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古代言情>和离后他跪了>第83章

  有没有想我?

  “阿黎, 喜欢喜欢我吧。”

  这句话时不时在江黎耳畔回旋,虽已过去三日,但每每想起, 心跳总会莫名加速,她有些想不起她是怎么回答谢云舟的了。

  江黎闭上眸, 那日的场景重现,她微顿住, 凝视着谢云舟, 眼前簇簇梅花飘落下来, 有的落到她发誓上。

  她没料到他会如此直白的问出口, 心神恍惚到无法形容, 掩在袖子里的白皙手指轻颤起来,心也一下一下跳快, 胸口像是有小鹿在飞撞。

  每撞一下, 她便轻颤一下,卷翘细密的长睫连着眨了好几下,心底有道声音冒出来。

  他这是问的什么话,吃醉了不成。

  江黎在少女时期都未曾有男子同她如此认真的求爱过, 眼下是第一次,她本能的反应是慌乱。

  她想起了话本里看到的那些桥段, 心跳不免更快起来, 有些不受控制。

  下意思的便想逃离, 对,她要离开, 眼下的情景她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问题。

  有了想法的同时, 她转过身, 话也没说, 径直朝几步外的马车走去,她想,只要坐上马车,她应该便不慌了。

  步子迈得急,险些摔倒,在即将靠近马车时,她手指被人拉住,缓缓回眸去看,同昔日扣手腕不同。

  谢云舟拉住的是她纤细的手指,四根手指虚虚握在掌心,她感觉到了来自他指间的热意。

  她竟然不知,他那般灼热,像是要把人融化。

  战栗感来得很猛,江黎没忍住颤抖了一下,她手朝后缩了缩,想从他手中抽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力道竟然这么大,只是虚虚握着她的手指,她便不能动分毫。

  江黎很少慌乱,这是第一次,她很慌,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很轻,“放,手。”

  她话说得极慢极轻,还带着点轻颤,眼尾溢出淡淡的红,红晕上染着湿漉漉的雾气,像是浸着朝露的梅花,娇艳动人,“还不,松手。”

  言罢,她又抽了抽。

  谢云舟没松,他勾着她的手指缓步走过来,黑眸里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影,被簇簇炙热包围着。

  他柔声问:“怕我?”

  江黎也说不清此时什么感受,抿抿唇,眼睑垂着没看他,“没有。”

  “不怕的话急什么。”谢云舟清冽的声音混在风里,柔得一塌糊涂,“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人说话越发没规矩了,江黎不想同他争辩,忽闪着长睫说:“我要回去了,快松手。”

  眼角余光里她瞥到金珠银珠朝她看过来,她们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江黎有种羞死人的感觉。

  “快放开我啊。”她开始撒娇了。

  谢云舟心猿意马,轻笑一声,另一手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了下,随即取下落在她发髻上的几片梅花和叶子,递到江黎眼前,“诺,我就是想给你把这些拿了。”

  江黎越发羞愧了,“那你不早说。”

  “我的错,”谢云舟眉宇间笑意加重,身子前倾,脸贴着她贴,道,“下次我会提前告知你再牵你,可好?”

  还牵?

  她才不要。

  江黎侧眸一眼对视上他含笑的眸,越看越觉得他是故意的,噘着嘴推了他一把,在银珠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谢云舟站在马车外,听到里面传来江黎急切的声音,“刘叔,快走。”

  马车转瞬消失在眼前,只留下指尖淡淡的暖意,谢云舟垂眸凝视着,随后握紧成拳,他想留住这丝丝的暖意。

  ……

  “小姐,小姐,想什么呢。”银珠的呼唤声让江黎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嗯?没想什么”

  她低头,“哦,在看书。”

  “小姐,你书拿倒了。”银珠努努嘴,眼神示意江黎去看。

  江黎定睛一看,还真是的,她把书正过来,问道:“何时了?”

  银珠道:“酉时三刻了。小姐是现在用膳,还是再等等?”

  “等?”江黎眼睛轻颤着问道,“等什么?”

  燕京城的冬日天黑的早,金珠端着燃起的烛灯进来,“等人啊。”

  这会儿江黎反倒糊涂上了,诧异问:“等什么人?”

  “小姐方才一直朝外看,难道不是在等将军吗?”银珠笑着说道。

  “乱讲,”江黎偏转过身子,佯装生气地说,“谁等他了,你们休要乱言。”

  “好好好,没等,没等。”金珠和银珠相视一眼,“既然小姐说没等,那关于将军的消息,是不是也不用告知给小姐了?”

  金珠近日被银珠带坏了,也会说些玩笑话了,“那奴婢们先告退了。”

  “等等,”江黎放下手里的书,理了理肩上的发丝,起身坐直,“说吧,何事?”

  “小姐又想知道了?”金珠在同江黎眼神对视上后,含笑说,“谢护卫方才送来了口信,将军此时还在宫里,几时出宫不知,让小姐先用膳,将军要晚点才能过来。”

  “谁等他了。”江黎嘀咕了一声,随后从榻上下来,“饿了,去用膳。”

  今夜晚膳依然有鱼,鱼刺是金珠剔除的,江黎似乎没什么胃口,一点都没吃,其他的菜也没吃多少,只是喝了几口粥。

  金珠问道:“小姐身子不适?”

  “没有,”江黎道,“只是不太饿。”

  银珠给她盛了些汤,她慢悠悠喝着,眼睫轻颤落下半弯弧,像是清澈湖面上漾起的涟漪,那些不易察觉的心思掩在了湖面下。

  遮挡得不严,偶尔还会有些冒出头来,惹得她心发颤。

  后来,江黎没吃多少便让金珠银珠给撤了,再次回到书房,不经意间她看到了靠墙的那张琴,想起了那夜她和谢云舟琴箫合奏的情景。

  纷扬的雪,飘动的影,悠扬的曲声,还有他那炙热的眼神,江黎手指无意识缩了下,随后坐在琴前,慢慢弹起来。

  一曲结束,抬眸时她看到了斜倚着门矗立的颀长影,心莫名颤了下,稳稳心神,问道:“何时来的?”

  “方才。”谢云舟解下沁着雪的氅衣交给谢七,把暖在怀里的烤鸡拿出来,“来,一起吃。”

  江黎站起,缓步走过来,“我用膳了,你自己吃吧。”

  “金珠都说了,你没吃多少,”谢云舟打开包着烤鸡的纸张,拧下鸡腿递给她,“乖,吃了。”

  江黎注意力还放在他前面那句话上,“金珠何时告知你的?”

  谢云舟变戏法似的又从袖子里变出几个包子,边递上边回答她的问题,“半个时辰前。”

  “你半个时辰前来过?”江黎一脸诧异问。

  “是。”听说她晚膳没吃多少,他刚进门又转身走出,在大街上转了许久总算找到些吃食。

  其实今日谢云舟挺累的,宫里出了棘手的事,有个太监死了,正巧被路过的梅嫔撞见,梅嫔哪见过飘在湖面上的死人,吓得昏了过去。

  谢云舟带人把小太监捞出来,后来才发现,尸体不只这一个,湖底也有,被草藤缠着压在了湖底深处。

  这具尸体更不成样子,面目全非,看着比鬼还可怕。

  谢云舟今日便是一直在查这件事,宫里死了人,天子震怒,扬言一定要找出行凶之人。

  谢云舟根本没空闲用膳,饿了一整天,水都没喝几口,更不凑巧的是,下午又下起雪,衣衫从外到里都是湿的。

  用力一拧,还能拧出水。

  此时进了屋,冷热交替,身子莫名有些发颤,他想,大抵是染了风寒。

  怕把病气过给江黎,他这次规矩的没对江黎做什么,而是隔着桌子,看她吃东西。

  有的人吃东西也是极赏心悦目的,江黎便是这样的人,她慢慢吃着,偶尔抬眸时会发现谢云舟正在盯着她看。

  她抿抿唇,又忙低下,无人注意时,唇角轻扯了下,弧度很小,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她在笑。

  江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见不到他时会想,见到了会局促,恍惚的,她想起了那日何玉卿问她的话。

  “欸,你到底是作何想的?”

  她问:“什么作何想的?”

  “你同谢云舟啊。”何玉卿挤挤眼,“有没有考虑重新在一起?”

  江黎指尖微缩,抿抿唇,向何玉卿吐露了真心话,“我也不知道如何做?我见不到他时确实会想他,可是同他在一起,心里也会不安。”

  “阿卿,我的那些过往你是知晓的,我……害怕。”

  这话不是江黎第一次讲,何玉卿听过几次,她明白江黎的心思,喜欢是真,不敢靠近也是真。

  就好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胆量。

  “一会儿还要回宫里?”

  “不去宫里,去衙门。”

  “穿着这身衣衫去?”

  江黎睥睨着他问。

  谢云舟垂眸看向自己,“这件衣衫怎么了?”

  江黎道:“都湿了,最好换件干爽的,不然生病便不好了。”

  谢云舟唇角扯着轻笑了两声,缓缓倾身凑近,红色烛光在他眸中跳跃,像是铺就的火红花海,“担心我啊?”

  这个认知让谢云舟心里大喜。

  “没,”江黎急忙否认,“我就是看下雪了,提醒你一下,没担心。”

  何为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便是眼下的状况,谢云舟也不强行要江黎承认,道:“马车里有干净的,到了衙门后我会换,别担心。”

  “换就好。”江黎含笑轻点头,须臾,又愣住,再次解释说,“我没担心,我为何要担心。”

  “是,你没担心,”谢云舟噙笑安抚,“是我妄言了。”

  江黎抿抿唇还想说什么,不过最终也没说出来,因为她看到谢云舟睡着了。

  谢云舟大抵是太累了,同她讲着话时,单手支头睡了过去。

  睡着的他,少了一抹凌冽感,多了几分温和,许是事情太棘手,饶是睡着,他眉梢还是蹙着的。

  江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情不自禁伸手抚上了他的剑眉,直到舒展开,她抬手离开。

  只是刚移开一点,手腕被人攥住,谢云舟眼睛没睁就那样闭着,唇角扬起,“只想抹那里吗,要不要摸摸别处。”

  没等江黎回答,他握着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眼眸,鼻梁,脸颊,下颌,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细腻的触感袭来,江黎心里像是响起了纷扬的曲声,震耳湍急,每次响起,都让她狠狠战栗。

  她从未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触碰过他,那种难以言说的暧昧充斥在四周。

  她想退,可脚似生了根,根本动弹不得,隐约的,影子都是发颤的。

  须臾,原本闭着眼的谢云舟缓缓掀开了眸,如墨染的眸子像是把山川都融化了般,眼底蓄着重重的涟漪。

  他慢慢抬起下颌,挺立的喉结拉出一道柔和的弧线,就那么直勾勾凝视着江黎。

  她的慌乱,他尽收眸底。

  似乎觉得还不够,对视间他轻轻一扯,把她拉坐到腿上,双手顺势圈上她纤细的腰肢,脸微微朝她靠近。

  江黎被这一幕吓住,许久未曾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什么时,谢云舟已经松开了她,圈着她腰肢的手,改为拉扯她的手指。

  她白皙的手指在他指间变成了红色,连她的眼眸也成了红色,像是沁着浓郁的火,眼睫一颤一颤的。

  太过慌乱,她甚至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贝齿咬唇没有言语。

  谢云舟仰视着她,眼神里都是膜拜,“对不起,情不自禁。”

  他解释了下他方才的行为,但他确实做错了,他道:“给你罚好不好?”

  “啪。”清醒后的江黎给了谢云舟一巴掌,随后让金珠把人请了出去。

  谢七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回走时,他忍不住说道:“主子这次有些太急了,二小姐性子温吞,主子应该慢慢来的,这下好了,把人吓到了,不知道二小姐以后还允不允咱们进门,我猜是不会允的。”

  “是啊,我的错。”谢云舟倚着榻子,眸光定格在一处,淡声道,“我应该更快一点把她哄回来。”

  谢七这才察觉他们说的“错误”根本不是一回事。

  “主子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谢七问道。

  “担心什么?”谢云舟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担心的事情也少了很多。

  “二小姐啊。”谢七道,“万一二小姐以后不让主子进门怎么办?”

  -

  一语成谶。

  谢云舟还真上了别苑的拒客名单,数次去数次不得入门,谢七也是,银珠只能隔着门同他讲话。

  今日谢云舟给他下了死令,一定要哄得银珠把这门打开。

  谢七这人不会油嘴滑舌,说话做事也都是一板一眼的,属于那种耿直的老实人,这样的人办起事来有优点也有缺点。

  优点是,他说什么,银珠都不会怀疑,老实人么,不会骗人。

  “银珠咱们都几日不见了,我好想你。”谢七老实归老实,该说的话还是会说的。

  银珠瞬间红了脸,羞答答地提醒他不要说这么大声,会被人笑话的。

  谢七道:“那要不你让人把门打开,我进去讲。”

  “不行。”银珠道,“小姐说了,姓谢的都不能进来,进来会打断我的腿。”

  谢七这下不敢难为银珠了,隔着门和她说了几句心里话转身离开了。

  事实上也没银珠说的那么恐怖,江黎那日确实被吓到了,打谢云舟巴掌也只是无意识行为,她没用太大的力道,也就是象征性的打了下。

  至于说不让他进门这事,他抱了她,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真那样的话更说不过去。

  佯装生气把他拒之在门外,是对他最轻的处罚了,最起码比起挨鞭子来说,轻多了。

  那夜,她真怕谢云舟同上次那样,不管不顾跪地上,让谢七抽他鞭子,他这人执拗起来可是什么都能敢做的。

  是以,她才会那般迅速的让人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后,至少鞭子不用再挨了。

  用何玉卿的话说就是,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就是心疼。

  江黎不想承认的,但心里有道声音时不时冒出来,你要学会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要逃避。

  江黎每次偷偷正视,都会吓一跳,她似乎似乎对谢云舟真的不一样了。

  谢云舟太过聪慧,为了不被他看出什么,她才避而不见的,只要不碰面,便谁也窥视不到她的内心,谢云舟也不行。

  江黎避了五日,这五日里她找好了新的商铺,并签了字按了手印,只待修葺好后,把售卖的物品放进去即可。

  新的掌柜和伙计也找好了,只待年后的开张便可大干一场。

  现在的江黎越发觉得同那些情情爱爱比起来,好好经营生意也未尝不可,给自己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谁又能说这不是最好的路。

  何玉卿也挺赞成江黎的看法,对着她竖起大拇指,“阿黎,若是你身为男子,单凭你这气魄便可入朝为官。”

  江黎知晓何玉卿是在拍她马屁,笑着问道:“别说我了,说说你同我兄长吧,你有几日避着不见他了?”

  何玉卿这几日是避着没见江昭,何玉卿是人间清醒,她便是再喜欢江昭,也做不来同赵云嫣共侍一夫,他若是处理不好同赵云嫣的事,她是不会再见他的。

  这点上何玉卿很坚持,没有商量余地,她只求一世一双人,没有的话,那她便孤独终老。

  “阿黎,别劝我。”何玉卿道。

  “好,我不劝你,只要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便可。”江黎支持何玉卿的任何决定,像何玉卿这种至纯至真性情的女子,当着要极好的男子来配。

  ……

  江昭近日真的很窝火,无奈之下他去找了赵昌,言明了赵云嫣近日的所作所为,告知赵昌,若是赵云嫣还如此,他便不客气了。

  都是在场为官的同僚,赵昌也不好怠慢,沉声道:“江侍郎放心,我一定会严加管束小女的。”

  后来江昭听闻,赵昌连夜把赵云嫣送走了,至于送去哪里不知,反正是离开了燕京城。

  这事与江昭来说是好事,他坐上轿子去寻何玉卿了,一路上都在想见到何玉卿后要说些什么。

  可等真见到何玉卿时反而说不出了,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话,“阿卿,还生气吗?”

  何玉卿回答他的是疏离的浅笑,“没有。”

  之后又什么也没了。

  江昭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心也跟着哇凉哇凉的,“阿卿我——”

  他想道歉,说他错了,他不应该同赵云嫣纠缠不清,应该在赵云嫣第一次来江府时便把人赶出去,而不是由着她作威作福。

  “我很忙。”何玉卿打断江昭的话,“没空同你说什么。”

  “我不急,我可以等。”江昭说道。

  “但你在这会妨碍我做生意。”何玉卿沉声说道。

  “那我出去等,”江昭提袍走出去,站在门外等了一个上午,侍从劝他去避风的地方等,他摇摇头,“我便在这等。”

  那日,他午膳都未用,径直等到了下午,后来耐不住去店铺里找寻何玉卿,才知晓,她上午便从后门走了。

  江昭被何玉卿戏耍了,但不知为何,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开心,这样是不是说明,他同她之前还有转圜的余地。

  不然,她跑什么。

  -

  又过了几日,谢云舟终是耐不住,亲自敲开了别苑的门,金珠把他迎了进去。

  谢云舟一脸吃惊,他本以为这次还是不得入门呢,不免想,阿黎怎么了?

  江黎未曾发生什么,晾了他这般久,也是该同他说说话了,她要警告他,以后切不可那般没规矩。

  他们现在没关系了,岂能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还有,他日后不要隔三差五来别苑,被人看到不好。

  当然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说些让人脸红心跳加速的情话,她对那些不感兴趣。

  她规划的很好,但错便错在谢云舟不按她说的去做。

  偏厅里只有他们二人,连丫鬟都退下去了,江黎这般做是想给他留点面子,可惜,有些人天生不爱要面子,就喜欢铤而走险。

  谢云舟见到江黎第一眼,便用他那炙热难耐的眼神凝视着她,待金珠银珠离开后,大步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把她抵在了身侧的墙上。

  喘息着问她:“阿黎,有没有想我?”

  江黎战栗着说不出话,水漾的眸子里倾泻着涟漪,似浪潮,她声音发颤,“别、别这样。”

  许久以莱,谢云舟都恪守着规矩,时不时提醒自己不可乱来,但他察觉,他每近一步,江黎必会后退一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

  丽嘉

  始终没有变,谢云舟慌了,他怕永远是这般不远不近的距离。

  是以,今日才大着胆子问她,“嗯?有没有?”

  作者有话说:

  不破不立,两人的关系不能一直僵着,那没法继续了。

  所以狗子的最后强势,是为了感情的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