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楼寄远说过,我娘在我十岁时已经去世了。”我望着他的背影,雪白发散落在后背上,说不出的苍老荒凉。
“你可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他问。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怎么死的?”
“被人害的,只是那人现在也已经被我杀了。”他终于回过头,眼睛里有一丝红晕。
“你爹是谁?”他问。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没有人和我说过。
“你还是吃了药比较好。”冰块淡淡的问““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就早做决定。事情早些总比晚些清楚好。”
“我知道,我要等楼寄远回来再吃。”我望着他浅浅的笑。
“你可记得你自己的生辰八字?”冰块收起眼底的悲伤问。
“不记得了。”我遗憾的说。
“早些吃药好,我也能问出点什么来。”冰块也有些遗憾的说。
“你?那天还不让我吃药呢。”我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你没理智,也没想清楚。今天的你和那天比,长大了。”冰块的手在快接触到我头发时,猛然收回去,转过身。
“你要不要等我吃过药以后,马上就问。如果着急可以一起等楼寄远,他马上回来,上山采药了。”我端起茶壶向桌子上那笨拙的茶杯里倒水。
楼寄远的脚步声,我听到正向大门走来。马上扔下冰块,向门口跑去,门开了,一身露水山草清香的楼寄远进来,接过他手里的药锄。
“颜儿,嗓子没好,别站在风口里。”他连忙把我往屋子里推。
“已经好了。快点把东西放下,我有事说。”我连忙帮楼寄远往地上放药筐。
“好好。”一路轻笑着进到房里。当楼寄远抬头看到坐在桌前的冰块,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是药拿来了?”他小心的问。
“对。”我望着他,“我不想一个人回想过去的事,所以等你回来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