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王爷每天都在想逃婚>第一百三十章 摄政篇·温存

  “纵使如此!”慕千里握住拳,凝眉,眼神稍有伤感:“他也不该如此逼迫我!当着满朝文武,要戈了我摄政王之位……他以为,我这个摄政王做的甚是安逸吗?”

  “王爷……”近朝抿了抿唇,还要劝说,慕千里却朝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面色有些痛苦:“你不必再说了……他为何逼我,我清楚的很……不过是想要我答应与他在一起罢了,我若放不下这江山,又如何拾起他?之前我以为他同我是一样的,如今才知,江山社稷在他的眼里比不过儿女私情……倒是我以前看错了他!”

  “王爷……”近朝低声唤道,见慕千里离去,只能低叹一声,随他一同而去。

  夜风飒飒,竹影在清灰的墙壁上摇摆,顾拾白依在窗前,看着窗外摇晃的竹枝发呆。敞开房门前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军好雅兴。”

  顾拾白回过头去,只见凌书沅着着一件紫色长衫的官服,走进屋来,目光落在他窗外的竹枝上看了一眼,回过目光,转到他身上,面色淡淡,却不怒自威:“我只当将军是最了解王爷的,如今看却不是。”

  “我有我自己的考量。”顾拾白道,手指摩挲着窗檐上的木纹,睫毛微微浮动,几点烛.光似乎凝成金色的星星点点悬在上面:“阿千的摄政王做的太艰难……你可知今时的局面?若是你,可舍得让你心爱之人受苦?”

  “可那是王爷喜欢的!”凌书沅依旧冷着脸道。

  “喜欢?”顾拾白轻嗤一声:“不过是逼不得已……这天下需要他。”

  “王爷的心中有天下。”凌书沅愈发坚毅:“你自以为对他好,可对他来说。你便是在逼他放弃天下,与你在一起!”

  “不是的……”顾拾白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看着凌书沅,他眉眼微蹙,似有难言之隐,又噙着一丝笑意,却看的叫人心酸:“我只说待我得胜归来后,若我得胜,外患可解,我便要将他从沉那重的王权枷锁中拉出来。”

  “阿沅,你合该知道,他的本性并非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他生性倔强,为了稳固江山,将以前的自己完完全全的包裹起来,时间久了,竟连他自己都忘了,他原本该是怎样的。可我没忘,所以哪怕他自此误会我,恨我,我都想要他只做自己,不做摄政王!”

  “王爷确实怨你。”凌书沅沉默不久,长叹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把短剑递上前去:“我来,是因为王爷让我把这个还给你。”

  顾拾白垂眸望去,正是他当年生辰时送给慕千里的那把短剑。他们有多少年没再一起过过生辰了,果然岁月如梭。当年那把崭新的短剑如今剑鞘也有了磨损的痕迹,只是那上面雕琢的月见,依旧绚丽的开放。

  顾拾白望着那剑良久,才伸手将那把短剑紧攥在手中,贴近胸口,不由的苦笑一下:“果然是生气了……那窗台前的漠阳花怕是也要差人送回我府上了。”

  “你既为了王爷,便去和他说清楚吧。”凌书沅闭上双目,心中有些疲累,他俯身拜下一礼,转身向门外走去。门外,皓月当空,明日八月十五,是中秋,亦是沈兰昭的生辰……

  凌书沅一直都很羡慕慕千里与顾拾白,少时他们在书院读书,顾拾白和慕千里一同上课,形影不离的时候,他和沈兰昭却在背道而驰,他忘不掉,沈兰昭那时看他的眼神,以至于如今,他们纵使再亲密,他也不敢直视沈兰昭的眼睛,他怕在那双眼里,看到他不愿看到的东西。

  纵使沈兰昭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可如今,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那个局,沈兰昭知道,于是沈兰昭反过来,为他织了一个局,而他还傻傻的,以为沈兰昭真的动了心……真的太傻了,从头到尾,在这段感情里,他凌书沅都是最失败的那个……

  “阿沅!”身边经过的马车上传来熟悉的声音,他忽而感觉身体有些冰凉,抬头,才见漫天雨幕,何时下起的雨,他想的出神,竟没有反应。

  马车上的人拿着一件披风急步走了过来,将他湿透的全身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他抱着他上了马车,用温暖的毛巾擦拭着他粘湿的发。

  “阿沅,你怎么在外面淋雨?”沈兰昭有些失急的替凌书沅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关切的问道:“这会儿,可暖和一些了。”

  凌书沅半抬起眸子,平淡的望向他,望了一会儿,又转过眸子,不知望向何处:“你怎么在这?”

  “我从武场回来,正要去看你。”沈兰昭温和的笑着,伸手将凌书沅身上的披风窝好,将额头抵在凌书沅的额头上,捧着他的脸,轻轻笑了笑:“还好,没发烧……”

  “你别碰我!”凌书沅俶尔竖眉,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伸手推开沈兰昭,偏转过头去:“我不大舒服……”

  “可是淋雨淋坏了?”沈兰昭说着,下意识要抬手去碰凌书沅的额头,凌书沅却如同受惊的鸟雀,霎时向后一退,带着好像被人冒犯的怒意:“别碰我!”

  “阿沅?”沈兰昭眼中浮出一抹错愕,眼神变得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失落:“你怎么了?”

  凌书沅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酸疼,他强忍着,倔强的抬头看向沈兰昭,几乎是在紧紧盯向他,眼圈逐渐变得有些微红,心中心酸难受半晌,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

  却在说出这个字后,便戛然而止,眼角的红也消下去几分,眼神也变得冷淡起来,沈兰昭看着凌书沅的这些变化,莫名有些心慌,他能察觉出,凌书沅眼中有翻滚着对他的恨意,可他却不知那份恨意究竟从何而来,他不免有些失措,握住凌书沅的肩膀,紧张的问道:“阿沅,你怎么了?”

  “没什么……”凌书沅合上眸子,他神情有些痛苦,沈兰昭迷茫看着他,见他微合双眼,过了一会儿,又慢慢舒展睫毛,抬起眼帘,眸中的怨气消减的无踪无迹,甚至带上几分迷离的柔情。

  “兰昭。”这两个字从凌书沅的嘴里吐出来,越发的动听,他伸手勾住沈兰昭的脖子,唇瓣靠近沈兰昭的,轻柔的贴上去,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主动的去吻沈兰昭,却含着泪。

  当四片唇贴在一起的时候,两行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在他玉刻般角度完美的下颔上稍作停留,然后滴了下去。

  凌书沅第一次这样主动,沈兰昭亦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便扣住凌书沅的头,与他深吻了下去,他的手伸进在凌书沅的衣衫,在他的身上不停揉搓着,渐渐点起火来……让他们彼此都燃烧起来。

  他升起的欲望抵着凌书沅轻轻摩擦着,伸手将那碍人的衣衫除去,腰带散落,马车颠簸一下,凌书沅俶尔抓紧他的背,抓出一道深红的指印。

  车身摇晃着,驶进一个昏暗的小巷中停下来,车夫和下人在黑暗中四散而去,车前悬挂的鸣佩玉环依旧发出“冰冰”的脆响声。

  马车中的人在抵死缠绵,犹如干渴的鱼得水,在水中欢快激动的游动着,不时跃出水面,又深深的扎进去。溅起水花,连水花声也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变得格外鲜明。

  凌书沅不由得咬紧双唇,他微合着双眼,喘息着,身上的人因为他不得已压低的嗓音而越发的激动,一时间,竟叫他难以招架,不得已命令道:“出去,我不要了!”

  “别说傻话。”沈兰昭找准他的唇亲了两下,越发卖力的一耸,听到他失声的喊声,不由轻笑两声,压低他的头,引着他看过去:“瞧,已经给你了……”

  “沈兰昭!”凌书沅有些羞嗤的低吼道。

  “乖,我会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