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腹黑皇子太缠人>第45章 亲一亲脸皮好厚一男的

  不甘心的宋墨好烦啦,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表白,她竟然——不信!

  谁还能比他惨?

  刚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让她不相信他的诚意?

  他想要努力抢救!

  手臂仍然没放开,只是松了松,低头看她,黑亮的眸中全是她的影子,认认真真地问:“姐姐,如果我不好男风呢,你能不能嫁给我?”

  小淑女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推不动,只能再次抬起瓷白的小脸,眉眼间仍挂着笑,“小墨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好笑呀。”

  宋墨:“……”如此浪漫又重要的时刻,她竟然——接连笑场。

  他只想大哭一场!

  罢了,“小墨”这个身份没救了,只能是弟弟了,铁板上钉钉了。

  他泄了气,终于松开自己的胳膊,放开了小淑女。

  小淑女赶紧避嫌似的往后退了两小步,面上仍挂着端方的浅笑,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嗔怪:“你呀,下次可不能犯这样的浑了,不能为了任何一个人,将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搭进去。”

  明明好男风,却嚷着要娶她,不是搭进自己的幸福是什么!

  宋墨:“……”好绝望,“好男风”的坑掉进去后,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我都听姐姐的。”他黯然地耷下脑袋,又如没有骨头一般靠进轮椅里,长腿在地砖上一蹬,轮椅便转了个向,滚到了小几旁。

  小淑女将茶盏递到他手上,里面泡了去火的菊花。

  少年饮了一口茶水,盯着那水中的菊花,片刻后又抬眸看她,眸中的光亮隐隐带着侵略感。

  他会想到办法的,想办法让小淑女喜欢上自己。

  机会很快便出现了。

  崔若云抽空来看望柳婉,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毕竟那狗屎一般的未婚夫刚死,旁观者的言语又过于难听,小淑女不心里犯堵才怪。

  “我真没事,嘴长在人家身上,随她们去说。”柳婉坐在殿内做护膝,一脸的淡然。

  崔若云抓起果盘里的葡萄,往嘴里塞了两颗,一屁股坐进旁边的太师椅里。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家亲戚在城外开辟了一片薰衣草花田,眼下正是花季,你要不要去看看?”

  好歹要带小淑女出门散散心,成日被关在这宅子里,实在太憋屈了。

  “你家亲戚?”莫非是那国公府?

  “不是那拐着弯儿的亲戚,是另外的。”崔若云又往嘴里塞了颗葡萄,“你去不去嘛?”

  与柳婉走得近的人都知道,她喜欢薰衣草,那是她在边境见过的最美的花,也是她儿时最美好的记忆。

  想了想,“就是不知母亲会不会允许。”她出门得经过朱氏同意。

  前段时日与朱氏闹得僵,这几日才因为婚事缓和,不成想那鲁子恒又死了,这会儿还不知朱氏待她的态度如何呢。

  “没事儿,我替你去说,我就不信她连外人的脸面都不给,好歹我还是你们府里的女医呢。”崔若云信心满满。

  小淑女抿嘴一笑:“好,那就听凭崔女医去操持。”

  崔若云性子急,立马就去找了朱氏。

  朱氏虽对柳婉淡漠,对外人却一向热情,听了崔若云的请求,几乎眼也没眨就点头答应了。

  正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两人带了小零嘴儿,还带上水壶、遮阳伞,由杆子驾马车,“踏踏”地出了城。

  薰衣草花田就在城外太阳山的山脚下,山上还有座佛寺,平时来朝拜的人不少,所以那通行的路也还算平坦,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花田旁的小径上。

  两人下了马车,放眼望去,大片的山梗紫入目,花浪翻涌,清香阵阵,当真是人间盛景。

  “好美呀。”小淑女站在花田旁,杏眼如两弯明月,眼中光影细细碎碎,每一处碎影里都藏着一片花海。

  崔若云见小淑女开心,她也开心,“所以你记好了,男人算个屁,还比不上这些花。”

  小淑女的眉眼更弯了,嘴角扬起来,拼命点头:“你说得对,男人算个屁。”说脏话感觉很爽是怎么回事?

  她挥动着帕子,沿着小径绕着花田漫步,一张脸也开成了花,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边境。

  那时的花海也如这般璀璨,那风里也带着花香,记忆中还有个满身是伤的少年,一身黑衣黑裤,勾着身子藏在花海里,眼神像头愤怒的小豹子。

  她站在田梗上,打量他,他好脏啊,满头满脸的泥,手上还有血迹。

  “你流血了,痛吗?”她问他。

  小豹子愤怒地吼:“走开。”

  她不走,还蹲下来,看着被花儿团团围住的少年:“我给你包伤口吧,不然你会流好多血。”

  “走开。”他又吼,声音暗哑,老成的像个大人。

  她偏不走,还从田梗上走下花田,走到少年身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糖盒,拿了颗糖,递到少年嘴边,“你吃。”

  少年将头扭开,不吃,但眼里的愤怒变弱了。

  “你吃嘛。”她手臂伸过去,将一颗糖硬塞进他的嘴里,然后抿嘴一笑,“甜吗?”

  少年垂下眼眸,“嗯”了一声,脸上便浮起一层红润。

  他本就肤色白皙,脸上还沾着泥,现在又多了一层红,看上去五彩斑斓,是个又脏又好看的少年。

  “想什么呢?”崔若云打断了她。

  想起那个五彩斑斓的小时候,“没什么,想念父亲了。”她随口敷衍,杏眼微垂,往那花田里覤了几眼,恍惚之间感觉又会出现一个又脏又好看的少年似的。

  两人绕着花田走了半晌,又找了片开阔的平地坐下来,将带来的小零嘴儿布开,边吃边聊。

  崔若云塞得满嘴鼓鼓囊囊,声音也变得嗡嗡的:“你长这么大也没见过你父亲几次,想个毛线。”

  柳婉仍坐得腰背挺直,说话轻言细语:“你一个女孩子,说话得斯文点儿。”虽然她也被她带“坏”了。

  崔若云偏不斯文,还翘起了二郎腿,“别拿你母亲毒害你的东西来喂我,姑奶奶不吃这一套。”

  “未必你将来也不嫁人?”这样子哪个男子敢要她?

  “嗯,姑奶奶不嫁,只娶。”义正辞严,义盖云天。

  柳婉“扑哧”一笑,“甚是期待你娶夫的那一天。”

  崔若云一边嚼一边嗡嗡着:“放心,本姑奶奶不会让郡主小姐失望的。”

  一包零嘴儿被崔若云风卷残云吃了大半,吃得嘴上手上还沾着零嘴儿沫,黏糊糊的,不停打嗝,“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洗一洗,还得喝点儿水。”

  水壶里的水早被她喝光了。

  崔若云这个吃货!

  柳婉朝四处张望了几眼:“这附近也无人家,要不你再忍忍,咱们回城再喝。”

  吃货崔若云等不了:“山上有佛寺,我去讨口水喝。”转头又吩咐杆子:“你好好护着郡主小姐,我去去就回。”说完豪迈地甩着膀子走了。

  此时天已阴了下来,风变大了,掀得花田里波浪阵阵,头顶有片乌云在徐徐逼近,好像要下雨了。

  柳婉从马车里拿了遮阳伞给杆子:“你快去接崔女医,别让她淋到雨了。”

  杆子为难:“郡主,奴才一走,这儿便只剩您一个人了。”万一出个好歹他可担不起责。

  “这青天白日的,无碍,你早去早回便是。”

  杆子拗不过主子,拿了伞朝佛寺的方向小跑而去。

  天更阴沉了,像口大锅罩下来,整个世界都变低了,风越刮越大,穿过前边的山坳,发出“呜呜”的怒吼声。

  柳婉紧了紧手臂,不住地朝山上佛寺的方向张望,但压根不见二人的影子。

  一声惊雷突兀地从天边炸响,柳婉低低地“啊”了一声,转身四顾,吓得面色张皇。

  没想到这秋天也有雷!

  她一向怕雷电,此时身处荒郊野岭,形单影只,更害怕了。

  闪电劈开天际,白色弧光一闪而过,落到了对面的山巅上,闪出一片通天的光亮。

  “轰隆”一声,又是一声炸雷。

  吓得魂不附体的柳婉低低地尖叫,捂着耳朵,泪花在眼里打转,继而提脚往另一侧小径上的马车里跑。

  马车距她有五十余米远,她又慌又乱,跑得踉踉跄跄,裙摆拂过泥土,踩到脚底,“噗通”一声摔了下去。

  “轰隆隆”,炸雷在天际肆虐。

  “救命、救命。”小淑女一边呜呜哭着,一边朝荒无人烟的四野求救,那声音被雷声盖过,像孱弱的猫叫声似的。

  雨点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落到她的头上,脸上,与泪水混在一起。

  闪电再次划过,雷声又要来了。

  小淑女瑟缩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继续往马车里跑,刚要提脚,便见薰衣草花海里飞出一道身影,黑衣黑裤,恍如多年前那个少年似的。

  不对,不是那个少年。

  此人身量好长,会飞,面上还覆着面具,哦,是猎场里遇到的那个面具男。

  柳婉感觉身体一轻,还未与面具男说上话,便感觉后背传来一股暖暖的热流,暖融融的,好舒服呀。

  她神思恍惚,眼皮沉重,随后脑袋一歪,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又身处于一个山洞中,身底下铺着绒布,面前燃着火堆,火堆里的木柴在噼啪作响。

  面具男蹲在火堆前,转动着手里的铁器,铁器上串着一只被烤得油滋滋亮晶晶的兔子。

  一切如梦如幻,好似事情又重来了一回。

  “你醒啦。”面具男抬头朝她看过来。

  这是又被他救了么?

  “是你?”她挪动着身子,从绒布上坐了起来,暗暗地摸了摸腿。

  不痛,没受伤,不是事情重来了一次,是她再次遇到了面具男。

  面具男举着被烤熟的兔子起身,行至她身侧,低沉地开口:“咱们又见面了。”

  她隔着烤熟的兔子看他,刚刚雷雨交加,她吓得魂不附体,确实是他救了她。

  “多谢大侠。”

  “不用谢我,不过,既然咱们这么有缘份,那日又孤男寡女独处了一晚,我想我还是得对你负责。”

  柳婉一懵:“……”

  要对她负责?

  怎么负责呢?

  柳婉心里打鼓,脑子仍有点发懵,没吭声。

  面具男见她不吭声,又如上次那般将铁器上的兔肉扯下一小块,往她嘴里送。

  小淑女扭头,小声拒绝,“我吃不下。”才吃过小零嘴儿呢。

  “那我给你放在这儿。”他如上次那般拿了块干净的牛皮纸,将兔肉包起来,置于她身侧的岩石上。

  “大侠今日……怎的也在那花田里?”太巧了,巧得让人生疑。

  “路过而已。”少年低头看她,隔着火光,她的脸被映得明明暗暗,“所以说咱们有缘份。”

  两人离得有点近,她抬眼看了看那白森森的面具,又低下头去,“大侠说笑了。”

  怎能随意说与别人有缘份呢,好尴尬。

  少年蹲下来,怔怔地看她,距离更近了,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热乎乎的气息了。

  “姑娘,我并未说笑,现在我很诚恳地向你表明,我要对你负责。”声音低沉,语气坚决。

  谁要他负责了?

  柳婉惊得脊背都僵了,手心里都是汗,“大侠……要怎么对我负责?”

  “姑娘才是在说笑,一个男人要对一个女人负责,还能怎么负责,自然是,娶你。”少年掷地有声。

  小淑女吓得心头一缩,面上仍在强作镇定,抿了抿唇:“大侠屡次救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但说到负责,还是……不必了。”

  她连他长相、名字、身份等等一切信息都不知晓,谈何嫁娶?

  再说了,哪怕知道他这些信息,她也得掂量掂量不是,哪能如此儿戏地说嫁就嫁、说娶就娶呢?

  少年在一侧的岩石旁坐下,曲起一条长腿,伸臂抱膝,语气戏谑:“我不只看了姑娘的身子,还……摸了,按情理上讲,姑娘早就是我的人了。”

  擦药算摸吗,脸皮好厚一男的呀!

  柳婉勾着头,脑中浮现出他脱她贽裤的情景,面颊隐隐有些发烫。

  “姑娘觉得我说得可对?”少年看她,面具也被火光映得明明暗暗。

  小淑女哪怕再端方有礼,此时也被逼得有点下不来台了,瞥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头,绞着手指:“大侠不必多想,我……无需大侠负责。”不稀罕。

  哪怕她一辈子做姑子,也绝不能随随便便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

  “姑娘不必推辞,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这话里的意思,好似是他在做善事、在积德行善一般,把她当成什么了?

  柳婉稳了稳心神,用手背抚了抚发烫的脸:“今日多谢大侠伸手相助,山下还有朋友在等着我呢,我得回去了。”也不知崔若云寻不见她会如何跳脚。

  她说着从绒布上起身,朝少年行了一礼后,缓缓往洞外走。

  少年仍斜靠在岩石旁,抱着膝,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姑娘大概不知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吧,此时已过半夜子时,你的朋友怕是早就回去了。”

  走向洞口的柳婉顿住,回头看他,难以置信,她一觉睡了这么久么?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洞外看看,眼下洞外不只漆黑一团,且还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一听“电闪雷鸣”,她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一张美艳的小脸惊慌失措,扭头看他,怯生生的:“那……那我等雨停了再回去。”

  少年这才从岩石旁起身,拍了拍戴着护套的双手,走近柳婉:“此乃山腰处一座融洞,下山的道路险峻崎岖,不说现在天气恶劣,哪怕是青天白日风和日丽,若没丁点功夫傍身,寻常男子想要下山都很难,何况你一介弱女子。”

  小淑女眼里泪花儿在转,好烦啦,这人每次救她,都将她救到这种人迹罕至的洞中。

  “那……那待风雨停歇,大侠可否愿意将我送回去?送到山下就可以,我自己雇马车回去。”

  声音好低,语气里带着哀求,想他帮她,又生怕麻烦了他。

  呵,平时端端方方的小淑女,终于也慌了。

  少年透过面具看她,幽暗的光线下,她缩着肩膀,圆圆的杏眼里满是焦虑,“这是自然,我若不送你,你便只能在这洞中自生自灭了。”

  又拿“自生自灭”来吓唬她!

  可也没吓唬错,她是真的怕呀,绞着手指,“那就多谢大侠了。”

  “别急着谢,我有条件。”他又朝她逼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住了她,“姑娘先听听我的条件,再决定要不要我带你下山。”

  柳婉:“……”除了他能带她下山,还有谁能带她下山!

  “什么条件?”她盯着白森森的面具,怯生生地问。

  少年伸手握着小淑女瘦削的肩,轻轻一推,就将她抵在了洞壁上,光被他挡在身后,黑暗笼下来,气息有点重,嗓音有点哑:“得让我亲一亲。”

  柳婉被少年环住,眉毛皱成了一坨,缩着小小的身子,仰头看他:“你说什么?”

  她不敢确信他说的就是她听到的那句话。

  面具背后的少年滚了滚喉头,有点躁热了,这个傻女人,这么血脉偾张的话还要让他说第二次。

  好吧,那就再说一次,加重了语气,说得掷地有声:“你得让我亲一亲。”

  好清晰的声音,柳婉完全听明白了。

  顿住,怔怔盯着黑暗里那张白森森的面具——这个人,好不要脸啊,太不要脸了!!!

  幸好是戴着面具,她便不用去看他人模狗样的长相。

  本来还感激他的救命之恩,现在才发现,此人就是个登徒子。

  “不行。”她拒绝得干脆,小手一推,挣脱了少年的怀抱,转身就往火堆前走。

  好气啊,一开始竟还对这登徒子心怀感恩,白瞎了眼。

  少年被打了脸,心里不爽,可又用不得强,凶不得打不得,能拿她怎么办?

  “行,我尊重你的决定,不勉强你,待风雨停歇我就走了,你自己待在这洞中吧。”少年也转身往火堆前走。

  不能逼得太急,得给她足够的时间反悔!

  两人隔着火堆,相对而坐。

  谁也不理谁!

  只有火堆中的木柴在噼啪作响,火光在拼命跃动,照得洞内影影绰绰。

  半晌后,少年百无聊赖地起身,提起长腿徐徐往洞外走。

  他一往洞外走,她就紧张:“你去哪里?”

  少年头也没回,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我去看看雨停了没,停了就得走了,可不能老在这洞中耗下去。”故意在激她。

  小淑女看了一眼登徒子的背影,又垂眸看着火堆,眼里又有泪花在闪了,要不要让他亲呢,她在犹豫。

  可是凭什么让他亲呢,他是个不要脸的人,不能让他亲。

  心里绞来绞去,好烦啦,与此同时,登徒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半天也不见他回来!

  柳婉慌了,莫非雨停了他就自顾自地走了,“大侠,你还在外面吗?”

  没人应她!

  她从火堆前起身,急匆匆往洞外走,心里慌得“呯呯”乱跳,带上了哭腔,“大侠,你走了吗?”若是走了她就真的完蛋了。

  话刚落音,她步子一顿,在幽暗的洞口与少年撞了个满怀,她一个趔趄,被少年一把扶住了肩。

  “姑娘这是何意,莫非是反悔了?”他俯下头来看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热乎乎的气息全氤氲在她额际。

  柳婉往后退了退,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又朝洞外看了一眼,雨停了,但黑糊糊一片,“你……现在就要走吗?”

  “雨停了,可以走了。”他回得干脆。

  “大侠,能不能带我一起走?”声音哽咽,带着哀求。

  “能。”他顿了顿,放软了语气,“但我说过了,得答应我那个条件。”他又朝她拢了过去,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身后所有的光线。

  小淑女接连后退,手指在裙摆上揪着,看了一眼洞外,又看了一眼少年,“你……你戴着面具,怎么亲?”

  好玩儿,小淑女妥协了,面具背后的少年扬起嘴角笑了,“你蒙上眼睛,我再取下面具。”

  她的后背抵在了洞壁上,退无可退了,仰头看他:“我不想蒙眼睛,你若想……亲我,就得以真面目示人。”

  得提个他不想答应的条件,拖延时间,反正不能让他顺顺利利地亲到。

  面具背后的人一声轻笑:“姑娘,我这人向来不喜用强,若是用强,你的清白早在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便没了,今日若姑娘实在不想被亲,那就算了,我自行下山了。”说完他作势就要离开。

  “等等。”娇滴滴的小淑女又羞又慌,垂眸,“那……那就按你说的,亲吧。”

  “你可是自愿的?”

  “嗯。”好不要脸,还说不用强,明明就是将她逼到绝境。

  面具背后的少年呼吸重了几分,身体更低地拢下来,心里也好羞好慌是怎么回事?长这么大还没亲过女子呢。

  “那我要蒙你眼睛了?”

  “嗯。”废话真多。

  少年吸了口气,从衣兜里抽出一条绯色绸布,手腕一伸,瞬间蒙在了小淑女的眼眸上。

  她眼前一黑,啥都看不到了,心里暗暗思量,这绸布,难道是提前准备好的?

  若提前就准备好了,这人,当真不是个好人。

  她静静等待被亲,但对方半天没动静,抬耳倾听,只能听到对方略重的呼吸声。

  米已下锅,木已成舟,也不知他还在磨叽什么。

  此时少年正轻轻地取下了面具,幽暗的光线下,他白皙的面容莹莹发亮,薄唇抿了抿,俯身,朝覆着红绸的美艳小姑娘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