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严恪与对手缠斗,二人旗鼓相当,严恪见邱彦处境危险,心下担忧焦虑,却无法脱身去助他。
长剑与横刀重重相击,横刀脱手飞落,男人满含杀意的一剑直取邱彦咽喉,邱彦愕然后退半步,被他护在后面的那少年反应极快,揽着他的肩颈,将他扑倒在地,这才堪堪躲过。
男人手腕一转,又朝下刺向邱彦,少年却抬手去挡,剑锋刺入手背,男人见状立即撤力收剑,剑刃染上殷红血痕。
少年回头瞪视着男人,眼神中毫无畏惧。《$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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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男人把剑丢到一边,面无表情地半蹲下来,简单包扎了少年手背的伤口,沉声道:“随我们回去,我不杀他。”
邱彦方才被猛然扑倒,回过神来便挣扎着要反抗,被男人一掌拍晕。男人带着少年坐上马背,对仍在与严恪过招的年轻男子招呼道:“走了。”
年轻男子这才收手,纵身上马,三人快速离开。
严恪忙不迭地去查看邱彦的情况,几处都是外伤,邱彦很快醒转,用药和纱布先处理了身上的伤,待镖师他们沿路赶到,便一同往城内医馆去找大夫给邱彦诊治,所幸未伤及筋骨,并无大碍。
镖师又到衙门向捕头讲述了此事,捕头审问那帮贼人,得知他们只是劫财,从未扣押过人质,并不知晓那少年怎的藏到了地窖木箱中,更不知是被何人带走,捕头说会让人留意在周边查探那三人行踪。
因有押送货物的任务在身,休养一日后,镖师便带队继续上路。
数月后再次经过此地,邱彦特地找捕头问起那少年,未能得到消息。
深夜,严恪与邱彦二人值夜守卫,邱彦仰头看着天边的点点星子,忽地低声说了句,“那个少年模样的人扑倒我时,我才知道她是个姑娘,她救了我的命。”
自此也再未有过关于她的任何音讯。而在猎英战中,邱彦遭擎阳派首徒万肃所害,伤的极重,只得回乡休养,后来严恪便一直暗中调查万肃的行迹,追到扬州时,却偶然发现了当年曾与之交手缠斗的年轻男子,几经打听才知,这人竟是浮罗山庄的执事堂主。
时至今日,这个叫作卢歧的人出现,女扮男装,几分相似的面容,右手手背处那道一寸长的疤痕,扎发髻的方式与邱彦如出一辙,如此多的巧合,让严恪确定,卢歧就是那个藏身木箱的“少年”。而当年卢歧仓惶躲藏,被鬓发斑白的男人和年轻男子强制带回去,可见卢歧是从他们那里逃离出来的,那年轻男子隶属浮罗山庄,便与残党脱不了干系。
听完严恪的讲述,闻灼不由得皱眉,“卢歧既是残党中人,七年前又为何要逃离?”
严恪同样不解。
闻灼若有所思地道:“卢歧的身份来历存疑,倒可借机试探……”
此时后院的厢房内,三目坐在床沿,仔细地查看了六耳的鼻息脉搏,再次确定他仍是昏睡,并无异样。三目走到卢歧身边,问道:“我们是否立即离开?”
卢歧摇头,“六耳尚未清醒,此时贸然到外头去,若是行踪再次被发现,处境会更加危险。”
三目压低了声音,“可要通知潜伏在北山附近的人赶来接应?”
卢歧思索片刻,“暂且不必,眼下情势仍在掌控之中,让他们继续分头潜藏,听候指示。”
说话间,房门被叩响,是赵巽的随侍护卫,来请卢歧去前院,王爷有事相商。
三目举步要跟过去,却在门口被护卫拦住,他当即沉下脸,神情警惕。
卢歧拍了拍他的肩,吩咐道:“留下,照顾好六耳。”
待到了前院偏厅,便见赵巽独自坐在那儿饮茶。
卢歧走近前,“不知王爷找我来,所为何事?”
“唔,这个给你,”赵巽放下茶盏,拿起手边案几上的一方木盒,向卢歧递过去,“先前约好见面时相互交还印证身份的信物,我已拿回了螭龙玉佩,却把你的信物落在府上,正好还给你。”
卢歧伸手去接,将要碰到木盒时,却猛地顿住了,只觉得有些不对劲,对上赵巽锐利的目光,更加疑心这莫非是在设计试探自己。
她倒也没猜错,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见面时相互交还印证身份的信物的约定,赵巽是故意用那空木盒来试探她。而方才卢歧迟疑地伸出手,便已暴露了她并非真正应约前来会面的残党。
赵巽把木盒撂到一边,冷笑道:“用这招偷梁换柱把我耍的团团转,你当真是胆大包天。”
假身份被揭穿,卢歧却显得格外镇定,“我自觉行事已足够小心,却不知哪里露了马脚,竟让王爷起疑。总不会是那位百里先生卜卦排盘,算出来的吧?”
赵巽并未回答,冷厉的眸子审视地盯着她。
卢歧施施然走到旁边坐下,给自个儿斟了一杯茶,淡声道,“绝不透露时间地点,而仅让带着信物的老马引路,此种老套的会面方式,是他们的一贯作风了,我只需半道将引路的马替换成自己的,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实话说,按我原本的计划,若是王爷秉持着与虎谋皮的愚蠢想法,确实要同他们合作,便可引到北山附近,寻个机会把你弄晕,取些血交给他们,再安全地将你送到皇城司那里,大家各得所需,我也可以就此顺利脱身。只是未曾想,会这么快被识破身份。”《$TITLE》作者:$AUTH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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