腿疾挑,踢中一条挥刀的手臂,再人如猛虎,回头
反扑,右手一伸,从刀旁切入,一掌削在另一人的右肋下。
说快真快,刹那间的接触,也在刹那间结束。
“啊……”两个人几乎同时狂叫着退出丈外,虽则他们被击中的时刻有先有后。
谭正廷拍拍手,沉下脸说:“我谭正廷要逐一铲除你们,直到我满意时为止。快滚!在
我起意杀死你们之前滚出我的视线外.”
两个家伙的刀都断了,一个右手肘骨碎裂,一个断了四条肋骨,居然受得了,踉跄而
遁。
七个人废了三个,另四个也有两个负伤,被谭正廷的神勇吓得胆裂魂飞,怎敢再自寻死
路?呐喊一声狼狈而逃。
志豪兄与大智兄两人受伤不轻,腿部被护手钩钩伤的伤口相当严重,行动已经不便,更
无力追击,两人收了刀剑,向谭正廷走去。
“谭兄,你……你用什么法宝把他们吓……吓走的?”大智兄喘息着问:“在…在下听
到狂叫声……”
“扮僵尸。”谭正廷笑笑。“记得你们两位第一次看到在下时,也吓得心惊胆跳,没错
吧?”
“看来,怕鬼的江湖人不止我一个。”
“为人不做亏心事,就用不着怕鬼。”谭正廷的活带有浓浓的讽刺味:“快走吧,老
兄,昨晚你们是失败了。”
当谭正廷出现在东湖客栈时,引起的骚动是可想而知的。
他毫不以为怪,写意地吃了一顿丰富的早餐,然后回房睡觉养神。他告诉店伙,任何人
都不许打扰他。
午后,他重新出现在食厅。他现在的气色,与往昔完全不同了,有了极为明显的转变,
笑容依旧,但神情是自信、满足、豪迈,与往昔落魄归人的倒霉像判若两人。
叫来了酒菜,他慢斟浅酌等候大事发生。那三位被废了的仁兄,应该把他的口信传到
了,心怀鬼胎的人,一定会来兴师问罪的。
午间的食厅食客有限,如果有,那一定是在岳州有事羁留的长住旅客,而这一类旅客为
数不多,偌大的食厅,二十余张食桌仅六张有人,人数不足二十名。
旅客们不知道将有事故发生,但店伙们不安的神色极为明显。
第一个踏入店堂的人,是一而再受到挫折的神拳罗威罗大爷。这位爷近来真是霉运当
头,白虎星照命,倒霉透顶,几次出事,就没有一次占得了上风。
对付谭正廷,这位爷自信定可占得便宜。
五名打手跟在罗大爷身后,都带了刀剑。
来者不善,罗威本来就没有善来的打算,气虎虎地往谭正延的面前一站,双手叉腰有如
猛虎发威,隔着食桌吹胡子瞪眼睛。
“谭正廷,你给我站起来回话。”神拳罗威的嗓门像打雷“你是替老龙神来探路的奸
细?你这吃里扒外的混帐东……唉唷……”
随着叫声,这位大爷踉跄后退,几乎撞翻了身后的一张食桌。口中,塞着一只汤汁淋淋
的花鱼头。花鱼是岳州人对鳜鱼的称谓,洞庭的鳜鱼真像粤东海中的石斑鱼,鱼身淡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