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偏执将军在线护妻>第33章 姐姐晋级婶婶

  时砚南目送平乐公主离去, 待人群走远,脸上笑意渐渐消逝。

  随从缓缓道:“小侯爷,看来这个公主也不像侯爷说的那般天真啊, 我看是傲慢还差不多。”

  “不管是天真还是傲慢, 是父亲多想了。”时砚南淡淡说着。

  他先前虽未看见宁世子, 可却没有听错的。

  若是平乐公主看上了宁世子,华清候府拿什么和宁王府争?

  华清候府一无功勋在身,二无人在朝任职,家姐在宫中也不算不得翊仗, 如今不过凭借着老一辈的庇荫承袭了个侯爵,外人看来依旧是荣华富贵, 实则早已是空壳子一个。

  不然父亲怎么会想出让自己来巴结公主这样不入流的手段呢。

  时砚南站在醉仙楼外,看着百姓来来往往,勾起一抹苦笑。

  随从不知时砚南心绪,继续道:“小侯爷, 今日可还要去找兄弟们?武试没有几天了, 您得抓紧些。”

  小侯爷平日里不爱读书, 就好骑射, 除了骑射就是在长安城各处玩, 玩着玩着便玩出一帮兄弟来。

  兄弟们见他射艺奇佳,便撺掇他报了武试, 小侯爷半屈半就应了下来。

  可武试不止考骑射, 于是这帮日日游手好闲的兄弟得了空就陪他练习武试其余项目, 渐渐的, 时砚南还真有了拿武状元的气势。

  他们都为小侯爷着急啊,这武试都没几天了,侯爷还让他做事, 还是伺候公主的事,可又偏偏没有办法。

  随从心里叹气。

  时砚南仰起头,看向二楼,说:“今日先不去了。”

  裴婼没想到时砚南去而复返,惊奇道:“公子可是落了什么东西?”

  就算单纯如白袅也知道时砚南今日所求为何,裴婼又怎会不知,所以实在想不通为何不送人送到到宫门口,还要特地回来?

  “确实忘了一事。” 时砚南浅浅一笑,“还未向裴姑娘介绍自己呢,在下时砚南。”

  时砚南极为正式地作了个揖,复又抬起头盯着她。

  裴婼心里一阵发毛。

  “这醉仙楼老板与我相熟,下次若是裴姑娘再来,可以直接报我的名字。”

  “时公子客气了。”

  裴婼不欲与他多说,拉了白袅就急急走出醉仙楼,上了自家马车。

  “婼婼!”白袅今日整个人都是懵的,问题太多,一时竟不知该从何问起。“今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与平乐公主相熟?怎么你识得那时公子,可他却好像不认识你?还有先前为何不想让他发现我们,可是你做了什么事?”

  裴婼看着她懵懂的样子,直觉好笑,“你想让我先答哪个?”

  “都答都答。”

  “先前我随母亲一同进过宫,许是平乐公主记住了吧。今日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时公子实属意料之外。”

  都是过去的事了,裴婼不想解释太多,便说:“我先前只是认错人了,并无其他。”

  “怪不得,可我看着这时公子明明模样端正,怎么心思如此不净,前脚刚送走了公主,后脚就回来寻你,他是不是不知道你已许了人家呀。”白袅捏着帕子,愤愤说道。

  裴婼回想起先前离开时时砚南的眼神,看来确实是。

  “好了,别人要如何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婼婼,你可千万要擦亮眼睛,你如今可是有婚约的人,不能三心二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

  白袅静了一会,忽然扬声:“糟了!”

  “怎么了?”

  “胭脂还没买呢!快掉头掉头。”

  --

  宁王府。

  “《兵录》、《守城录》、《武径总要》……”沈青秋站在书架前一一数过架子上的书,“世子,这么多书你都看完了?”

  眼前两列书架,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类书籍,沈青秋随手抽出一本《六韬》,书页发黄微卷,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批注。

  沈青秋再次暗叹,宁暨又不是读书人,怎么看书还这般认真?

  “大多是父亲与大哥看的。”宁暨随口答他,坐在书案前不知写着什么,沈青秋凑过来看,“步射、马枪……这些都是武试要考的科目?”

  “是。”

  “这也太多了。”沈青秋瞄向他,“世子,若是你下场,能不能拿个武状元回来?”

  宁暨认真想了一下,谦虚着说:“应当有些难度,今年乡试上来的人都有几把刷子,据我所知,长安里也有几个厉害的。”

  “我不信还有人能打得过你。”

  宁暨漫不经心一笑,并未答话。

  “试试呗,反正你在长安闲着也无事。”沈青秋窜掇道。

  “不了,事多。”

  “那之后书院是不是也不再去了?”

  “嗯。”

  沈青秋点点头,看了看神色如常的人,终于提起今日一直想问的事,“世子,你是不是有事忘了与我说?”

  “何事?”

  沈青秋咬咬牙,“听闻你去国公府提亲了?”

  闻言,宁暨笔下的字歪斜一横,只能抹去重写,“我没去,我父亲与祖母去的。”

  沈青秋:“......”

  “什么时候起的心思?不会是边教功夫边看上人家了吧?”

  “不是。”

  “呵。”沈青秋明显不信,“我也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般有毅力,竟跟着你学了这么久,你到底教会没有?”

  宁暨提笔继续写,“差不多,明日我便让她不要来了。”

  反正今后日日可见,不着急。

  “噢~”沈青秋语调轻扬,转至书案前侧,正面看着他,“那这段时日以来,世子有无发现点什么?”

  “什么?”

  “就,婼婼娇俏可人的一面?不然你无缘无故的提什么亲?”

  娇俏可人?

  烦人还差不多,有她和宁梧洗在的璃院简直比市集还要热闹,也不知两人有什么可斗的,每日不是在拌嘴就是即将拌嘴。

  之前若是按这种情况下去,他已经打算将两人分开来了,谁知宁梧洗那段时日每日早早地就来了璃院,而且一来就问裴姐姐来了没有,也不知裴婼给他下了什么蛊。

  而近来就这么几天不见,宁梧洗自己在璃院里整天拉着个脸,像自己欠了他什么一样。

  要说裴婼哪里好,大概就是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做吧,也没有大家小姐的娇气,该扎马步扎马步,该打桩打桩。

  一点没变。

  “你,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沈青秋歪着头疑惑。

  宁暨嘴角瞬间下拉,继续去写他的科目应试规则,淡淡道:“你看错了。”

  沈青秋可不会看错,砸砸嘴,“婼婼确实闹腾了些,不过习惯了也好,婼婼身上还是有许多长处的,我若是会功夫,这活也轮不上你。”

  “你?”宁暨斜眼看他。

  “我怎么了?要不是我与婼婼太熟了,知道她没那份心思,不然哪还轮得到你去提亲,早几年我就订下来了。”

  宁暨呵呵一笑,“你倒是看得挺准。”

  沈青秋也笑,顺手给了他一锤子,“你倒是会赶趟。”

  “不快点不就被你给抢走了?”

  沈青秋再次翻了个白眼,“世子,我与你打个赌如何?就赌.......就赌婼婼现在没看上你。”

  “赌什么?”

  沈青秋环视书房,值钱的东西都挺多,可他不缺啊。他回眼看着宁暨,灵光一闪,有了!

  “若是你输了,你将来的儿子就要娶我女儿,是女儿就嫁入我家,如何?”

  “可以。”宁暨想也没想就应了,在他看来,他不会输,“要是你输了呢。”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先欠着。”

  沈青秋没待一会就离开了。

  傍晚时分,徐白匆匆从门外进来。

  “如何了?”宁暨问。

  “回世子,属下带人趁乱进了吴家,未发现什么不妥,可还要继续查下去?” 徐白拱手道。

  宁暨扶额思考。

  宁家军虽人员众多,可天启朝富庶,不至于穷得要克扣军饷,这里头有怪。

  而近来第一件怪事就是吴将军。

  在勾栏里泄密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宁振戚铁了心要保他也不是保不了。

  可宁暨却不想要这个人了,私下里给了宁振戚吴将军在军营里欺凌士兵,小偷小摸的证据。宁振戚一狠心,直接称病退朝,这样一来,上面就怎么严重怎么来了。

  原以为吴将军落马后能顺藤摸瓜摸出点什么来,没想到如此干净。

  难道真如宁振戚所说,只是为了休养生息?

  “继续查,若是可以,将吴将军这段时间见的大臣列一份名单给我。”

  “是。”

  --

  国公府。

  裴婼用了晚饭,舒服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旁边是绿衣刚刚端过来的糕点,触手可及。

  今夜凉爽,头顶是半圆上弦月,隐在树梢后,弱弱散发着光辉。

  周边花丛里传来一阵阵虫鸣,偶有凉风吹过,带着浅浅草木气息。

  裴婼闭着眼睛,放空五感,把自己融入四周。

  没多久,她飘了起来,飘到了长安城上空,底下是万家灯火,而城外黑魆魆一片。

  她越飘越高,长安城在脚下幻成一个亮点,像星星一闪一闪。

  一片白光划过,她飘到了边关一处山谷,那里好多人。

  裴婼飘近去想看清,是有人在打仗。

  喊杀声震天,不断有人倒下,流出的鲜血顺着沟壑蔓延,像一条艳红的河流。

  原来打仗就是这样吗,有一群人死去,活的那群人占领了土地,代表胜利。

  这样有什么意义呢?

  裴婼不想再看,转身飘走。

  突然有人大喊:“宁暨!看你还往哪跑!”

  裴婼吓了一跳,急忙转回去。

  宁暨倒在了地上,胸口插了柄长剑,鲜血汩汩涌出,脸色迅速变白,唇边不断溢出红色的血。

  裴婼捂着嘴巴不敢出声,生怕惊动了他们。

  宁暨周边士兵察觉到了将领受伤,更加拼命地刺杀敌军,小小丘陵霎时混作一团。

  有人迅速跑到他身边,好像是徐白。

  徐白捂着他的胸口,左右大喊。

  宁暨大概真的是到了生命尽头,眼里空洞无神,怔怔地向上望着一个地方,他在看什么?

  裴婼跟着望过去,什么也没有。

  再回头看向他时,他已经闭上了双眼。

  “婼婼?”一道轻而柔和的声音在叫她,裴婼缓缓睁眼。

  眼前是温氏,温氏身后是绿衣,绿衣身后是熟悉的国公府。

  还好还好,她只是做了个梦。

  裴婼冲温氏笑了一下,然后抚向胸口,心口好像没醒过来,还在剧烈跳动。

  “怎么在外头就睡着啦?要是倦了就回屋睡。”温氏柔声说。

  裴婼缓了缓,平静下来。

  “外头舒服,娘亲你陪我坐坐嘛,说说话。”裴婼坐起来,埋进温氏怀里。

  温氏笑着摸她的头,“都要嫁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本来也不算大。

  “娘亲,今日我与白袅上街,这才发现一盒口脂竟要二两银子,这银子也太好赚了吧。”裴婼闷闷说。

  “这才知道?”温氏笑道。

  裴婼哪次不是挑了东西就走,反正付银子的不是她。

  温氏有一丝欣慰,看来上学还是很有用的。

  “这家里头处处都要花钱,你们吃的穿的,还有下人们的,连养条鱼还要买饵料呢,贵的何止口脂。还有你阿兄和父亲在外头的人□□故,那才是重头。”

  “既然这样,那娘亲不如我们多开些铺子吧,开个胭脂铺也行,按照常氏定的价格,一月下来肯定能养活裴家的。”

  温氏不由笑出声,“你当开铺子玩呢,就拿常氏铺子来说,你可会做各种胭脂水粉?你可会招人用人?你可如何招揽客源?”

  裴婼茫然抬头。

  “你若是想学,我那里倒是有几间布庄,你挑个空子去看看。”

  “娘亲,我不是想学,只是咱们家就靠爹爹的俸禄和你的铺子哪够啊,我们得想些办法才行。”

  温氏听完,呆了一会。

  婼婼的觉悟竟然这般高了?连裴玦都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如今从女儿的口中听到了?

  温氏想不通,然后就想偏了。

  学院里头什么人都有,莫不是有人与她说了什么,这孩子开始担心自己的嫁妆?

  “婼婼,你老实和娘亲说,是不是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啊,谁能和我说什么?”裴婼不解。

  温氏半信半疑,道:“总之,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婼婼的嫁妆娘亲早就准备好了,不会少的。”

  裴婼:“……”

  “娘亲您胡说什么,我没有说这个,我是认真的。我看胭脂铺子就极好,贵女们的银钱好赚。”

  “当真?”

  裴婼重重点头:“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她今日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件事,长安城里常氏一家独大,确实需要个对手来压压它的劲头。

  她在长安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哪家铺子姑娘们爱去,哪家铺子赚钱最多,她心里门可清着呢。

  温氏见她兴致上头,也不再疑惑,拿了块糕点递给她。

  “你不用过多操心,就算你爹不当官了,咱们家也不会倒的。”

  “啊?”

  “娘亲之前未与你说过吧?你外祖母祖籍西南卫阳,在当地是有头有脸的大户,这么些年来一直很照顾你外祖母。是以你舅舅不过个闲散小吏却一家不愁吃穿。”

  裴婼再次惊讶,那块来不及吃的糕点被重新放回碟中,“外祖母的外家?那与我们隔了那么远,也会照顾我们吗?”

  “那是自然,你舅姥爷从小疼爱你外祖母,你外祖母又是独自嫁到长安,他不照顾谁照顾。”

  “舅姥爷……”裴婼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得了,“那舅姥爷家该多有钱啊!”

  温氏笑笑,“是,是你想象不到的富有。”

  “娘亲你与我说,舅姥爷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你哪管那么多。”温氏说道,“总归不是偷来的抢来的。”

  裴婼听完,沉默了一会。

  “不行,娘亲,舅姥爷家是舅姥爷家的,我们还是得靠自己。”

  “好好好,都依你,你想做便做,需要多少银子跟母亲说就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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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裴婼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开铺子、赚钱,以至于第二日上学压根什么都没听。

  午间下学回府睡了一觉才好些。

  今日上午徐白特地来找了她,说是让她再去一趟璃院,裴婼本不想再去,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可后来不知怎么还是应了。

  申时二刻,裴婼准时出现在璃院。

  宁梧洗抱拳站在中间,一副气嘟嘟的样子,明显心情不好。

  “喂,小屁孩,谁惹你了?”裴婼问。

  宁梧洗看见裴婼也没什么好脸,将头转向另一边。

  裴婼不再管他。

  没一会儿,宁暨从院外走进来。

  裴婼看着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想起昨夜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来,现在这个,是活着的宁暨。

  昨夜与温氏聊了许久,让她忘了那个梦,可梦里的场景那样真实,真实到她现在仍能回想个中细节。

  特别是最后那个空洞的眼神,道不清意未明。

  她隐隐有些不安,难道这就是宁暨将来的结局吗?他会死在战场上?

  以后既然与他绑在了一块,那是不是要提前提醒他?

  转瞬又想着,算了,只是一个梦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宁暨在两人面前站定,看着她。

  “婼婼?”

  “嗯?”裴婼回过神来。

  “我所能教你的都教了,今日就是你最后一次来璃院。”宁暨说。

  “好。”

  虽说有些突然,可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宁暨往后退了一步,“所以今日我们不学新的招式了,只需把之前的过一遍,你直接把我当坏人,不用顾虑。”

  “噢,好。”

  宁暨说来就来,裴婼避开受伤的右手掌,脑海里回忆着所有招式动作,手下丝毫不留情,该撞的撞,该摔的摔。

  好吧,其实摔不动,不过宁暨说了,摔背可以是个假动作,重点是趁坏人集中在摔背时攻击他其他的地方。

  几个对招后,宁梧洗带着哭腔喊停,“裴姐姐你不要打了,我小叔都被你打坏了!”

  她确实学了很多,以前不会用的巧劲也用上了,要是当初林采儿绑她那会她手脚能动,说不动还能打过那醉汉。

  裴婼也有些不忍,“世子,可以了。”

  “不错,下次再遇到坏人,不要手下留情。” 宁暨站定,“你与梧洗稍坐,我去去就来。”

  宁暨回了房,宁梧洗即刻过来,“你怎么对小叔也下这么重的手!”

  “是他说的啊……”

  宁梧洗“哼”了一声,向院子边上的石凳走过去,裴婼跟上。

  “小屁孩,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刚刚不懂,现在懂了。

  谁知宁梧洗听了,睁大双眼盯着她:“我才没有,你胡说!”

  裴婼咯咯笑出声,分明就是,还不承认。

  裴婼伸手捏了一把他脸上的肉,“好了,我知道你没有。我又不是去哪,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其实宁梧洗这小孩挺好的,聪慧机敏,学东西很快,不怕苦不怕累,就是一心向着宁暨还爱和她斗嘴。

  重点是长得好看又可爱,也不知是不是遗传了宁暨,生气时的脸起码和宁暨有七分像,区别是一个让人觉得可爱,一个让人觉得冷漠。

  宁梧洗双手抱怀,用凶凶却又没有威慑力的声音说:“那你多久来一次璃院?”

  这……

  “就不在璃院了吧,璃院是你小叔住的地方啊,我不方便来。”

  宁梧洗小大人般上下扫她,“既然不方便那这段时间来这里的是谁?”

  裴婼假咳两声,“不是,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徐白说,以后我得喊你婶婶了,不能再叫裴姐姐,那你以后不就住这里了吗?”

  “……”

  裴婼脸色微红,正不知说什么呢,宁暨救了她。

  他换了件衣服出来,裴婼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刚刚是真的把他伤到了,开口问:“你没事吧?”

  “没事,那我们就这样吧,回去以后切不可懈怠,除了勤加练习还要强身健体,要是不行,以后还是和梧洗一起在这练。”

  “啊?”

  宁暨往门外走,“走吧,我送你。”

  “小叔,我也要送!”

  “不行,你今日还未扎马步。”

  “哼,小叔你有了婶婶就不要我了!”

  梧洗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