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傍晚的时候我爸妈终于赶到了医院,我妈一见到我就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怀疑我妈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因为只有她表现得像是我死而复生了一样。

  我爸站在一旁轻轻拍打着我妈的背,另一只手快速地抹了一把他自己脑门上的抬头纹。

  看来我虽然没有心脏中弹,但是也应该有个什么大病。

  噢,我想起来了,我高中时候得过一场大病,我那时候病得糊涂,记不太清后来怎么就好了,听我爸妈说好像是脑炎还是什么,反正对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所以我现在应该是在高中?高几来着……高二还是高三?

  “妈,我现在上高几啊?”被我妈搂着脑袋的我开口问道。

  我妈立马不哭了,她扳过我的脑袋,我俩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我妈似乎在消化她聪明儿子变傻蛋这一事实。

  “高二还是高三啊,我记不太清了。”我攥紧拳头抵着脑袋假装头痛,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我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我心想幸好我不是真的变傻,我要是真的傻了那还不得被我妈这一声给吓得半死。

  我爸手忙脚乱地给我妈擦眼泪,又一边说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啥的话来安慰我妈,根本顾不上我。

  我坐在病床上,远远望着笔挺挺立在门框边儿上的我老婆,委屈巴巴地叹了一口气。

  我老婆果然看不下去我委屈,所以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呜呜,老婆,别走啊……”我在心里默默哭泣。

  可是我老婆怎么听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呢?没能说出来的话都是薛定谔的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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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医院又观察了一周,这一周里我爸妈一直都在医院陪着我,他们来这里之前请了不短的假,所以暂时还没有回去的计划。

  我老婆偶尔会端着鸡蛋羹过来看我,也跟我爸妈说几句话。

  我也终于搞清楚了生活在现在这个时间阶段的“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我在一个高三晚自习结束独自回家的夜晚被人**绑架了。

  绑架我的这些人不是真的要把我卖到哪里去,而是要抓我去做实验。

  他们企图提取一些优质Alpha的信息素来制成一种诱导Omega发情的诱导剂在黑市进行售卖。

  这种实验会给被实验的Alpha和Omega都带来很大程度的伤害。

  并且诱导剂本身就是违法的存在。

  所以我老婆他们在接到任务后,顺藤摸瓜把这个黑市以及背后的推手都给一窝端了。

  于是我也就被我老婆救了出来。

  不过听说其他的Alpha在医院观察了几天没什么事儿就出院了,只剩下我和个别几个Omega昏迷了好久才醒过来。

  而且现在那些Omega都全部出院了,只有我这个Alpha还神智不清地留在医院里做观察。

  我该怎么证明我其实非常的正常呢?正常人需要证明自己正常吗?我不明白。

  不过这样也好,我最起码还能隔三差五的见到我老婆。

  我家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而且这里由于是军事要地,根本不通民航飞机,所以我爸妈在接到消息后赶来这里才需要这么久。

  要是我出院回家去了,想见我老婆一面得多不容易啊。