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严大哥医治暗伤,”闻灼解释道,“甫让不喜出远门,是我想法子迫他跟来的。”
“向来精明强干的闻小公子何时变得这般腻歪了,奉命办事还必须把人带在身边。”
闻灼懒得计较这话里的调侃意味,低头浅笑着道:“你不懂。”
“……”赵巽只觉头皮发麻,刚要回嘴,便听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探头看去,却是三目背着个人,匆匆奔向卢歧那里。《$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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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待马车走近前,赵巽下了车,这才看清,三目背上那人正是他的双生弟弟,此时闭眼垂头,竟是昏迷不醒。
卢歧伸手探了探六耳的鼻息和脉搏,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埋伏在路口处,缠斗中划伤了六耳的胳膊,他当即就昏厥了,”三目的声音紧张而急促,“那人的武器上应是用了毒。”
卢歧拉过六耳的胳膊仔细察看,一指长的伤口并不深,血流的也不多,然而伤处皮肉乌黑,似有溃烂的迹象。卢歧扯下自己的发带,紧紧扎在伤口上部。
一名护卫疾步过来,对赵巽道:“属下等赶到时,埋伏的那人已被抹了脖子,已搜查过附近,暂未发现有同伙。”
赵巽皱眉,心下猜测这人很可能与鹿见台中被杀的那个属于同一方。他试探着向卢歧询问:“如此穷追不舍,究竟是什么人?”
“敌人。”卢歧咬牙沉声道,“这会儿是无法顺利去行宫了,就此别过,待我处理好这桩事,再请王爷同去。”
语毕,他们转身欲走,却有几名护卫围拢过来,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卢歧眸光泛冷,“王爷这是何意?”
“遭遇变故便各奔东西,并非我与人合作的方式,到南都城内我住的宅子里去吧。”
“王爷若想继续合作,便该让我等离开,六耳中毒昏迷,需要……”
“需要大夫医治,我府上恰好有一位,在南都,不会有医术比他更好的大夫了。把六耳抬进车里,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赶回去。”赵巽推开车门,“赶快走,救人要紧。”
犹豫片刻,卢歧点头答应了。
城内宅院里,秦纠被先赶回来传信的护卫告知了这事,便着手准备。待他们把人带到,秦纠立即为其诊治。卢歧和三目守在旁侧,帮忙的同时,紧盯着秦纠的任何举动,眼神如刀。
秦纠面不改色地用沾湿了的棉条快速擦拭伤处的边缘,血液滴滴答答地淌出来,拿碗接了几滴,接着取出止血药粉撒在伤口。研究了一会儿碗里的血,秦纠拨开六耳的眼皮,仔细观察他的瞳仁,伸手号脉之后,秦纠摇头道:“并非中了什么厉害的毒物,只是烈性蒙汗药掺着麻沸散,并无大碍。”
卢歧问道:“那他何时能醒来?”
“说不准,等药效过去了,自然就会醒。”秦纠一边回答,一边解开六耳胳膊上扎着的那根发带,用纱布将伤口包好。想到自己准备好的银针,觉得不用颇有些可惜,便让人去唤严恪过来。
“你确定他没事?”三目面带怀疑,显然并不放心。
秦纠懒得费力气去解释辩白,直接用银针扎在六耳头顶和心口的穴位,六耳立时就睁开了眼,幽幽地喊了声三目的名字,待秦纠拔出银针,便又昏睡过去。
“找间卧房让他继续睡,时不时沾点水给他润润嘴唇就行。”秦纠晃了晃手里的银针,“若是还不放心,我也可以再扎几针,让他同你多说两句话。不过会有些疼。”
“……”卢歧松了一口气,“这倒不必,有劳大夫诊治,多谢。”
三目亦是拱手道谢。
此时严恪过来了,秦纠示意他躺到另一张矮榻上,“正好这会儿给你施针,不必等到晚上了。”
卢歧拿发带重新束好发髻,把六耳扶到三目背上,去往后院的空房间。
严恪解开外衫,躺在那儿,偏头盯着门外渐远的背影,却突然被秦纠用力掐住了后颈下的皮肉,严恪吃痛地嘶了一声。
秦纠松开手,语气不悦地道:“盯着谁看呢?”
“那个叫卢歧的人……”
秦纠冷哼,“女扮男装而已,有什么稀奇。”
严恪有些惊讶,“那人真是女子?”
“外貌言行扮的再怎么像,骨架构造却是无法掩饰。”秦纠从医多年,稍作观察便能分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