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被驯服小狗>第23章 “那你想跟我离婚吗?”

  陈延生回到国内休息了两天,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儿子要培养。这天下班以后他给陈不野打电话,想跟儿子商讨一下他打算先接手哪个公司,结果陈不野的手机却始终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

  此时在这栋郊区别墅里,陈不野正把容澄摁在沙发上同他接吻。深蓝色的鸢尾花掉落在了地板上,容澄的衬衫领口被解开了好几个扣子。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出现了,容澄紧紧抓着陈不野的胳膊,想开口说话先出声的却是不成调的呜咽。

  两人唇贴着唇,呼吸可闻。柔软的口腔遭受异物的入侵,陈不野吻得很深,缠着容澄湿润的舌根不放。容澄被他吻得头皮发麻,想推开他手上又没有力气,看起来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勾引。

  直到容澄真的喘不上气陈不野才放开他,他舔他红润的嘴唇,笑嘻嘻地讲容澄哥哥好敏感,每次一亲浑身皮肤都红了。

  容澄懵懵地抬起眸子看他,他的胸口急促起伏,调整着自己慌乱的呼吸。陈不野伸手把他额前的头发都撩上去,看他漂亮的眼睛:“很热吗?怎么头发上都是汗?”

  他问话的时候还不老实,手沿着衬衫下摆钻进去摸容澄细瘦的腰。容澄觉得好痒,想去躲他的手,却被陈不野高大结实的身躯牢牢摁住。

  “身上也都是汗。”陈不野低头亲他的眼睛,在吻落下来以前容澄不自觉地闭上眼,因此没有看见陈不野忽然展开的笑容。

  一个带着灼热气息的吻落在了眼皮上,容澄很快睁开眼。陈不野漆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笑着夸他:“好乖。”

  这话从陈不野口中说出来应该是非常违和的,但容澄望着他黑沉的眼睛,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危险。

  喉结敏感脆弱,陈不野垂头咬住他喉结的那一刻容澄反射性地挣扎起来。麻痒的感觉从腰侧传递到喉结,陈不野的脸冷不丁地被容澄挠了一下。他偏头“嘶”了一声,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浮现出几道浅浅的印子。

  容澄自己也吓了一跳,明明过分的是陈不野,容澄却反而紧张地先道歉:“……小野!你没事吧?”

  他开口的嗓音有些微微的哑,容澄连忙抬手去摸他的脸。两人本来就是一个很亲密的姿势,陈不野转回头去看容澄焦急的神色,一低头又吻住了他。

  “唔……”

  齿关被撬开,这个一直以来心怀鬼胎的男生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见好就收的人。容澄仰起下巴去接受陈不野凶狠的攻势,陈不野听他越来越错乱的呼吸,愈发控制不住身体里的那股燥热。

  吻从唇瓣流连到脖颈,然后是锁骨。陈不野在昨晚旧的吻痕上留下新的,又咬住容澄的锁骨很轻易地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吻痕。两个月的时间使陈不野的卷发长了不少,他低头的时候头发便会蹭到容澄敏感的皮肤。

  容澄忍不住抓住了陈不野的头发,细瘦的手指弯折成一个弧度。陈不野被扯得很痛,他能感觉到容澄一直在发抖,这个认知却让他更加兴奋。

  庆幸的是在事态失控以前陈不野还是停下了动作,此刻容澄身上的衬衫已经完全被解开了。陈不野垂头狠狠亲了容澄一口,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身上那股压迫感终于消失了,容澄张着嘴慌乱地呼吸。陈不野弯腰把那束掉落在脚边的鸢尾花捡起来,放在了茶几最显眼的位置。

  他转过身,伸手去整理容澄的衬衫,把自己解开的扣子再一颗一颗扣上。容澄躺在沙发上看他,仿佛还没从刚才那种溺毙的感觉中回过神。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水光,看起来湿漉漉的。

  陈不野抓起他垂落的手,在容澄手背上亲了一口。茶几上的手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振动,陈不野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陈延生已经打来三个电话了。

  容澄的手心里也都是汗,陈不野捏了捏,另一只手给陈延生回电话。

  “喂,爸。”

  “在干什么呢?”陈延生稀奇道,“打你三个电话都没接,以前你接电话可是最勤快的。”

  陈不野随口编理由:“手机静音了没听见,爸有什么事吗?”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没?”陈延生也不跟他废话,“你要选哪家公司?”

  陈不野挑起眉,有些惊讶他爸怎么突然提这件事:“选好了,就是我们原来说的那家。”

  “好,那你明天去公司上班吧,晚上我跟他们说一声。”陈延生揉了揉眉心,笑着开口。

  “知道了。”

  “对了,今晚有空吗?跟容澄一起回来吃顿饭吧,就我们四个人。你妈天天念叨他,再不回来我们就过来找你们了。”

  陈不野侧头看着容澄,回答道:“明天吧,今天就算了。”

  在陈不野打电话的时间里容澄终于把自己碎成稀烂的思绪拼凑了起来,当时自己把这束鸢尾花递给陈不野的时候他明明是很高兴的。可一转眼容澄就被按在了沙发上,陈不野很凶地压在了他身上,亲吻也是霸道野蛮的。

  那个时候的陈不野是非常陌生的,像是一只控制欲很强的猛兽在侵略自己的伴侣。而容澄总能在最快时间里适应很多东西——例如当初陈不野提出来的同床共枕,例如现在陈不野毫无根据的亲吻。

  陈不野放下手机,看容澄还在那里发呆。他撑着手弯下腰,用额头去贴容澄的额头,小声讲:“明天跟我回家吃饭,我爸妈很想见你。”

  容澄失焦的眸子慢慢聚拢,反应过来陈不野说的是陈家。容澄只见过方卉语一次,陈不野担心他害怕,轻声安抚他:“只是正常吃顿饭,吃完我们就回来。你不要多想,就当平时跟我吃饭一样。”

  其实容澄现在想的跟陈不野担心的稍微有些不同,他沉默着思考了片刻,没想通就开口问陈不野:“为什么叔叔阿姨想见我?”

  其实陈不野一直在观察容澄,容澄想问题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在发呆。他以为容澄是惧怕跟自己回家,没想到他考虑的竟然是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因为我们结婚了。”陈不野笑了起来,像撒娇一般用鼻尖蹭了蹭容澄鼻梁上的那颗小痣。

  这个答案看似解答了这个问题,但容澄却更困惑了。他跟陈不野不是协议婚姻吗?原来协议婚姻也需要跟陈不野一起回家吃饭吗?他还以为这个流程只有陈不野跟他真正的结婚对象才需要。

  容澄难得机灵了一回,继续疑惑着——正常情况下父母不应该很反感这样的协议婚姻吗?虽然容澄不知道陈不野是怎么说服他父母的,但毕竟是为了帮自己才会跟自己结婚。

  陈不野年纪那么小就跟自己结婚,以后他们离婚这个“污点”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的择偶。

  这么想来容澄好像确实耽误了他,而当初两人担心的那些威胁短信这两天都没有再发来,说明陈家果然是一个很有威慑力的世家。

  在陈不野灼灼的目光下容澄终于把这些事情统统理通了,容澄抿了抿唇做了一个决定,看陈不野的眼神也愈发愧疚——现在事情看起来已经解决了,他应该尽早跟陈不野离婚,越快越好。小野对他这么好,他不可以再耽误他以后的恋爱路程了。

  第二天方卉语提前问了陈不野容澄平时的口味,特意和家里的阿姨一起下厨准备晚餐。容澄上门前去商场买了一些礼物,陈不野跟他一起去的,容澄按照他的提醒买了那两位长辈会喜欢的东西。

  买完东西两人把礼物放在后车座坐上了车,地下停车场空旷又安静。陈不野靠过去亲容澄,后者乖乖坐在那里任他亲,永远是那副慢半拍的神情。

  陈不野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唇瓣和容澄的唇瓣贴了一下就分开了。安全带把容澄身上的衬衫扯下来一点,颈侧斑驳的吻痕遮不住,暴露在了空气里。

  结婚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而第一次亲吻就是打开魔盒的钥匙。和容澄接吻会令陈不野控制不住地上瘾,他喜欢和容澄接吻,听他在接吻时发出微弱滞缓的鼻音,看他在接吻以后无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露出依赖他的表情。

  陈不野的眼神从他脖颈处移开,那些吻痕像是一个个烙印,提醒着陈不野容澄如今的身份,或者是陈不野如今在容澄心中的地位。

  ——或许可以再过分一点,他完全不需要给容澄那么长的时间去做心理准备。反正容澄那么喜欢他,又不可能会拒绝他。

  陈不野踩下油门,眼里跳跃着几分兴奋与雀跃。而容澄同样也在思考一件事,这次去陈家正好可以跟陈不野的父母道谢,谢谢他们同意陈不野这么帮自己。

  然后容澄又苦恼了起来,那接下来他应该挑一个怎样的时机去和陈不野聊离婚的事情呢?

  阿姨把最后一碗汤端上餐桌门外也有了动静,陈不野打开门跟容澄一起走了进来。方卉语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来啦!”

  容澄手里提着礼物,看起来有点局促。他并不是没有去长辈家做过客,只是那时候的主角从来都不会是他,容澄只要安安静静当个透明人就好。

  “外面很热吧?”方卉语接过他们手里的礼物,有些嗔怪地开口,“怎么这么客气?你们是回家又不是来做客。”

  “是容澄非要买。”陈不野给容澄拿拖鞋,笑着把锅甩到了他身上。

  一些基本礼仪容澄还是懂的,他跟方卉语笑,非常有礼貌地回答:“阿姨,我第一次来不能空手来的。”

  方卉语笑着应了下来,佯装生气地威胁:“那下次来不准带礼物了啊。”

  他们换好鞋以后跟着方卉语进门,陈延生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方卉语喜欢喝的冰镇果茶。他见到两人脸上也带了笑:“正好,可以吃饭了。”

  与他们现在所拥有的权势不同,陈延生和方卉语反而是一对很好相处的父母。从小到大容澄从长辈处得到的关爱也寥寥无几,因此陈延生与方卉语的关心对他来讲是十分陌生的。

  陈延生询问容澄现在的工作情况,他知道容澄所在的公司换了管理层,温声告诉他自己已经托人去打过招呼了。容澄只管和以前一样安心在那里工作,只要公司不倒闭,容澄就不会被炒鱿鱼。

  “你呢?你今天怎么样?”话题突然转到了陈不野身上。

  今天是陈不野第一天去新公司上班,早上出门前他还特意让容澄帮自己选了条领带系上。只不过一下班那条领带就被陈不野扯掉了,他听到陈延生的问话,给容澄夹了筷鱼肉,模棱两可地说道:“还行,能忙得过来。”

  陈不野那家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陈延生听他镇定的语气也没多过问。容澄垂着眼睛吃掉了碗里那块鱼肉,糖醋味的,很甜,吃进嘴里满嘴的甜味。

  方卉语并不知道容澄是被陈不野半哄半骗骗进陈家的,如今她瞧着坐在自己对面温顺安静的容澄,觉得他哪哪都好。实际上一直以来她跟陈延生的要求也很简单,他们都希望陈不野以后的结婚伴侣心眼能少一点,真诚一点。毕竟陈不野的身家在那里,很难讲他们是为陈不野来的还是为他的钱来的。

  ——而像容澄这种一眼就能被看穿所有心思的人,方卉语就很喜欢,也会觉得很难得。

  餐桌上两位长辈的话题多半是围绕着容澄来的,陈不野反而被忽略得彻底。容澄觉得惶恐,生怕自己说错话,因此每一句回答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小澄,假如以后小野欺负你或者让你不高兴了一定要告诉我们啊。或者如果我跟他爸有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也要跟我们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以后要一起生活很久的。”

  容澄谨记着要道谢的事情:“谢谢阿姨,你们愿意帮我就已经让我很感谢了。”

  方卉语愣了一下,没太听懂容澄说的话。而父子俩很快就回过味来,陈延生咳嗽了一声连忙插嘴:“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明天他们俩还要上班了,让孩子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不野赶紧把容澄拉了起来:“妈,我们先走了。容澄晚上睡得早,平时这会儿他都已经睡觉了。”

  容澄抬起头去看陈不野,很老实地拆他的台:“我现在不困……”

  陈不野无视他的回答,方卉语起身送他们出门,看上去恋恋不舍的。两人上车以后陈不野松了口气,容澄没发觉他的紧张,转头跟陈不野讲:“小野,叔叔阿姨对我真好。”

  有这么一对优秀的父母难怪陈不野会这么善良,而在他眼里那个很善良的男生笑着去抓他的手,凑过去在容澄脸颊上亲了一口。

  “因为他们很喜欢你。”陈不野看着容澄唇边的笑容,很认真地说道,“我也很喜欢你。”

  几天后胡睿林收到一个邀请,拉着陈不野去参加了一个地下拍卖会的活动。陈不野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不过最后还是跟胡睿林一起去了。

  这种拍卖会不正规,但卖的东西倒是一个比一个稀有。拍卖会上胡睿林没有看上的东西,陈不野倒是看中了一些。

  ——一个是一块玉石,硬币大小,色泽接近于透明。陈不野坐在二楼VIP的席位上听楼下的工作人员讲述这个玉石的来历,胡睿林瞥见他的表情,靠过来小声问道:“送给容澄?”

  陈不野挑起眉:“你也觉得好看?”

  “还不错。”胡睿林附和道,“图个吉利呗,戴手上戴脖子上都可以。容澄那么白,戴这个肯定好看。”

  前面那句话一点问题都没有,陈不野听到后面那句有些不高兴地皱起了眉:“你以后少看他。”

  胡睿林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不野是吃醋了。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跟这个恋爱脑计较。

  ——第二件是一颗很小的宝石,直径大约是5mm,很纯粹很漂亮的深蓝色。陈不野把它拍下来以后胡睿林非常疑惑:“你买这个干吗?”

  其实陈不野也是心血来潮,他觉得这颗宝石嵌在容澄身上会非常好看;又在想该用怎样的方式让这颗宝石出现在容澄身上。

  他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对胡睿林笑了一下:“不用你管。”

  胡睿林看着陈不野阴恻恻的笑容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他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心想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当天晚上朋友们又来喊陈不野喝酒,这次说什么都要让他把容澄带上。陈不野想到明天是双休日,这次倒没有拒绝,大大方方地答应了下来。

  依旧是上次那个酒吧,这次的卡座比上次大了一点,不过朋友还是那三个朋友。

  如今三个朋友坐在他们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苏尚航一看见容澄大概也知道为什么陈不野那么喜欢他了,确实是陈不野会喜欢的类型,两人看起来也很般配。

  胡睿林容澄是认识的,苏尚航和梁文非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容澄一直把陈不野当孩子看,那看他的朋友自然也觉得他们都是孩子。

  在场的除了容澄每一个都是人精,容澄是陈不野的宝贝,他们不可能真的去开容澄的玩笑。几个人聊了几句话题便转到他们自己身上去了,梁文非问胡睿林白天的拍卖会怎么样。后者注意到容澄脖子上的红绳,努努嘴示意他们去问陈不野。

  “看什么?”陈不野挑挑拣拣,在桌上挑了一瓶酒精浓度最低的给容澄,“你们没给人送过礼物?”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容澄好像也明白他们在笑什么。酒吧里的背景音太吵闹,容澄主动凑过去在陈不野耳边开口:“小野,谢谢你的礼物。”

  陈不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偏过头去看容澄:“不是已经道过谢了?”

  两人靠得很近,陈不野将近两个月没剪头发,刘海都快遮住眼睛了。他转头的时候发丝擦过容澄的脸颊,身旁的男生紧紧挨着容澄的肩膀,笑得眉眼弯弯:“我说了不用谢的,只要你喜欢就好啦!”

  苏尚航默默看着这亲密无间的两人,酸溜溜地说道:“单身狗好像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梁文非端着酒杯瞧着这两人笑:“羡慕你自己也去找。”

  苏尚航听梁文非那悠哉悠哉的语气就觉得不爽,狠狠瞪了他一眼:“梁文非你得意什么!说得跟你不羡慕似的。”

  梁文非摇摇头,很诚实地回答:“我也羡慕的。”

  容澄跟陈不野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他脸上有头发,抬手很自然地帮他拿掉了,而从朋友的角度看过去就是容澄在对陈不野动手动脚。苏尚航生怕他们会在这里做出什么非礼勿视的举动,着急地嚷嚷起来:“欸欸欸——我说你们注意场合啊!别把我们不当人!”

  “就是就是!”胡睿林做出一个牙酸的表情,“你们也太恩爱了,知道你们感情很好了!不要再刺激单身狗了!”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梁文非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祝福的话,“天长地久喜结连理。”

  陈不野又好笑又无语,而身边的容澄喝了一口陈不野给他倒的酒,尝出来这大概是一瓶果酒。

  他同样听到了对面三个人调侃的话,抬起眸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容澄放下酒杯靠过去,小声地喊陈不野:“小野。”

  “怎么了?”

  陈不野垂眸望过来,看见容澄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为什么他们一直觉得我们很恩爱?我们明明只是朋友,迟早都是要离婚的呀。”

  的确,在两人结婚以后只有陈不野单方面获得了各式各样的祝福。即便是前几天容澄回陈家,陈延生跟方卉语也没有在容澄面前提“感情好”“很恩爱”这种类似的字眼。

  所以在容澄的认知里,他和陈不野一直都是“朋友”。

  陈不野以为容澄在跟他开玩笑,脸上的笑容依然灿烂:“那你想跟我离婚吗?”

  “当然啦!”等了这么多天容澄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他显得有些高兴,凑在陈不野耳边很真诚地说道,“小野,我已经不会再收到威胁短信了,所以我们可以离婚了。你帮了我这么久,我不可以再耽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